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区因为田中集团事件,算是进入了东京的视线之中。
而且田中集团和警卫队,警察部队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那也就更加确定了东京的态度,田中集团必须被除名。
这本来和春上会没啥什么关系,毕竟社团在岛国本就是合法存在的。
但是,东京在处理完田中集团之后,有了前车之鉴,绝不会允许第二个田中集团的存在,那就是春上会。
新宿区其他帮派势力,基本已经被田中集团收拾殆尽,如果田中集团倒台,那么春上会自然就会被京东视作第二个最有可能变成田中集团的存在。
而这是东京所不愿意看到的,也不愿意经历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就目前而言,东京能否顺利且彻底地解决田中集团,还两说,更不要说春上会了。
东京现在没有关注到春上会,但张浩不能不长久考虑,作为春上会的会长,他必须拥有长远的目光。
{怪不得鬼鲛七今晚突然找我喝酒,原来是张浩有提到过春上会的未来}卜良人的心中想着。
在明白了鬼鲛七的来意之后,卜良人也想了解一下鬼鲛七的打算。
他问道:“你觉得最近充当新宿区的临时警察,感觉怎么样?”
鬼鲛七仰头想了想,卜良人说的临时警察,是新宿区的警察部队被田中集团击败后,为了维持新宿区治安,卜良人委托张浩帮忙的。
在充当临时警察的这段时间里,鬼鲛七也完成得十分出色。
本来就是社团帮派出身的他,自然对犯罪分子的心理活动,习惯性行动,更加清楚,正所谓,久病成良医,鬼鲛七在这方面干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就差给个编制,发个工资,摇身一变成为国家公务人员了。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从来没有听说过,社团的人还能变成国家公务人员,当上警察。
所以当时张浩说要让他们全部洗白,他也只当张浩在开玩笑。
不过现在听卜良人主动询问,鬼鲛七自然也打开了话匣子。
“那自然不错,有的做警察,谁会去混社团呢。”
卜良人押了一口酒,煞有介事地说道:“张浩的计划没有错,说不定还真有机会。”
鬼鲛七的眼睛亮堂起来,抓住卜良人的胳膊道:“真的?”
卜良人也不把话说的太满,拍着鬼鲛七的肩膀道:“特殊时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鬼鲛七欣喜若狂,如果真的变成警察,自己的老母亲一定开心得紧。
况且有了稳定的工作,自己和深田由美以后也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好事,当浮一大白!
鬼鲛七连干三杯,酒到浓时,已经让卜良人以后多多关照了。
卜良人心中也有了计划,或许借着明天和支援部队碰面,可以提一提这件事情。
两人纵酒高歌,都喝的醉醺醺,美美地睡了一觉。
...
第二天清晨,卜良人就和支援部队的长官取得了联系,然后出发前往。
同时,他也把张浩一起叫上,警卫队的人也对张浩恭敬不已,毕竟这次没有这个男人,他们现在早成了田中集团的阶下囚,说不定安全都没有保障。
一行车队,从春上会的写字楼出发,赶往新宿区警察署。
支援部队现在就驻扎在新宿区警察署内。
张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没有带上春上会的兄弟,毕竟他们名义上还是新宿区的第二天社团,是东京官员眼中喜欢扰乱社会秩序的存在。
车子也很快就来到新宿区警察署。
只见警察署外,整整齐齐的军用装甲车停放,警察署内也有穿着西装的,和穿着警卫队制服的人进进出出。
见到从车上下来的人是警卫队的成员,支援部队中也有很多人迎了上来。
原来,虽然他们不是同属一个战斗序列,但在基地中,不少人也是时常见面,很多人更是家族中的兄弟一起服役。
之前他们在视频中看到警卫队的人失利,心中也是为他们担忧,最后听说是被本地的一个帮派救了出去。
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警察署里有人往这里走来。
卜良人注意到,正是之前率先逃跑的军二代,想不到已经提前来到这里。
他们这群人中,立马就有人冲上前去,正是警卫队小组长。
他拎着军二代的衣领,大声质问。
“为什么不反击!为什么逃跑!”
警卫队的人也纷纷对这个逃跑的军二代怒目而视,还有人不屑地往地上吐着口水。
军二代却已经恢复以往高高在上的模样,之前临阵脱逃的事情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似的。
“注意你的言辞!注意你的身份!”军二代脸色不变地训斥着警卫队小组长的粗暴举动。
小组长拎着对方衣领的手却没有放下,似乎对方今天不给自己一个说法,不给死去的兄弟一个交代,他不会善罢甘休。
“咳咳!”
军二代的后面传来两声干咳,走出一位身穿警卫队高级制服,干练短发如同刺猬一般,将军帽高高顶起的老人。
张浩看去,能清楚地看到这位老人戴着的墨镜后,安装了一只义眼,脸上的沟壑透露出刚毅和此人的倔强。
小组长看到这位老人后,双手立马离开军二代的衣领,对着老人就是标准的军礼。
老人开口说话,传出的声音字正腔圆,充满力量感。
“对自己的长官出手,你是忘了自己军人的身份了吗!”
警卫队小组长听到这话,站的更直了,犹如钉在原地的木桩。
张浩见此情形,稍感诧异,警卫队小组长刚刚怒火冲天,怎么一见此人就歇菜下来?
卜良人看出张浩的疑惑,低头小声解释着:“这个独眼老人名字叫加藤一郎,是国民警卫队的实权人物之一,年轻时候上过战场,靠着一步步的军功才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在警卫队中威望很高!想不到军二代的后台是他!”
军二代看到这位老人,立马小跑着过去,敬了一个军理,然后低声叫了声“爷爷”。
加藤一郎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孙子,颇有无奈,自己戎马半生,刀子砍到眼皮上都不眨眼,这唯一的孙子怎么就如此不济事。
看着这个不争气又是唯一的孙子,加藤一郎微微颔首,示意对方站到自己的身后。
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身着西装,拿着公文包的政府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