慕千羽接连给这位御史大人倒酒,但却没有想象中的套出话来,这赵大人在快要醉的时候便坚决要离开酒桌,带着慕千羽送的酒走回了自己的船舱。

慕千羽郁闷的托腮,白白送出一壶酒,当真是赔本的买卖。

不过另一方面她对自己手下官员的素质还是非常满意的,而翰州那边城她也是非去不可,她倒要瞧瞧那里到底有什么事。

既然做了这一朝天子,也不能只是为了自己活下去,总要对这一朝百姓负责的。

两日之后到达了翰州的巡抚所在地翰州城,这里是飞船停靠的地方,而后去哪里就都要靠自己走了。

赵御史和慕千羽告别之后上了一辆驿站准备的金睛兽拉着的车向西而去。

慕千羽在后面也雇了一辆车,同样向西。

翰州城最西面并排五座城,慕千羽不知道赵御史去哪,只能是让小若一路盯梢,而后在后面跟着。

翰州很大,便是乘骑金睛兽也走了两天才到赵御史的目的地,位处整个皇朝最西北的沙城。

慕千羽对自己国家的城池并没有太多了解,但是这沙城她是听说过的,因为这里是出了名的矿城,而且出产的是灵石矿。

她对钱向来是极为喜欢并且敏锐的,于是当即对着车内的小若和囡囡说:“这里可是出矿的地方,物价可能高,进城买东西要小心啊。”

囡囡和小若双双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眼中是同款的疑惑,不知道的真以为她们是亲姐妹。

“总之就是……”慕千羽看着这两萌物,话实在没说下去,干脆道:“没关系,想买什么就买,我就是随口一说,不重要。”

囡囡和小若顿时喜笑颜开。

慕千羽点着头,心里默念,她有钱,她现在坐拥一整个皇朝,花点钱不应该心疼。

南宫芷坐在她旁边,见状笑着摇头:“没你想的那样夸张,沙城虽然出产矿石,但人们过的也是普通的日子,物价并不高。”

“嗯?”慕千羽微微挑眉:“出矿还普通?”

她想到了上一世某些地方,靠着矿就能富得流油,她只是想想就酸得要命,做梦都想打劫。

南宫芷微微点头:“灵石流往各地,又不会只在一个地方。”

慕千羽这次并没有搭话,而是掀开了车帘。

此时已经进城,能看到街道上人不是很多,两侧的小商贩也是三三两两的,不远处大型的酒楼也是门可罗雀,

要知道此时正是傍晚,按理说正是应该热闹的时候,可是这里反而有些萧条。

“这里人口少吗?”她喃喃道,毕竟这里是边关城池,会受到战争波及也是有的。

南宫芷微微摇头:“我只是路过这里的次数多些,具体的并不了解。”

慕千羽也没有指望一个国师了解各州府的情况,于是一路跟着赵御史,这是了解这里最直接的办法了。

住在客栈之后,她土遁悄悄跟着赵御史到了知府衙门,拜会一下,而后直接让知府带着他去看矿山。

矿山在乡下,慕千羽跟过去就看到绵延的一处处山脉,而后无数光着上身背着矿石从山上下来的百姓。

只是一眼,起码几万矿民,初春的天这些人汗流浃背,步履蹒跚,在落日的余晖下,这些人没有一张笑脸,因为身旁时刻有拿着鞭子驱赶他们的人。

除此之外,山脉的高处还站着一些修士,一看便是随时准备武力对待矿工的人。

这种场面是能在各大矿区见到的,矿工便是最低级的苦力,矿石商人向来不会很好地对待他们,当做牲口一样使并不奇怪。

但那知府却开始脸色不太好看了起来,像是在害怕什么。

赵御史终于开口了:“知府大人,这片矿区交给谁管了?本官也想见识见识。”

“是钱老板,钱老板他每年给官府租钱,而这矿呢便是租给他开采。”那知府赔着笑说,只是笑容略显有些尴尬和慌张。

赵御史也不废话直接道:“钱老板在哪?带本官去见见。”

“大人,钱老板应该是做生意去了,您看着天色已经晚了,还是早些回一战休息,明日再见吧。”

赵御史盯着那知府,皱起眉:“本官便是要今日见,无论他在哪,给本官传来!本官在府衙等他。”

慕千羽暗暗点头,还真是个刚正不阿,有胆量的文人啊,很不错。

紧接着赵御史带着自己几个随从来到了知府衙门,并且就坐在大堂之中,看样子是准备坚持彻夜在这里等候。

之后慕千羽就跟着那知府了,不得不说土属性跟踪简直是太合适了,知府毫无察觉的就走到了后院。

后院之中正有一个肥胖的中年人在踱步,看到知府进来便问:“大人,如何了?”

“是个硬茬,我觉得他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了,这可是皇城来的御史。”那知府一脸责怪地道:“是不是你走漏了风声,不然我们怎么会被御史台盯上。”

“刘知府,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追究责任还有用吗?无论如何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那肥胖的中年男子没好气地道。

“好好,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钱老板,本官现在可全指望你了。”

“既然躲不掉了,那我们就见见,倒要看看他掌握了什么。”那肥胖的钱老板冷哼了一声:“不就是一个区区的读书人,我便不相信有什么难对付的。”

在地下藏着的慕千羽微微挑了一下眉,这一趟她没白来,很显然是有事,而且据她这一路的观察,事情还不小。

不过两人并没有定下当天见,而是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绕到前门,走向大堂。

这一晚慕千羽就是在府衙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睡的,等钱老板到大堂的时候又悄悄跟了上去。

实心眼的赵御史一晚上没睡,一直在翻着近些年知府衙门的账目,越翻脸上神色越冷。

知府在一旁陪着直流冷汗,新乡这京官的气场是不小,他只是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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