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适原判断他虽然醉了,意识还是挺清醒的,耐心地问:“谁跟谁不能在一起?”

屏幕里的郁清弥翻了个身,镜头离远了,他看见衣服下摆卷起来,白皙的腰微微陷落,惹人遐思。眼前一花,屏幕又被移至郁清弥的面前,瞪着猫一样的大眼睛。

“我叫大当家奶奶,差点被酒杯砸到头。”他见项适原一副又要发火的模样,赶紧补充,“这么近的距离都砸不到,说明她不想砸我。”没头没脑地说完这句,他想起刚刚的话题,“大当家说游音的孩子不是她的孩子,她说……十一年前,我爸爸被我妈妈和项骓当成要挟的筹码,我爷爷……游音为了救他,背叛了大当家,也间接害死了你的父母。项适原,你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

项适原没有否认。“我只知道是一位非婚生子,今晚之前都不知道是你爸爸。”

“大当家是不是没有办法原谅游音,所以从来没有去救我爸爸,即便游音去世。可她现在……她自己时日无多了,才改变了想法,心软了,也想重新珍惜家人了。所以她不想你毁了项胥,要一次家宴的机会。所以她让我妈一有我的消息就带我过来,还找理由留下我,其实是怕我也遭到项骓和我妈妈的毒手。所以她给了我发现画作背后秘密的机会,她力不从心了就想让我去救我爸爸。是这样吗?”

项适原冷静沉着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我祖父病重之后其实大当家就松口了,只是那时候项胥和项骓的势力已经很大,她勉强才把我扶上来。人一旦有了情感,就有了软肋。十一年前郁景川的生死威胁不了她,祖父放弃之后这颗棋子便也尴尬地搁置在那里。现在她后悔了,很多事情都来不及了。”

“大当家被威胁了所以只能对付你,所以我不能成为你的软肋。”郁清弥平躺在**,注视着灯光下一只不停撞击灯罩的瓢虫,幽幽叹息一声,“好痛苦啊,明明互相喜欢,却无法全心全意地在一起。”

郁清弥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看起来快要睡着了,像呓语一样说:“项适原,这些都不是巧合,对吗?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纠葛,我妈妈不会嫁给项骓,项胥不会对我有顾忌,可能一早就把我玩死了,我以为我挺能跟他们周旋的,但我的幸运其实由我爸爸付出了价码。但是如果没有这些,我们应该也不会遇见了。”

项适原把桌面摊开的文件合上了,钢笔扔到一旁,敲了敲烟盒,抖出一根烟。

镜头晃了一下,郁清弥恹恹地睁开眼:“你今天抽太多烟了吧。”

项适原面不改色地将插满烟头的烟灰缸挪到镜头外面。

郁清弥不满:“敷衍我。”

“你又不在,你在的话我就不抽了。”

“啊,为什么?”他晕乎乎的,脑袋转不过弯来。

“你不喜欢接吻的时候有烟味不是吗?”

郁清弥支吾半天,感觉脸颊很烫,翻了个身。“好晚了,我还没洗澡。”

“今天别洗了,”项适原放轻声音,“你醉了,不安全。”

“那我也得……”郁清弥昏昏沉沉地爬起来,不像清醒时那样害臊了,“也得去上个厕所。”

“带着手机去。”项适原说。

郁清弥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脸红了:“你,你又想干嘛呀。”

“不干什么,怕你摔倒。”项适原靠在椅背上,吐出烟圈,“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害羞什么。”

郁清弥被哄得迷迷瞪瞪地“哦”了一声:“你又把我当小狗养吗?”

他踉踉跄跄地从**爬起来,抓起手机走进卫生间,把手机搁在洗脸台上。“我到了。”他半闭着眼睛汇报。

项适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好整以暇地问:“要我给你吹吹口哨吗?”

郁清弥的脸又红了,背对着他走到马桶前。

过了会儿,郁清弥回来洗了手,顺手把灯关了只留一盏小夜灯,拎着手机又直挺挺地扑回**。

“我好晕啊,项适原。”他将脸埋进被窝里,用力搓了搓。

“不是酒量很好吗?”项适原还记得他在彭赞斯吹过的牛,“别这么睡。躺进被子里,不然明天要着凉了。”

郁清弥嘟囔了一句什么,没理睬他。

“听话,”项适原说,“动不了了吗,我去找你。”

“别来别来,”郁清弥忙摆手,“上次阳台门被踹坏了,刘管家盘问我好久,我好不容易才糊弄过去。”他把手机立在床头柜上,慢吞吞挪进被子里。

项适原冷笑一声:“他有什么好盘问,我的房间,我爱怎么踹就怎么踹。”

“啊,”郁清弥将脱下来的外衣一件件丢到床下,明天得把床单被罩都洗一洗。“加入继承人的混战之前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项适原见郁清弥准备睡了,便咬着烟重又在翻报表,含糊地“嗯”了一声。

“你还要继续工作吗?”

“你睡吧。视频开着,我陪你。”

郁清弥是有些困意,但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导致大脑神经过于亢奋,听说这是项适原住着长大的地方之后,更是只想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里。

柜子里好多书和杂志,他之前没敢翻阅,只是沿着书脊看了一圈,觉得它们的主人东南西北看得很杂。角落里有个航天员的模型,是项适原小时候的玩具吗?那个像搏击俱乐部一样的训练室,项适原一定在那里流过许多汗。

“弥弥,你在做什么。”项适原的声音自电话那端响起。

郁清弥侧躺着,茫然地抬头看屏幕,迎向项适原审视的目光。

这个线条硬朗、五官英俊的Alpha,光是隔着屏幕看便十分有吸引力。他轻轻吁出一口气,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存在于二维空间的眉眼。

不够。

只能摸到微烫的薄膜与晶体,不是他想要的体温与肌肤。

“弥弥,”项适原放下文件,把短短的烟头摁熄了,“你在做什么,把被子掀开。”

他看见郁清弥把微微屈着的手指挪开,露出酒劲上涌的一张脸,似乎觉得很热,把被子踢开了。

Omega只着一条**躺在他的**,暖黄夜灯的照射下,象牙白的皮肤染上酒意,泛着醉人的粉,隔空似乎都能感受到热度。纤细的双腿夹着,**被顶起一点,有洇湿的痕迹。

项适原双手交握,被唤起了兴致,明知故问:“怎么了,弥弥?”

“项适原……”郁清弥又像小猫一样叫他,将手机怼到鼻尖。特写镜头下的皮肤吹弹可破,项适原只能看见他一边眼睛,眨一眨便水光氤氲,“好难受呀。”

“是吗,”项适原压低了嗓音,“怎么难受,给我看看。”

镜头颠倒混乱了一会儿,郁清弥又难耐地叫了他的名字,镜头里映入下半身,腿间又搓了几下,**被一把扯下了。

半抬起的前端渗出清液,根部箍着黑玉光泽的项圈,项适原知道里面镌刻着自己的姓名。

“很难受吗?”项适原引导他,“用手摸一摸。”

“不行……”郁清弥的手乱抓,手机在**滚了两圈,对准已经一片酡红的锁骨连着圆润的肩头,以及后面的墙壁一角。只能听见郁清弥低声喘了两下,“戴着项圈……会痛。”

“可以硬起来。”项适原给了他确定的答复,“上次抱着你的时候我调松了一点。”

“唔……”镜头被手攥着晃来晃去,一会儿闪过不断撸动的硬起来的性器,一会儿闪过皮肤上随着动作乱滚的汗,原本压抑着痛楚的喘息渐渐变得缠绵又多情,欲望来了就闭着眼睛喊他的名字。

“弥弥,叫得再大声点,整栋楼的人都要被你吵醒了。”

郁清弥发出好似哭腔的一声呻吟,蜷缩着把自己埋起来,手机被碰倒了,一片漆黑。过了一阵,手机被拿起来斜靠着,他垂着头半躺在枕头上,张开腿向视频通话的另一端哀求:“后面也想要。”

他不知道从小小的取景框里看到的场面有多大的视觉冲击。高昂的性器,体液没入的缝隙,隐藏在沟壑中的幽穴。

“放个指头进去,”电话那端像恶魔的**,教他应该要怎么处理这种情况,“Omega会喜欢这样的。”

“项适原,在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可是我好想你啊。”

然后他睁大了眼睛,看见项适原竟然也在……在……

“项适原,你你你你怎么对我耍流氓。”

项适原被他气笑了:“谁先耍流氓?”手指碰了碰屏幕,对他说,“弥弥,镜头往下一点,让我看得更清楚些。”

郁清弥的理智被酒精搅浑了,身体总是先大脑一步对指示作出反应,然后迟钝地接收到快感。他被蒙蔽着,一只手抚弄前端,另一只手伸出指头插入已经流水的后穴,学习如何弯曲和转动指节寻找自己的敏感点,又在引诱下对着镜头做出更多胆大妄为的举止,与对方一同隔空**,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腿根绷得很酸,最后射出来的时候被项圈箍得又痛又麻,压抑着达到的**很奇怪,像是远远不能满足,又将他过剩的亢奋都消耗殆尽了。

今日双更,前面还有一章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