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卫生员从战火中跑过来给老金熟练的包扎好伤口。“俺没事,你先给重伤员包扎吧。”老金说。
“俺看你伤的不轻,弹片还留在里边呢,俺要扶着你下去。”卫生员坚决的说。
“俺要留下继续战斗!”老金说。卫生员不由分说,喊来担架,“快抬走!”
“咋会是你!”邢耀东惊喜的看着秀水。
“咋就不能是我呢,俺可是战士金蝴蝶。”她的脸上混合着血渍汗色,有些狼狈不堪。她笑着,“俺要去救护其他伤员了。”邢耀东塞给她一把手枪,想喊:“你要注意安全。”他想大声喊却不好意思喊出来,秀水早已经随着担架队远去了。他咧着嘴笑了。
“营长,日军已经杀进城了,总指挥命令马上撤出战斗。”
一群日本兵围过来,一通机枪扫射。邢耀东他们躲在用战士尸体堆积起来的掩体后,“营长,咱们不能就这样让他们死了还要替我们挡子弹!”战士泪流满面,“咱们与他们拼了。”
邢耀东看着已经疲惫不堪的战士们说:“我们与鬼子血拼到底!”他拔出钢刀,露出峥嵘之色。
血色残阳,钢刀上顿时涂满了敌人的鲜血,中国救国军与日军展开了拼死肉搏。
“龙彪,快撤!”大水香领着一些战士从永衡
官钱银号赶过来,“日本军与我双方兵力悬殊太大,我们已经顶不住了。”
“那军饷呢?”邢耀东问。
“一个子也没有拿出来,日本军已经包围了永衡官钱银号,俺们是拼杀出来的。”大水香带着哭腔喊着,“还搭上了很多兄弟的性命。”
“狗日的,快撤!”邢耀东抱起地上日本士兵的尸体手中的一挺日式轻机枪,边撤退边扫射,撤出敦化城。
“人全部都徹出来吗?”红豹子焦虑得问。
“一营二营三营四营都已经撤离,金参谋长受伤了,弹片还留在脑袋里。”
“集合队伍撤回镜泊湖南头,俺去看看他。”红豹子说。
红豹子看着老金躺在担架上。“老金,伤势怎么样了?”
“没大事。”
“咱们这一次付出巨大的代价取得的战果与预想的相差太远;打死了日本兵50余人,收编三百个伪军,我们自己付出伤亡500余人的代价。”
老金说:“总指挥,敌我双方兵力悬殊太大,咱们救国军的武器装备主要是劣质步枪、土枪,外加大刀长矛,而敌人却是飞机、大炮和机枪。在兵力如此悬殊下,咱们救国军能够有勇气与日军血战拼命攻下敦化城实属不易。”
红豹子点点头说:“敌强我弱
,这是事实,我也太过乐观,对这一次战斗估计不足,就连杜文华捐给我们的30余万军饷也落到日本鬼子的手中。”
敦化城,日本军队在挨家挨户的巡查。“太君,俺有重要的情报。”一个歪嘴巴子的人跑过去恭恭敬敬的说。为首的日本大佐看着他说:“幺西!你的良心大大的好。”
日本大佐狞笑着,“你的前面带路。”歪嘴巴子激动地说:“哈伊。”
杜文华被一队日本兵捆绑着投进监狱。
歪嘴巴子点头哈腰,“太君,俺还要检举另外13名策应救国军攻打敦化城的人。”
“幺西!”
1932年3月30日清晨,吉林九龙口刑场一片阴森恐怖,全副武装的日伪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刑场围得水泄不通。几辆刑车尖利地嘶叫着驶进刑场。杜文华等13名志士五花大绑,蒙着双眼,由日军宪兵押下了刑车。西北风卷起团团雪花,13名抗日志士面对皑皑雪山,昂首挺立,面色坦然。侩子手的枪声响了,罪恶的子弹夺去了他们的生命。
红豹子悲愤的挥笔写下挽联:“白山埋壮志,侠骨不枯山不朽;黑水洒热血,英气长存水长流。”
“总指挥,他们的鲜血不能白白的流,俺请求二打敦化城,夺回军饷,杀日寇,报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