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并非是什么事都管的,而且夫人若是不让我去,那天大的事情也要放一放。”北辰夜很快表明心意。
袁将军目光一一在两人身上扫过,越看越是相配,越看越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那大人,我等何时拔营?从哪一条路线行军呢?”他想赶快问完,然后赶快离开,不想留在这里受暴击了。
慕千羽对行军打仗并不通窍,若是在往常她会问问北辰夜,但当着面也不好问。
“天一黑便赶路,不必在山中绕远,直接朝着邺城而去便是。”北辰夜给她传音。
慕千羽不动声色,将这话重复了一遍,就连语气都有刻意的学了一下。
袁将军一心想着离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思虑了再拱手道:“大人英明,属下这便去传令。”
而后他就离开了,好像生怕晚了一步就离不开了一样。
慕千羽如今越看北辰夜越是顺眼了,道:“谢了,夫君。”
北辰夜听着这声夫君只觉得骨头都酥了,给他回了个笑容。
晚上行军对于慕千羽来说还是很困难的,因为她平常这个时候早早就吃完了夜宵,美美的躺在被子里睡觉了。
而且作为一个有亲和力的将领她就需要和士兵们同吃同住,顶多弄来一头金睛兽骑着,而且还要强忍着不能让自己趴上去,那样太影响形象了。
在行军的路上慕千羽又问了一些大夏的情况,得知他们几乎举国来犯,只是军队就有五十万军队。
然而这支军队也是分散的,原因是围追堵截袁将军这一批人,势要封锁其全部地退路。
慕千羽听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自己不能放过这个捡便宜的机会,此处必然有大夏的军队,她只需要找到并且端了,便可以逐渐分散他们的势力了。
她想了想,从储物戒之中取出自己刚刚制作的墨镜带上,墨镜之下,运钱正在发出微弱的光。这次不是蓝光和红光,而是运钱本身的淡黄色金属色,看起来周围风平浪静。
于是她四处去看,便见东南方向红光冲天,乃是有危险的征兆。
她手朝着那方向一指道:“袁将军,改变行军方向,我们先去捞一票大的。”
袁将军还是有些质疑慕千羽的决定的,因为那里虽然没有偏离大方向,但并不是最近的路线,而且看那位置还可能有危险。
“袁将军?”慕千羽叫着。
袁将军最终还是答应了,他决定赌一把,就赌这女将军到底靠不靠谱。
于是大军偏离了正常的方向,一直走到了天蒙蒙亮,而后便发现山下有一片营帐,数帐篷的数量也知道起码也有四五万人。
袁将军当即瞳孔一缩,但冷静想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一战,他们这边此刻占据绝对的优势,既能在暗中偷袭,又有慕千羽的金睛兽骑兵助阵,这一场想不赢也不容易。
最后在慕千羽表示没意见之后,他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了,悄悄集结了手下和莫风等人,安排战术。
战术也很简单,以骑兵从中间突围,两侧步兵包抄,必然要封锁这四五万人逃跑的路子,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战术商议之后天刚刚亮起来,而大玄这边也发动了攻击。
山下的大夏军队都没反应过来面面对上百头金睛兽的进攻,简直是傻眼了,若不是昨晚并没有睡觉,现在都要想想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
“跑啊!”
大夏军队还没有来得及凝聚起来就被打散了,轰然朝着四面八方跑去。
但这些人徒步哪里跑得过金睛兽,一个个折在金睛兽的铁蹄之下,而少数跑出去的人也被两侧悄悄包抄的人围住,最终不敌。
慕千羽带着墨镜站在山上,虽然她和大夏这些人素无恩怨,但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丝毫的仁慈之心。
此一役再次大胜,全歼对方三万多人,收获粮草几百万石。
大玄士兵在这一战之后再讨论起慕千羽来,直夸得神乎其神,能精准地找到敌军的位置,并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上来剿灭,这该是有多大的能耐。
袁将军打仗这么多年了,每每想到这一手也是叹为观止,但他比士兵理智一些,知道不是什么能掐会算,可能就是一种直觉,一种属于战场天才的直觉吧。
反正在此刻,慕千羽就是这支军队的绝对权威者,说什么袁将军。
袁将军自己也是服气的。
军队清点战场之后变得更肥了,武器铠甲都挑好的穿,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再次出发了。
而这次慕千羽指挥的仍然不是前往邺城的路,而是边上的一条岔路。
今日之前大军还可能对慕千羽有所怀疑,但现在他们只剩下深信不疑,跟着就走了。
果不其然,行军到了第二日的中午,他们又发现了一只六七万人的军队,这次是正面冲锋,但同样是大获全胜。
杀敌四万,其他跑散了去,而能打成这种程度已然算得上是大胜之中的大胜了。
眼看着收拢到的粮草越来越多,士兵们也很是振奋。
只不过慕千羽收心了,毕竟驰援邺城才是最为首要的任务,再耽搁下去若是城破,那皇朝的损失可就大了。
她这仗打得慢悠悠的一点波折都没有,但这消息传到朝廷中去却是沸腾了起来,短短四日三场大胜,
不过三万的军队,共歼敌超过十万人,这是何等振奋人心的战绩。
大玄皇朝如今两线作战,处处碰壁,处处战败,而这般能够令人心安且激动的消息,这还是第一次。
人们纷纷打探这是哪位将军的战绩,当听说是慕千羽的时候百姓们是又惊叹又觉得似乎理所当然,这姑娘从出世以来便不断地给大玄带来惊喜,
太虚秘境一行是如此,如今还是一样,她总能在最危难的时刻站出来,为常人不可为之事,让人心中无比安定。
仿佛有了她,一切苦难就总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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