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反应过来,匆匆赶来的贾溪抱着自己的姐姐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晚晚放下她。”
花泠皱眉站在原地。
“都杵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把人接过来,接过来捆起来!”
陆游之吓得都已经跳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指挥着衙役七手八脚的将人捆起来。
“你说谷遥出了帅府就死了?那你到底是谁?假扮成谷遥又要做什么?”
花泠用手绢擦了擦晚晚手上的血迹,这是这个女人的血,不是晚晚的。
“没白吃那么多饭啊,跑的比你熊二哥哥还快,回去哥哥给你买好吃的!”
贾溪没忍住感叹着,朝晚晚竖起大拇指。
“到底是谁派你来刺杀我的?如果不说,我是不会再给你曼珠花粉的,你已经成瘾了,对吧?”
花泠凑近那个疯女人,这个女人此时眼眸涣散,浑身散发着恶臭。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是黑巫族长老才知道的事情!”
她看着这个发疯的女人口中碎碎念着,一脸不可置信地样子,嘴角还淌着口水。
这女人应该已经服用这曼珠花粉很久了,毒已入骨,本就已经是将死之人了。
“阿古尔,阿古尔……”
女人嘴里不住地念叨着,突然,她生生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然后一只冷箭刺穿了他的脖颈。
衙役反应过来立马追了上去。
晚晚刚要动身,便被贾北北一把抓住了脖领。
“小家伙,别添乱。”
花泠眯着眼睛盯着死在地上的女人。
阿古尔和黑巫族这是要彻底断了墨炀的后路,发兵东川了。
不过花泠也能理解黑巫族那个老头,即便他不帮着阿古尔,墨炀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陆大人,万重花楼的案子,恐怕凶手你抓不到了。”
花泠看着还在椅子上发抖的陆游之,轻声说着。
“啊?这是为何啊?”
陆游之哆哆嗦嗦地问着。这人怎么能生生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呢?这是疯了吗?疯了吗?
花泠没有回答陆游之,这件事背后之人就是阿古尔,那么在纪青川的底盘有人要下毒杀人,这个纪爷是真的不知道吗?
“纪青川会出手的。”
花泠眯着眼睛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白雪纷纷扬扬。
又下雪了。
“我们先回去吧。”
自己回过神,看着贾家大姐有些担心的眼神,轻轻一笑便带着晚晚离开了。
只是陆大人这才刚回过神来,抬眼便看到了花泠身边的女孩是一个异瞳女孩。
这女孩难道和夫人有什么关系?
只是陆大人知道,即便有,现在自己也不能叫住他们。
因为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府君,您要去哪里?”
师爷担心地看着府君急匆匆的背影问着。
“月园。”
花泠带着晚晚也回到了月园。
这是晚晚第一次来月园。
花泠看着晚晚好奇的样子,也没有过多地拘束他,只是走进内院,看到了墨炀的小臂上站这一直雄鹰。
这不是海东青,阿花吗?
花泠看着扑腾着翅膀朝自己飞过来的阿花,刚要准备接住它,这海东青便被晚晚拎着翅膀提溜了起来。
“哎,晚晚,不可以,这样它会受伤的。”
自己看着晚晚轻轻地摇摇头,却看到晚晚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在和阿花交流着什么。
回过头却发现墨炀已经走了。
“姑娘,大帅不肯吃东西,到现在也没进药。药浴也还没做。”
亲卫有些着急地看着花泠,大帅走了,悄悄地向花泠求救。
花泠点点头,带着晚晚和阿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
“你们两个就待在这,不可以乱跑。尤其是你,不能乱飞。我要去先找一下墨帅,”
自己安顿好二人,摸摸晚晚的脑袋,给他们准备好吃食。便走向墨帅的内院厨房。
花泠撸起袖子,什么都没有吃饭重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先吃饭。
不消片刻,两碗阳春面便出锅了。
“大帅,我们抓到了黑巫族那个人,已经就地格杀,但是阿古尔跑了,目前行踪不明。另外,我们已经两天没有接到月白山驻地的军报了。”
花泠来到墨炀的门前,听着亲卫小声汇报着。
什么?那个白雪公主后爹已经死了?看来,又有很多秘术无法传承了。
不过这件事很像墨炀做出来的事情,如果送到手边的仇人墨炀都不杀,那才是活见鬼了。
很快屋内二人就没了声音,亲卫开门让自己进去了。
“来吃饭吧?”
花泠走进去把面放在桌子上,侧目看着墨炀冷漠地看着自己,他手里的军报,好像拿反了?
他这神色是怎么了,自己今天有惹到他吗?
墨炀虽然不想吃,但是……自己待会还要吃药,现在自己的身体非常重要,对,就是这样的。绝对不是饿了。
花泠看着墨炀走过来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下。
看贾家姐姐的时候眼神那么温和,看自己就像自己欠他八百万一样,鬼知道他脑袋里一天在想些什么。
自己还有空担心人家,人家啥事没有!咸吃萝卜淡操心说的就是你。
“大帅,为何不封城?”
花泠还是没忍住,好吧,她就是担心阿古尔没被抓到。因为阿古尔没被抓到,她自己也非常危险。
“食不言。”
墨炀细嚼慢咽嘴里的面条,把挺阔脆爽的小白菜送进嘴里,咽下去才回答花泠。
花泠看着他这副模样属实是真的没话说了。明明就是故意不想说。
墨炀抬眼,看着花泠使劲地戳碗里的面条,无奈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你惹了事情会在原地等人抓吗?”
花泠一边吃着,一边听到了墨炀突然出声解释。抬眼的时候发现这家伙竟然已经吃完了。
“你……你吃饱了吗?”
她看着墨炀舔舔唇意犹未尽的样子,狐疑地看着墨炀。
“八分饱,药你煎了吗?”
墨炀挑眉问。
“现在去。”
花泠三两口把面吃完,然后准备收拾碗筷。
“定远侯对我有恩,所以我才会如此尊重他的夫人。算起辈分,她算是一个小婶婶。”
墨炀看着花泠低头收拾碗筷,话到嘴边好几次还是说出来了。
阿古尔如此挑衅,战事一触即发。有些能说清楚的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省的她心里还总是打着结。
花泠手上动作一顿,转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墨炀。
他是怎么察觉到自己情绪的?
“好。”
花泠憋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随口应了一声端着碗筷就跑掉了。
墨炀明显对这个事情是知情的,他心里肯定已经有了应对的章程。
只是他刚刚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件事和自己说清楚呢?是随口一说,还是真的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