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刺眼的阳光晃得姜安宁不得不皱起了眉头,也将她从昏睡中叫了起来。

“娘娘,您终于醒了,昨晚烧了一夜,可吓死我了!”

听到这个小猫一样的声音,是小咪没错了,可是她昨晚从姜府出来,怎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姜安宁想要坐起来,可是她发现她哪怕是动一下胳膊,都牵扯着背部火辣辣的疼,就跟又挨了一顿鞭子的感觉。

“小咪,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由于身体失水过多,嗓子也哑哑的。

小咪赶忙给娘娘倒了一些温水,让她好能润润嗓子。

“哦,昨晚是王爷抱您回来的。”

什么!!!

姜安宁听到“王爷”这两个字如同五雷轰顶,满眼的不可置信,这回可算是精神了,彻彻底底的醒了。

“你说是王爷?送我回来的?还......抱我?”

“嗯——昨晚我就坐在门口等您,就看见王爷抱着您走了过来,当时您身上还披着王爷的披风,您看......”

说着小咪就把韩瑞的披风拿给娘娘看,厚重的深蓝色披风上还有昨晚未干的血迹。

真的是王爷送我回来的,那昨天晚上接住我的人难道是他?

那个暖洋洋的怀抱至今还让姜安宁觉得安心。

而经过昨天的一事,也让姜安宁彻底明白了,不是你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坏人就会放过你的,

她现在最有力的武器就是静王妃这个身份,所以绝对不能让静王把自己赶出去。

如果自己有一天不是静王妃了,怕是昨天就没命从姜府出来了吧。

但是以现在这样的形势下去,自己被赶出静王府是迟早的事情好吗?

不行,我得想方设法让韩瑞爱上我,只有他爱上我才能保护我。

我才能拥有很强大的能力,好把我失去的所有向继夫人讨回来!

自古以来的真香定律:

要想征服一个人的心,必须得先征服他的胃。

用了韩瑞留下来的上好金疮药,修养了几天的姜安宁此刻已经恢复的大半了。

这不,一大早起来,她就在厨房里捅捅咕咕的,不大一会,端出来一份糕点,这可是她自己精心研制的,还加了许多味强身健体的中药。

但是娴熟的厨艺却完美掩盖住了药味,只留下花果的清香和绵绵的口感,看这粉嘟嘟的外形,可是花了她不少心思呢。

韩瑞那个大冰坨子真是有口福啊,本小姐这是有求于你,不然我宁愿拿去喂狗,你也别想吃到一口。

姜安宁端着糕点走到韩瑞的房间门口。

房门半敞着,里面空无一人。

她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就听见青松从身后走过来说:“王爷在竹林小筑,您找王爷有事?我带您过去吧。”

青松瞄了瞄娘娘手里的糕点,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微笑。

姜安宁跟在青松后面,却仔细地记下了来时的路,只见青松将她引到一个单独的院子前,这个院子和王府的建筑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矮矮的院墙都是用土堆砌的,倒是里面种的竹子都长势喜人,又形成了一堵自然的植物院墙。

“娘娘,您自己进去吧,这里除了王爷,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说完青松便转头离开了。

“(・◇・)?你都不能进?难道我就能进吗?”

我的命也是命啊。

“怕什么?......那个......亲都亲了,摸也摸了,抱也抱了。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姜安宁鼓起勇气推开了竹院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满院的翠绿,只见院子的西面和东面都种满了高高低低的竹子,西面还有一个用竹子搭起来的凉亭,看起来可真是惬意,正中间便是这竹院唯一的房间,想必那个大冰坨子就在里面吧。

“谁让你进来的?”

还没等进屋呢,身后就响起了男人幽冷的嗓音。

姜安宁回头一看,就撞进了韩瑞那深邃的眼眸里,竟一时之间看呆了。

韩瑞低头扫了一眼她带来的糕点。

“想讨好我?我不吃这一套,拿走吧。”

姜安宁立马摇头,她扬起笑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天真地望着韩瑞,看起来人畜无害,特别能勾起男人的怜爱。

韩瑞不自觉地把脸别了过去,他真怕再看一会,他就要沉沦在她的眼睛里了。

他也见过很多女人想要讨好他,但是眼睛如此干净纯粹的还是第一个。

韩瑞转过身去“再让我发现你踏入这里半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但是姜安宁一咬牙,不但没走,还径直向屋内走去。

突然,一阵香味飘了过来:

食物的香气还混杂着淡淡的药香,清新不腻,但能勾人食欲。

姜安宁正坐在桌前,大口地吃着她给韩瑞做的糕点,感受到来自韩瑞的视线,她吃的更起劲了。

韩瑞额角青筋微跳,攥紧了拳头,大步走上前去想把姜安宁给拎脖扔出去。

没想到他刚进屋,“滚”字还没出来,刚开了个口,就被姜安宁顺势一勺喂到了他的嘴里。

韩瑞皱着眉毛正想吐出来,然而食物和药膳香味融合在一起,入口甘甜,瞬间侵占味蕾,口感极佳,居然好吃极了。

他可是堂堂的静王,静王府的厨子都是精挑细选,换了一批又一批才留下来的,但是从来没有哪份药膳,比得上这一份。

这女人......到底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韩瑞鬼使神差地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

姜安宁露出了一丝微笑,心里得意地想:成功!

到现在为止,就没有一个人能拒绝她做的食物。

她又顺势将盘子和叉子端到韩瑞的嘴边,用眼神示意他吃完。

韩瑞似乎没能抵挡得了这份美食,只能嘴硬地说:“我吃完你必须走!”

“好!”

“东西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切,卸磨杀驴!”

姜安宁白了一眼韩瑞,乐颠地走了。

至少这一局,她赢了。

这时的韩瑞才懊恼地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