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大帝同样不好过,北辰夜剑招威势极强,攻击力凌厉让他每一招都不敢小觑,都要小心防范。

而厉南溟力量霸道刚猛,体内仿佛有着源源不断的力量,长枪所向,那恐怖的爆发力也让他不得不认真应对。

他突然发现自己修行了上百年,招式和灵力竟然没有这两个后生精炼,看来这两人都出自仙门,而且是那种拥有强大底蕴的仙门。

“轰轰轰!”无忧大帝接连后退,甚至在停住之际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

下方的魔军嗅到这血的味道一个个都疯狂的朝着这个方向涌来,不停的张着嘴伸着手争抢。

“小兔崽子,我要你们命。”

无忧大帝说着一挥手取出玉质的玉玺来,这玉玺通体乌黑,散发着黑暗暴戾的气息。

慕千羽微微眯眼,按照北辰夜所说,这便是他为仙朝准备的玉玺了,只不过仙朝未立,玉玺尚未有天地气运,实力应该不够强。

北辰夜和厉南溟并肩而立,虽然看上去很镇定,但熟悉他们的慕千羽隐隐能感觉到他们周遭气息的严肃。

时机到了,她终于不必再等了。

下一刻,那玉玺突然在空中变得宛若一座山大小,轰然朝着两人砸了下去。

很明显即便这玉玺没有气运,仍然是一个非常强的法器。

大周和大齐士兵的心都提了起来,这两位在他们各自心中都有着极高的威信,是他们的顶梁柱,若是塌了后果不堪设想。

北辰夜和厉南溟也准备好了硬抗,虽然北辰夜可以瞬移,但无忧大帝此刻已然将空间封锁,整个空间之中都充斥着黑色玉玺的无上之威。

这便是仙朝玉玺的力量,由被天道加持的灵玉炼制而成,是一般法器所不能比拟的。

仙朝中流传着一句话,能打败帝王的只有帝王。

周遭空气都充斥着黑色的魔气,玉玺之大让所有人都有一种暗无天日的感觉,无比的压抑。

无忧大帝因为透支了力量,整个人迅速的衰老,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双眼浑浊、皮肤松弛的老人,想来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你们都给我死,都给我死!”他发出病态的笑声,老人的声线让这声音变得异常诡异阴森。

而就在所有人的心都沉在谷底之际,一道金光闪过,天光顿时大亮,那恐怖的压力顿时消失。

正午的阳光和煦的有些炽烈,照在人的皮肤和铠甲上,为他们驱散刚刚因为过度紧张而产生的寒意。

人们愣神片刻依稀还能记起刚刚发生的事,刚刚有一道金光闪过那玉玺便消失了,随之出现在战场之上的是慕千羽。

强行夺取任何宝物是乾坤鼎的强项,要说这大鼎打架用不上,但搞辅助还是一流的。

“噗!”

无忧大帝失去了和玉玺的联系,发功被反噬,当即猛的吐出一口血,一脸的不可置信。

北辰夜知道慕千羽拥有先天法器自是不意外的。

倒是厉南溟多看了慕千羽几眼,这女人还真是越接触越能给他惊喜,最开始不过觉得她生得漂亮才抓了做挡箭牌,现在看来远不止如此。

“你们……”无忧大帝接连被这些年轻人打击,整个人不解又癫狂。

“攻。”北辰夜说了一声,两人再度出手,左右夹击。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忧大帝毕竟是灵尊境强者,又活了这许多年,便是接连受重创此刻也是留着几招杀手锏的。

北辰夜与厉南溟仍旧攻了一阵才再次将之重创。

无忧门那些大宗师面面相觑,实在不敢出手,因为很明显他们加起来都不是北辰夜和厉南溟的对手。

而且他们对残暴的无忧大帝也没有什么情感,所以都很有默契的准备投降。

“小崽子们,你们若是杀了我,我的这些魔军就会发疯,到时候你们手下的那些人一个都别想跑。”无忧大帝发出怪笑:“来啊,杀我啊。”

“成全你。”

北辰夜平静的说了一句,下一刻长剑一挑割断了他喉咙处的经脉,而后直接将尸体抛向慕千羽。

无忧大帝瞪着眼睛,没想到自己这个保命的底牌竟然连一刻钟都没让他活命,而且还成了催命符。

下方众人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自家摄政王是真的不惯人毛病呀!

要尸体是慕千羽给北辰夜传音的,她掌心出现金色漩涡将尸体吸入大鼎,大鼎此前存了许多灵力,此刻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便将人炼化,与早就准备好的药开始融合。

下方的魔军在感受不到无忧大帝的生命气息之后果然变得疯狂了,突然就朝着山上而去,想来是嗅到了人的味道。

“后退。”林志杰站在山腰之上断然下令,身后的帅旗迎风招展,便是此刻也是沉静如水,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另一部分人突然开始朝着城上面爬,这些没有灵智的人不会飞也不会爬梯子,便用手去打,用头去撞,一块块砖的摧毁,让人看了很是胆寒。

厉南溟看向北辰夜:“北辰兄,解药呢?”

“厉兄莫急,很快了。”北辰夜安抚。

下一刻慕千羽的手抬起,掌心漩涡之中飘洒出点点金色灰尘一般的东西,这些灰尘飘飘扬扬的,很快便覆盖了整座王都城外,在所有魔军头上簌簌而落。

而慕千羽站在金光中心,便宛如下凡的神明一般,说她能普度众生都没人会怀疑。

魔军不自觉将金色的灰尘吸入体内,而后都停在了原地不动,似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片刻后,这些人眼神中逐渐清明了起来,再之后便因为药力透支了他们太多体力相继虚弱的坐在地上。

“我这是在哪啊,我之前不是被抓走了?”

“我记得被那些怪物咬了,没有变成怪物吗?”

“不对啊二婶,我明明眼睁睁看着你变成怪物了。”

“对啊三叔,还是你咬的我呢,你看看这伤口还在……”

“你小子别胡说,我就是咬也咬个大姑娘,咬你这臭小子做什么?”

遍地的沧澜百姓在聊着昏迷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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