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廖天元闻言不屑的轻笑:“你以为大商查得到你是被谁带走的吗?即便是猜到了也不会有证据,即便是赢无极来了敢因此便攻打我圣地吗?”

“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圣子紧张什么呢?”慕千羽显得更加云淡风轻:“还有可能便是我这人不被人关心,被圣地悄无声息便解决了呢。”

“必然是后者。”一个侍女在一旁冷冷的哼声:“你们一个小小的帝朝在圣地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慕千羽摇着摇椅,又咬下一颗葡萄,而后略微点了一下头。

这样看来人家说的就是事实,按照顶尖实力来看,帝朝的底蕴比圣地差了太多,倒也不怪别人不放在眼里。

可有差距也不是一件坏事,说明还是有前进的空间嘛,她会一直走到这个差距被消弭,再超越为止。

侍女是等着看慕千羽难堪或者气急败坏的,没想到慕千羽点了一下头,看似一点情绪都没有,完全就是在讨论客观事实的样子。

这感觉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自己反而难受。

慕千羽已然陷入了自己思绪之中,她想的还是如何能够迅速的提升大商整体的实力,难道要改善一下地脉?

还有五日便能出了混乱之地,慕千羽仍然是每天按时吃按时睡,俘虏生活也过得十分洒脱。

看着慕千羽这个状态久了,实在很难想象她会有什么想逃走的想法,渐渐的看守的老者和廖天元都放松了心神,

毕竟很快就要出了混乱之地了,她那天极境三重的修为还能翻天了不成?

但防守松懈慕千羽也没做什么,便一路悠哉的等着出混乱之地,那样子仿佛对去南域还是很期待的。

不仅仅是那些侍女,就连廖天元等人也开始怀疑,这样子真的能做皇帝吗?

“圣子,不太对,仿佛有风水大阵。”就在慕千羽晒太阳的时候,那天极境七重的老者忽然警觉的开口。

慕千羽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皮看着此间有些泛黄的天际,混乱之地的风沙仍然没有得到很好的改变,而这天地之间隐约有一种玄奥的力量。

飞船到这里开始不太容易辨别方向了,而且也逐渐开始看不到周围的景象,一切都变得雾蒙蒙的。

“诸位莫要慌乱,我大商重宝丢失需要逐船查问,只是例行搜查绝不会耽搁诸位很长的时间,还请诸位配合一下。”

前方男子洪亮的声音传来。

显然风水大阵的面积非常大,而且被困住的船只并不只是他们一艘。

“诸位,稍安勿躁,此时关乎到我大商民生,不得有半分马虎。”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浩瀚却清晰。

慕千羽唇角扬起淡淡的笑意,看来是暗卫们已经判断好了方向,南宫芷提前一步前来封锁。

风水大阵不同于其他,若是不懂风水之人想要破局可没那么容易。

廖天元顿时皱起了眉头,随性的三位老者也是面色不善。

“好强的风水阵法。”廖天元说了一声看向化形后的慕千羽,问:“你身边有这般强的风水师?”

“我身边厉害的人多了,圣子,现在该怎么办?”慕千羽诚心发问:“强闯大概是不行吧。”

廖天元成功的被气到了。

以他的实力当然可以闯出去,只是他需要开启领域之力,使用自己的秘宝和秘术,这无一不是暴露自己身份的招法。

而一旦身份暴露就并非是他和慕千羽之间的冲突,而是意味着圣地和帝朝的冲突,事情就很难办了。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大商的人是怎么确定他们离开了,并且知道他们是向南而行呢,这风水大阵很显然有着非常强的针对性。

前方便是混乱之地的外围,明明只要过了这两座城就可以畅通无阻了,可没想到居然在距离这样近的时候被困住了。

反抗必然是会早早露了马脚,或许他们仍然可以等待搜查,等着像从前一般蒙混过关。

“等着,不是说要艘船吗?我们便等着搜就是了。”廖天元没好气的道。

几个老者也只能点头,混乱之地陈兵在此,一旦事情闹大了就难以收场了,而且之前那么多关卡也过了,过这一个应该也没问题。

于是几人只是保持警觉,但并不出手。

慕千羽看着廖天元身旁站着的侍女道:“你把糕点拿出来,另一个,把水果给我洗了。”

“你别太过分。”那两个侍女怒目圆睁。

“看吧,这就是态度,对待客人的态度。”慕千羽摇着头道:“等搜查的来艘船我一定多聊几句。”

“信不信把你封锁成哑巴?”一个侍女怒道。

“船上有一个英俊的哑巴,这更奇怪吧。”慕千羽慢悠悠的道。

廖天元实在不想听下去了,几乎是咬着牙说:“去。”

慕千羽满意的点着头:“还是圣子识大体,懂大局。”

廖天元现在把慕千羽剥皮的心思都有了,他从来没想过绑架一个天极境三重的人会这样困难。

越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越是受制于人。

于是他们开始等着搜查,一等便从正午等到了下午,周围一切都是雾蒙蒙的,令人很没有安全感。

“这到底什么时候会搜查?”一个老者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廖天元则是看向慕千羽:“这是什么把戏?”

“要不你把阵法打开,我帮你问问?以我的面子应该是能问出来。”慕千羽好心道。

“想得美。”廖天元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慕千羽摊摊手,“真是不识好人心,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一个诚心诚意帮你的人。”

“你闭嘴!”

“以前我还真以为你是个什么翩翩公子,现在看来我这看人真不准。”慕千羽煞有介事的摇头:“遇到事一点耐心都没有。”

廖天元觉得自己快崩溃了,他觉得自己活的这三十几年都没有遇到过这样令人无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