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客栈便感受到了住在顶层的洛无弦的气息,于是二话不说上了楼,还没有等她敲门,门便自动开了。
她走进去的时候已然恢复了自己的本来容貌,笑着道:“你来的倒是正好,如今我可正需要你帮忙呢。”
“一早便来了,只为听听有趣的故事。”洛无弦横躺在里间的榻上百~万\小!说,身上只搭着一件薄薄的中衣,见她来倒也不避讳,仍旧维持着那般姿势,微笑着望她。
慕千羽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她是见惯了洛无弦衣冠整齐,没想到仙子在自己的房间中也是会脱衣服的。
然而她毕竟来自现代,思想开放,于是还是大大方方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问:“想听哪方面的,我可以与你好好说说。”
“若是我管了午饭,能否听听到整个故事?”洛无弦坐起来,慵慵懒懒的靠在那里,唇角仍旧带着笑。
“能!”慕千羽当即点了头。
她这个人从不随意折腰,但在美食和灵石面前总是例外。
洛无弦料到慕千羽进入秘境大概是会闹出一点事来,但当听完整件事之后眼底还是掠过了丝丝惊诧。
几百个的宗门的天才弟子,毁了一整片药田,这是将半个南域都得罪干净了啊。
“怎么样?”慕千羽一边吃着久违的美食,一边说得眉飞色舞。
“倒是你的行事风格。”洛无弦轻笑一声,微微摇头,他早该想到的。
“这些高贵的天才们不把旁人当人看,总得受点教训才知道老实。”慕千羽哼声。
在廖天元悬赏之后,这些攻击她的人就没有一个真正将她看做对手的,无一不是轻视蔑视,仿佛她就是个能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玩意,想抓就抓,想杀就杀。
她如何忍得了这种气,这一遭也是让这些天才知道人间险恶,让天下人也别再捧着这些天才,因为都没什么了不起的。
洛无弦对她的观点不置可否,只道:“打算让我帮什么忙?”
“简单,借我个场地,借我点人手,事情我自己处理。”慕千羽干脆利落的说,在抓人之前她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处置了,简单的很。
“要不要再帮你撑撑腰?”洛无弦接着问。
“当然,只不过你只随便坐坐就成,不必打架,也不会有人同你打架。”慕千羽说着。
洛无弦听她三两下将事情安排清楚,小嘴噼里啪啦的像个小炮仗,不由的开始同情起那些宗门和圣地了。
落到这么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手中,也算他们倒霉。
另一边,无极圣主在遍寻秘境都没找到慕千羽之后,纵使万般的愤怒也只能将其他人送出来。
此刻等候在山谷之中的师门长辈已经万分焦急了,因为他们也发现了秘境的异常变化,好像有一阵失控了。
于是他们的等待便愈发的急切,毕竟送进去的都是宝贝弟子,任何一个人缺了一根头发丝都是他们仙门的巨大损失。
在万众瞩目下,秘境终于白光一闪,人出来了,原本的进去的二十万人此刻只剩下了不到半数,一是之前就出来过一批,二是竞争哪里有不死人的。
人出来之后,上百个仙门师长上前寻人,但凡是下仙门的弟子在其中抱团,此刻大多安然无恙。
但是中位仙门共有几十个,出来的也不在少数,然而只要是弟子不见的就整队都不见了。
最崩溃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上仙门师长,上仙门十几个,如今竟然只有三五个活生生的回来了,其余的则是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顶级仙门除了两个之前出来的,剩余四个顶级仙门的师长都惊骇莫名,因为送进去五个弟子,如今竟然是一个都没出来?
一个都没出来?!这是闹哪样?
“两大圣子呢?”就在这时候,人群之中忽然有人发出这样的疑问。
两大圣子一直都是全场的焦点,如今竟然突兀的全部消失了。
“圣主,秘境之中可还留了人?”那昊月洞的长老对着天空说。
下一刻,一道极其绚丽的白色流光闪过,顿时一个浑身笼罩在光芒之中的白发白须老人出现在山谷上空。
“见过无极圣主。”
下方所有人躬身行礼,圣地底蕴深厚且守护一方苍生,地位向来超然。
“秘境之中已然无人,本座已然了解到,失踪的所有人包括两位圣子已然被人擒去。”无极圣主声音超然,然而那一双旁人看不真切的目光之中则蓄满了杀意。
圣地传承千年,历经两个文明不衰,而如今那赖以生存的药田竟然毁在了他的手上,一想到如果追不回那些药,圣地便有可能在他手中没落,他再好心境此刻也只想抓到元凶,并且碎尸万段。
“何人?何人敢如此大胆?”昊月洞那位长老也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天知道他们培养那些弟子花了多少精力和资源,可以说那些年轻一辈的弟子便是昊月洞的未来,一旦有个闪失,整个宗门很可能就此大不如前。
“便是大商帝君,慕千羽,此人行事嚣张,实在没将我等放在眼中,想来我等该聚在一处,商议一下怎样应对了。”无极圣主再次开口,言语之中包含了很浓重的个人情感。
“慕千羽?”众人听到这个名字丝毫不陌生,毕竟因为她天元圣地被砸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因为她同时惊动了紫霄道场、长盛商会和狼族至尊,这排面放在这里,又有天元圣地的前车之鉴,几乎是每个仙门都不敢单独对上。
别人不说,便是那紫霄少君一人便足以令他们望而生畏了,开玩笑,一个觉醒了神明血脉的未来天下第一人,
而且这天下第一人想来是格外珍视自己的夫人,据说上次他足足在天元圣地住了半个月,半个月内圣地内外时常有意外发生,无一次不是损失惨重。
天元圣主赔了无数的小心并且完全答应了那大商帝君的谈判条件,这才将这位爷送走,想来任谁也不想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