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也来了兴致,偷偷的趴在另一边,接着一个小小的洞。

两兄弟在这大热天头挨头的,挤在一块儿,就想偷看外边的那点事儿,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淋漓。

林勤业哪能不知道里边有人偷看,所以他轻易不敢有太过分的动作。

陈锦轻轻将头靠在他肩上:“我看你今天还真是挺高兴的嘛……”

“能不高兴吗?早就惦记了这么多年,终于定下来了,锦儿,我很高兴,那你呢?”

陈锦嘟着小嘴:“我觉得我应该不高兴才是对的,这么快就定下来了,将来我都没机会看看别的人怎么样……我怎么感觉吃亏了。”

林勤业猛然抬头:“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还觉得吃亏呀,那可怎么办好呢?”

“丫头,你可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两人仅仅是依靠在一起,又没有做出别的事情来,陈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小约还是有些理智的。

陈川翻了个白眼:“就你小心翼翼的,你看他们不是挺好的吗?”

陈宁冷冰冰的说道:“林勤业那个狗东西一向聪明的很,说不定早就猜到了,咱们在这后边偷看,所以才这么客气的呢!你也不想想,有几个男的在看到自己心上人的时候,还能忍得住的?”

“我说你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呢?他们就不能是纯粹的革命友谊吗?好了,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商量商量,小鱼儿买回来的那些水泥到底先卖给谁吧!”

一边说着,一边把哥哥拖离了窗口。

林勤业感觉到那两个人在里边说话的声音,终于按耐不住,狠狠的一口亲了下去。

陈锦一个没防备,被牢牢的锁在林勤业怀里,好半天没能喘过气来……

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逗留大概一个星期之后,陈大军对于不得不离开了。

肖兰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泪流满面,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几个孩子都会一直留在京城,离家里远远的,一年大概就能回来一趟。

陈大军看着老婆变成这个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你们两个混蛋,今年过年的时候,一定把妹妹也带回家里,知道没有。要是可以,甚至还可以把咱们将来的儿媳妇也带回来!”

肖兰狠狠地瞪了陈大军一眼:“你干什么对着孩子这么凶?混蛋?能有你混蛋吗?”

“真是的,也不看看你自己多大能耐。咱们孩子多有出息,到哪里不是我家孩子听话的。”

“儿再说了,好媳妇能随便带回来吗?当然是确定了才能带回来……那些门不当户不对调子高的,也不要去勉强感情这回事儿,原本就是勉强不得的,你们要难带回来,那样的儿媳妇我固然高兴,但是要带不回来也别强求……”

“你们这哥哥也是真是!我来京城这么远远地一趟就见到了他半天……也不知道多请上一天的假期。”

林勤业看着两个有些沮丧,说不出话的小舅子,只能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部队里的规矩很严格。难得能够走到这一步,还是不要放弃的好。”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把火力全部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了。

“你也是一样的,不要以为我把小鱼儿嫁给你,你就可以心安理得了。你要是对小约不好,我还是可以把她带回来了,到哪里她都是女儿。”

“要是什么时候,我家宝贝女儿屁颠屁颠的跑回来告状,说在你这里受了委屈,我就立刻把她接回来。我家女儿就算我自己养着,也不能让她在外边受了委屈。”

“如今结了婚不还是有离婚的吗?这还不过是订婚而已呢!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就敢把她接回来!”

林勤业只能陪着笑脸点着头:“三婶尽管放心。我能娶到小鱼儿,是我的福气!一定不敢不对她好。”

随后又像是在开玩笑的说道:“你没听那个大师说的吗?我这辈子还得多亏了小鱼儿,否则一定倒霉不断。”

“再说了,这世上有几个人对小穴不好,还能讨到了好处的。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的!”

肖兰这才放心的一些:“小鱼儿,你这傻丫头,一向受了委屈,也不说话的,这一次可不同,要是在外头受了委屈一定的回头说,更何况你这还有好几个哥哥在这里呢。要是能白白让你受了委屈,我把他们几个都赶出去,谁都别回来了。”

好吧,这比起来……自己这兄弟俩算是捡来的。

陈宁和陈伍只能纷纷保证:“妈,你就放心吧,有我们两个在,还能让人欺负了小约吗?要是敢欺负鱼儿,看我不揍得他满地找牙!”

边看着火车的汽笛声已经响了,陈大军只能用上一些力气,强硬地拉着肖兰上的车,否则这么滴滴咕咕下去,这一整天都别想上车了。

肖兰走了,陈锦郁闷了一整个下午,林勤业想了不少的办法,都没把她哄开心,等她睡过一晚上之后,第二天心情就好了很多。

才到了第二天,她就已经忙着补习班和建筑工地上两头转圈。

当时,林勤业还挺担心的,生怕她用工作来消磨自己心中的离愁别绪。这样虽然是一个好方法,但是会很伤身体的,他可舍不得肉嘟嘟的小鱼儿瘦下来。

可谁知道这丫头好像根本没把这些离愁别绪当成一回事,日子该过的还是照样过,心态好的不得了。

林勤业这才终于觉得放心了起来,也跟着两头开始忙碌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操心的事情越多,陈锦才会越轻松。

日子和往常并没有太多的区别,除了开学的时候忙碌了一阵,家里的电话也时常接了过来,陈锦偶尔会有些想家,但是有了三个哥哥的陪伴,想家的情绪变得暗淡的许多。

荣老板仿佛从精神的生意场上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都让人听不到任何消息。

偶尔在路上遇见,也会客客气气的叫声陈小姐,然后形迹匆匆,也不知道到底在忙碌着一些什么。

陈锦留意了几天,发现没什么别的动静,也就放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