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萧云毫不畏惧,冷笑一步一步上前,她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我就是死了也要为主讨一个公道,凭什么你能护着一个敌国的奸细,而我的主子就要惨死在这里!”
宁寒溪骤然回头,“什么意思?”
萧云的声音冷如寒冰,她从怀里掏出一份证据,扔在宁寒溪的脚下:“你爱的那个女人,她是敌国的奸细,这些,都是她往来暗桩的记录。”
宁寒溪瞬间瞳孔大睁,“什么……”
萧云冷冷看着他,眸中都是恨意。
“明明那日和你睡在一起的是主子,怀孕的也是主子,那个女人什么都是冒充的,她根本没有怀孕,是她来挑衅主子,是你害主子小产,你们都是杀害主子的凶手!”
“主子正是察觉到江月儿身份不简单,才派我去追查。没想到,我不过离开短短几日,主子她就……都是你这个男人害的!”
话落,萧云手中的匕首瞬间挥了过去!
宁寒溪没有躲。
就在这时,一道暗影突然从房梁上落下,猛的挡在了宁寒溪的身前,与萧云过招起来。
是宁寒溪的暗卫。
屋外的侍卫听到动静,立刻闯了进来,待看清屋内情况后,连忙上前帮忙。
“有刺客!快来人!”
萧云被围拢,眼见不敌,只得不甘的看了一眼慕倾沉,破窗而去。
而宁寒溪自始至终,目光都一直凝视着榻上的女人。
侍卫总管查看了一番屋内,确保没有危险后来到他身边,“侯爷……”
“出去!”宁寒溪声音冰冷无比。
侍卫们看了一眼他,悄然退了出去。
侍卫们走后,宁寒溪呆呆的站在慕倾沉所在的榻边,神色怆然至极,只觉得心脏几乎都要炸开。
愧疚与悔恨瞬间充斥着整个胸腔。
宁寒溪的身子滑落下去,跪在慕倾沉身边,无声痛哭,整整一夜都没有离开。
……
不知不觉,宁寒溪睡了过去。
他又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寒溪,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天下太平。”女人站在山坡上,俯瞰着山下的村镇,回眸冲他一笑,英姿飒爽令人无比心动。
“倾沉……”
他忍不住出声轻唤,眼前的一幕却猛然破碎,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倾沉!”宁寒溪痛叫着从梦中醒来,恍惚中发现自己还在慕倾沉的屋子里,只是屋内已然空无一人。
只有他,和慕倾沉的尸体。
他痛苦不已。
就在这时,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大片的阳光照射进来,宁寒溪的双眼一阵刺痛。
“侯爷!”春燕惊叫一声。
宁寒溪勉强睁开双眼,能够模糊的看到眼前的人正是江月儿和春燕。
看到江月儿的瞬间,宁寒溪眼中一冷。
都是这个女人,害了他和倾沉!
江月儿看见宁寒溪坐在地上,连忙伸手来扶,却被他狠狠地推开。
她咬住嘴唇没有出声,抬眸楚楚可怜的看着宁寒溪,眼泛泪光。
然而,宁寒溪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声音冰冷绝情:“江月儿,你还要继续装到什么时候?”
“侯爷,您在说什么呢?”春燕立刻把江月儿扶起来,大惊小怪道,“二姨娘身子弱,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这么……”
“住嘴!”宁寒溪不胜其烦,“再多话现在就杀了你!”
春燕立刻不敢再多言。
宁寒溪冷冷的盯着江月儿,看着宛如地狱修罗,“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眼泪簌簌的从江月儿的眼睛里落下,她拼命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隐瞒,她对宁寒溪是真心的。
“还不承认是吗?”宁寒溪自嘲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沓纸狠狠地砸在了江月儿面前,“那你倒是给本侯解释解释,这些都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