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长的身躯即使套着宽松的浴袍,依然十分挺拔,腰间懒散的系了一条腰带,胸前的肌肤白皙,却又矛盾的性感无比,而他似乎浑然不觉,单手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凌乱的发丝,反而有种禁欲的让人想要狠狠**他的冲动。
许慕白可耻的咽了口口水。
“君、君先生……”
君斯年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嗯?”
许慕白再次咽了咽口水,神经紧绷,端起跟前的姜汤碗不自觉的哆嗦:“喝、喝姜汤。”
“放着。”
听到这话,许慕白又哆哆嗦嗦的把姜汤放到桌上,心里忍不住唾弃自己。
真是太没出息了!
连A片都看过,单单只是见君斯年刚洗完澡,怎么就紧张成这样子?
君斯年快速的擦完头发,毛巾扔到阳台,回来后坐到许慕白对面的那张沙发上,长腿优雅的交叠,气质优雅矜贵,身上散发出一种慵懒雅致的味道。
靠的那么远,摆明了对她身体没有意思。
许慕白暗暗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端起姜汤,将要凑到唇边的时候,蓦地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没有了动作。
“怎么了?姜汤暖胃,你刚才淋了雨,我担心你会感冒。”
“担心?”君斯年抬了下眸子,语气清冷,“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办?说吧。”
这……
被看穿心思,许慕白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脑袋:“你先喝吧,喝完再说。”
果然有事!
君斯年冷冷的笑了,许慕白从来不会无端对他好,凡是对他好,心里都是另有所图。
全都是过去的经验……
想到这点,他甚至感觉到无比的嘲讽。
他丢下碗,不准备喝了。
见他无端冷笑,许慕白的神经又紧了些,缩了缩脖子:“你笑什么?“
“有话直说,我没有功夫陪你拐弯抹角。”
他的话很冷,表情甚至有些严肃,让许慕白心底有种与平时不一样的感觉。
或是说,君先生今晚一直都很奇怪……
以前他偶尔会耐下性子听她说话,她耍耍无赖,他即使不愿意,还是会帮她把事情办了。
今天就没有,不但没有,甚至都没有耐性去听,连给他送碗姜汤她都觉得自己是存着某种想要达到的目的。
君斯年一言不发的望着她,细细的观察她的表情变化,随着她的沉默,眸底的冷意一点点的加深。
他对于她,大概只剩下利用的价值了。
“就是想问问,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又出现在新伊莎门口。”她咬了咬唇,终究是没把想让他帮忙的话说出去,因为今天的他实在太特别了。
君斯年一怔,似乎没料到她会说这个,眉宇间出现一些复杂。
“为了这个?”
“对啊?”许慕白摊手,笑眯眯的没好气反问,“不然你以为是为什么?”
君斯年不说话,简单的回道:“路过。”算是回复她。
“这样啊……”
她尾音拉的长长的,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君家的别墅明明是在相反的方向。
怎么会从那边路过?
虽然想不明白,但她也没追究原因,好在被他顺手搭救,也算是她运气好。
怎么说君斯年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想到这里,她把想要拜托他帮忙的事情抛到一边,端起桌上那碗没喝的姜汤,厚着脸皮凑到他身边坐下,两个人的身上有一样沐浴露的香味,君斯年的身子瞬间紧绷起来,理智告诉他该离她远一些,可身体却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许慕白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姜汤的碗递到他面前:“快喝吧,真心关心你却以为我有所目的,君先生,你太让我失望了。”
生姜腥热的气息窜进鼻尖,他皱了下眉,微微侧过脸看她,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质疑,正准备接下,眸子无意间瞥见她的领口。
她选择的是一件白色的V领卫衣,领口恰到好处的悬在胸口的位置,沟壑清晰可见,他目光微深,喉结微微的滚动,她对他的**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许慕白还在纳闷他看什么,循着他的目光看过来,循着他的视线猛然发现衣服走光了。
靠!君斯年!
你不是说没有任何看点吗?
许慕白吓得手一抖,飞快的捂住了胸口。
与此同时,那碗姜汤成功的洒在了君斯年的腿上,浴袍出现一片褐色的痕迹。
正想发火,许慕白忽如其来的捂住他的眼睛,满脸通红道:“不许看。”
软软的小手,和身上携带的香气,仿佛点燃了理智的最后一根防线。
他大手捏住她的肩膀,瞬间把她压在身下,还没等许慕白有机会范进过来,他俯下脸,压在她唇上。
他的吻带着一股侵略者的气息,强烈的压迫感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贪婪的夺取她唇间的美好。
一丝疼痛在唇间溢开,她终于回神,推着肩膀,嘴里发出呜呜的无力的声音。君斯年就像是丢掉了理智一般,用力的吻着她,灼热的气息交替,她渐渐的停止了挣扎,就连身上的力气都开始从身上抽离。
在她将要窒息的时间,君斯年放开他,翻身坐到了另一边。
妈的,真当她好欺负了!
她恼怒至极的扬起手,然而刚挥到一半,手却被他隔空拦住了。
他的掌心的温度滚烫滚烫的,她没挥下去,愤怒的瞪着他。
“做我女人。”他淡然的说道,与此时的气息和脸颊的晕红形成鲜明的对比。
墨色的瞳孔中她的影子清晰可见,足以彰显他的认真和决心。
许慕白怔了下,继而反应过来,想要挣开他的手,可他的力度,根本不是她所能挣得开的。
“你有病!”
“做我女人,我帮你救你父亲。”他冷冷说道。
这个问题,居然是他嫌提起。
许慕白先是一愣,继而心底燃起熊熊怒火,来得甚至比之前还要猛烈。
他把她当什么了?
要是此时手上有一把刀,许慕白肯定毫不犹豫的一刀捅了他。
可此时,她连手都挣不开!
“君斯年,你TM放开我!有种你别捏我的手!”
君斯年眸色有些深,看着她挣扎的样子,松开手。
许慕白那一巴掌朝着他的脸挥下去,可下一秒,再次被他按住肩膀压在了身下。
鼻对鼻,眼睛对眼睛,一个平静,一个愤怒——
君斯年拎着她的领口,冷笑:“我放手,不是放任你来打我。”
刚才的纠缠,让他的腰间的带子散开,胸前的**的肌肤,几乎贴在她身上,无比的滚烫。
“你TM王八蛋!”许慕白气得口不择言的骂道。
看来她以前真看错了他,君斯年这人,根本就不能做朋友。
君斯年又是一声冷笑,嘲讽道:“真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关心我?许慕白,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傻。”
她狼心狗肺惯了,他不信她会那么好心。
许慕白顿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咬牙反驳道:“就算我是存着目的,你要我做你女人做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做我女人,我帮你救你父亲,不是公平交易?”
“你!”
许慕白气得咬牙,可想想君斯年说的是实话。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以前他无偿帮她惯了,她以为说两句好话哄一哄,君斯年便会一如既往的帮她。
却不想,他也是会索要报酬的人。
这完全超出许慕白的预料之外。
“怎么?不愿意?”君斯年看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
许慕白反被气笑了,既然你不仁,那么就不要怪她故意揭你伤口了。
她呵呵笑了两声:“当然不愿意,我只是在想,君先生这么做,对得起过世的若水小姐吗?”
君斯年的脸色顷刻间变得阴沉无比:“许、慕、白!”
若水是他的禁忌,谁都无法碰触。
偏偏许慕白还扯着脸皮,笑意盈盈的:“我想若水小姐应该会对你很失望吧。”
“滚出去!”君斯年捏着她的肩膀,用力的把她甩到了地毯上。
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许慕白脚撞到了桌子,她痛的缩了一下,牙齿同时磕到了下巴,而此时,君斯年已经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俊美的犹如天神,他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给过你机会,下一次想要求我,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她明白,是指求他帮忙救爸爸的事情。
许慕白勾了勾唇,她倒是没想到,君斯年竟然也会是这种人。
她看走眼了。
她狠狠的抿了一下唇,一字一句:“那我也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你这辈子都等不到这个机会!”
君斯年,你他妈王八蛋!
门砰的一下重重的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君斯年阴沉着脸,大手一挥,桌上的碗和勺子噼里啪啦的滚下来。
雨已经停了。
许慕白走出酒店后,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
想了想,除了五年前母亲下葬,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哭过了,而这一次,又是为什么?
君斯年?
君斯年的羞辱?
她想不通,五年来,比他羞辱的更严重的事情都遇到过,为什么偏偏君斯年的羞辱,会让他难过陈这个样子。
“君斯年……你特么王八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