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阳升起之际,慕千羽与云书长枪与大刀撞在一处,刹那间爆发出比朝阳更耀眼的金光。
“轰隆隆!”
一声巨响,仿佛天地都为之颤动,无尽余波向着四周蔓延,方圆十万里的山脉都震了震。
只是一招慕千羽手掌虎口处便见了血,鲜血从握刀的掌心渗了出来,她手腕一卷,一滴鲜血悄然留入袖中。
她与天极境九重巅峰的力量差了太多,即便是有神通之力、有气运加身,甚至有强悍的招法,真正硬拼起来还是差着一定力量的。
令在场人震惊的是她硬拼了一招之后竟然一步未退,双脚仍然稳稳的立在原地空中,这是多么恐怖的爆发力和身体承受能力啊。
“再来。”慕千羽勾了一下唇,单手握刀,刀身之上金色光芒璀璨,一道横向劈斩向着云书而去。
众人再度缩了一下瞳孔,她竟然还能主动出手?!
云书也是被这一招惊到了,一是因为慕千羽可怕的爆发力,二是这一刀的轨迹好生深奥,似是包含了某些大道规则,令人从骨子里心生恐惧,未战先怯。
然而他也是久经战阵,并不会被这一招一式唬到,慢了一拍还是出手了。
“轰轰轰!”
两人之间很快开始了密集的交锋,一招快过一招,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两人之间的主导者竟然是慕千羽。
慕千羽的力量肉眼可见的弱,但她的招式威慑力强而且能在最短时间内爆发出绝对战力,并且即便落于下风也绝不退让,牢牢的把握着主动权。
众人这次惊骇的不是慕千羽本人,而是超品灵根可怕的身体强度,女帝固然本领出众,但若非超品灵根之体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怪不得这身体为苍天所不容,实在是太妖孽了,这体质若是再成长下去,怕是天下间没人压得住,唯一可能与她抗衡的便只有神明血脉的北辰夜了。
当然,他们此刻并不知道北辰玥集合了爹娘体质和血脉,知道了怕是要抢着收下这个徒弟。
北辰玥现在甚至不及洛无弦的肩膀高,她看着天空的战斗眼尾都红了,她性子也是爹娘的结合,甚至更多的继承了北辰夜的沉稳老练,
但此刻她看得出娘亲虽然能够支撑,但实在受伤太重,再打下去怕是全身的经脉都要被震裂了。
“这场战斗对她未来的修行只有益处,你若是不忍便不要看了,叔叔保证不会让你娘有事。”洛无弦手搭在她肩膀上,轻声安慰着。
“我清楚,只是心疼娘亲。”北辰玥声音冷静,眼底却满是痛色。
洛无弦看着这个小家伙也是满心感慨:“囡囡长大了。”
第一次见的时候她还是个只知道吃喝撒娇的小奶包呢,一转眼也成了大姑娘了,眉宇间神态像极了她母亲。
生命的传承还真是神奇。
“轰轰轰!”
战斗起来的慕千羽身上多了股子匪气,如同上了发条的战斗狂人,眼中唯有战意,气运不断从地下涌上来,涌入她的身体,支撑着她在硬碰硬且立于不败之地。
余下的三名仙使以及两大圣主神色愈发的凝重,他们从未低估慕千羽的实力,但对于她的疯还是了解的少了一些,谁能想到她动手的时候连命都不要。
而且这是大商的地界,她只要不主动停下便能不断的调动气运,战斗将无休止的进行下去,直到一方彻底垮掉。
云书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收起所有轻视之心,开始下重手,想在短时间将这超品灵根打废。
他舍弃自己的空门,长枪带着无尽威势刺向慕千羽的心口,这一招若是击得实在,慕千羽不死也要重伤。
围观众人几乎是屏息凝神的看着,此刻云书空门大开,但攻击性更强,想来慕千羽必然要被迫防守,这一来便失了先机,要被动挨打了。
人们都看得出来,云书这次若是取得先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一杀到底,慕千羽危矣。
胜负大家未必看在眼里,即便有赌注,那些东西对于大商来说也是不值一提,但他们无法确定云书会不会留慕千羽的性命。
若是慕千羽身死,必将震动天下,很可能会使得已经统一的大陆分崩离析,天下战乱四起。
这对苍生,对整片大陆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那些正道宗门之人开始犹豫,他们到底要不要因为虚无缥缈的成仙契机令这个天下失去和平的机会,失去休养生息的时间。
慕千羽若在,最少能保东西大陆百年和平,一百多年的休养生息,未来会繁荣成什么样子可以想见。
说不定百年的昌盛便能出仙人呢?
这些人有些拿不定主意,真的要他们出手的时候,他们应该站在哪一边?是否真的能对慕千羽下得了手?!
就在他们纠结的片刻,他们恍然间见到慕千羽并没有理会那长枪所向,两人交锋是她率先出手,刀芒已然到了对方肩膀处。
她手起刀落,片刻都没有犹疑的便下了刀,一刀刀狠狠向着云书肩膀斩去,带着令人灵魂颤栗的大道之力。
云书没想到慕千羽没有犹豫,此刻长枪收回已然来不及了,长枪后大刀一步直刺慕千羽心口,但他表情却是惊恐的。
这一下虽然能重创或者杀掉慕千羽,但他也意味着要失去左臂,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两人接近交锋的一刹那,云书看慕千羽的眼神都是惊恐的,这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她不要命的!
而慕千羽眼底泛着邪肆的得意,眼尾上挑,慢慢挑衅的意味。
人们震惊的目光之中,刀光剑影刹那而至,长枪攻击距离更长,率先刺破了慕千羽的肩胛骨之处,心脏偏上一点点的位置。
这个位置虽然不绝对致命,但枪气也依然会导致心脉受损,再严重些废了修为甚至是要命也是有可能的。
慕千羽只觉得喉咙发甜,脏腑之中的血直接灌满了口腔,她眼神冷漠,看着自己的大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