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清晨,寨子的大门口果然就被一群官兵围住了,为首的男人应该是府衙的捕头。

“里面的人听着,不要反抗,马上开门……”

花泠和梅三娘站在不远处的屋顶看着这些人,心里实在是无语。

就,已经到了不需要遮掩的地步了吗,这捕头身后跟着颤颤巍巍的老头拿着画笔,支起画板都准备好了。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啊。”

梅歌眉头紧锁,侧目看着花泠。

花泠看着梅歌的眼神,她这眼神好像在思考要不要把她交出去。

“你……想说啥说。”

花泠挑眉说道。

“不行,把你交出去,我们寨子没有大夫了。”

梅歌摸着下巴一边寻思一边认真地说。

“你还真有把我交出去的想法啊?”

花泠无语地问。

“我觉得比起拿你把墨帅钓来,好像眼前的麻烦更烦人一些。”

梅歌有些烦躁地看着外面的人。

弄死村子里面的人方知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在乎,甚至他巴不得村子里人都死光了,那么土地直接收回。

但是如果弄死这几个捕快……好像不太行……

花泠盯着梅歌。看着她皱眉得样子,她好像一个看见猎物的野兽,在纠结要不要弄死外面的人。

她嘴角**了一下,听着梅歌的话,这塑料姐妹情,果然有点靠不住。

“你说,墨帅如果来到这里,是不是得先去方知县那里?”

梅歌舔舔唇,若有所思地想着。

不知道墨帅到底能不能知道这姑娘在这里,如果不知道怎么办?

所以她得想办法让墨帅确定一下。

花泠看着梅歌上下打量的样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她现在明白纪青川的用意,但是先不要说墨炀知不知道这个事情。

就算熊大去送信,恐怕熊大也不知道土金的事情。

如果不知道,那墨炀还真不一定来。

墨帅不来,这些捕快只要破了大门就知道里面完全没有战斗力。

到了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遭殃。

思及此,花泠来回踱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通知墨炀土金的事情。

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墨帅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

哎吖!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个家伙。

自己花了那么多钱,流了那么多血,不能让他再陷入危险。

要不然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么一整前功尽弃。

老天爷让她再活一次,可不是让她来当血包的。

想着想着发现身边一空,而每个已经到了大门口的哨塔里面。

抬头的时候发现梅歌在向自己招手。

“哎!是有美女!不过可不是一个哦。”

花泠走上去的时候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赛掌柜竟然也站在了上面。

她刚刚站定,就听见梅歌朝门口的人喊着。

如果不是这个时代没有话筒,她还真想给梅歌放个扩音器在这里。

不过花泠看向外面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阵仗还真是分分钟就能踏平匪寨,而捕头身边的男人,正是那天抱着他二舅大腿不撒手的王二。

“这个王二还真是丑人多作怪,怎么就没弄死他呢?”

梅歌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王二。

花泠的余光却瞥见那个颤颤巍巍的画师开始画了。

赛掌柜站在自己身前几乎挡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

她不禁抬眼看着梅歌,原来梅歌没有想把自己真的交出去,但是因为要保护寨子又不得不想办法。

这么聪明的女孩子,真是是被出身耽误了。

“寻个机会弄死就好了,毕竟,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

花泠冷笑一声说着。

“啊?姑娘你说什么?”

赛玉环和梅歌不约而同地看向花泠。

花泠看着她们二人轻轻摇头。

这些名词她们肯定听不懂,但是前面那句大抵是听懂了的。

“我说,找个机会弄死就好了,方知县想来也不怎么待见这个便宜外甥。”

花泠舔舔自己的后槽牙,距离太远,这个捕头好像就是来画人的,完全没有要进攻的迹象。

“可是,我们这么配合他们,怎么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万一这个方知县真的相中了,怎么办?”

赛玉环担忧地看着梅歌,梅歌恐怕真的不知道墨炀和花泠的感情,墨大帅在耽城的时候,对花泠姑娘几乎是有求必应的。

这可不单单是救命恩人,或者简单的大夫和病人的关系。

以墨帅的身份和传闻,这人专门干的是杀人的事情,又不是救人的事情。

花泠小姐对墨帅一直不温不火的,墨帅眼里可不是啊。

只要花泠小姐出现的地方,墨帅的眼睛就没有看过别处。

这个梅歌恐怕是在玩火。

“当家的配合他们,恐怕也只是想多一个给墨帅传递我在这里消息的途径罢了。”

花泠有点累了,靠在柱子上有气无力地说着,说着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不靠谱。”

赛掌柜看着远处画师画板上的画像,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个方知县回过来找茬。

花泠看着赛掌柜这幅样子突然有点好奇。

往前走了几步向下望去,眉毛**了一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无语。

“知县找的这个画师,还真是灵魂画手。这玩意,就算我娘来了都认不出是我吧?”

她皱眉看着远处的画,画中两个人可以说是和本人毫不相干,但是又有那么点相似。

简单来说,基本上就是画的亲妈都认不出来的程度。

花泠心里的担忧一下子少了很多,就这种选手方知县估计也看不上这画像里的人,如果没有方知县想要的东西,那么这个捕头必然是不会剿匪的。

看着这些捕快懒散的样子,估计也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谁又真的会把真正有疾苦的百姓放在眼里。

在这里,官老爷,可是得罪不得的。

县官不如现管,就是这个道理了。

“灵魂画手是什么意思?”

梅歌觉得这个词语很有意思。

“就是……他画的和我们,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花泠嘴角**了一下解释着,无奈地摇摇头走了下去。

“这幅画,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赛玉环,不然……唉……”

别说是赛掌柜了,就连花泠都对这个画师很无语。

这人眼睛八成是有点问题。

“我觉得,应该会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