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和江宴在民政局碰面。

他穿得西装革履,比往常更像一只衣冠禽兽。

对比我身上那条某宝上一百块钱三条的牛仔裤,他显然要正式得多。

我有些汗颜,刚想替自己的不敬业辩上两句,江宴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我的手走了进去。

那只手干燥温暖,修长好看的手指紧紧包裹着我的小干皮手背。

舒服的我浑身酥软,双腿直颤。

该死,我成功被迷住了。

以至于拿红本本的时候,我竟然流下了哈喇子。

“叮”,手机收到短信,银行卡到账50万。

“谢谢老板!”我激动地当场向江晏鞠了一躬。

这辈子银行卡里就没有过这么多钱!

“叫我什么?”江晏不满地皱了皱眉。

“呃,那我该叫什么?江晏?老公?”

江晏眸色一暗,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嗯”了一声,满意地拍了拍我的头顶,活像在逗弄公司楼下的那只波斯猫。

我虽然不大习惯,但还是忍下了,还十分贴心地将自己的脑门往他那边拱了拱。

员工守则第一条,要充分理解和满足老板的需求。

如果没有条件满足老板要求,那就创造条件去满足老板!

“我今天要出差,家里的地址和大门密码我会发到你手机上,下班后搬过去。”嘱咐了几句,江晏上车走了。

我也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向公司蹬去。

来到公司,我的心情有点复杂。

昨天我还只是个社畜,今天我就变成自己的老板娘了?

不对,我们只是协议结婚,我还是个社畜啊!

哀嚎一声,和同事拼单点上一杯咖啡,开干。

这场发布会是我们组本季度的重量级项目之一,要确保不能出一点岔子。

按着甲方爸爸新增的要求,我开始再一次修改方案。

连续两天加班到深夜,回家倒头就睡,把江晏交待我搬家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周五江晏回来,把我叫到办公室。

“怎么还没搬过来?”江晏抬眸看着我,语气平淡却似乎蕴含着一丝不满。

我一拍大腿,“不好意思,老板。前几天太忙了,我今天就搬。”

“叫我什么?”江宴蹙眉。

我捂嘴,赶紧纠正。

“是老公,老公!”

“嗯。”他语气缓和下来,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敲着节拍,“让陈顺帮你。”

“不用不用,我的东西很少的。”

那哪儿敢啊,让总裁特助帮我搬家。

下班后我立即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和日用品,拖着两只行李箱就搬到了江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