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燕知道接下来是对自己最严苛的条件了。

“乔伊老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当然都乐意去做……”

乔伊刚刚还和善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都没照过镜子的吗?”

“王熙那个老女人确实太冷了,但是比起你来似乎又多了了一些东西。最起码不用我费尽心思去**。但是就凭你这样的……你以为我会看得上吗?”

孙燕不管对方的恶劣态度是怎么样子的,但是既然放过了自己,她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金雪梅是吗?孙燕……这一次我就放过你了,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文夫人平日里虽然挺听话的,但是一直都是交给你来联络的。”

“我不喜欢这个人,调子很高。偶尔有时候还有些不听劝告。所以只能拜托你帮我这个忙了……你去让她乖乖听话这点。”

孙燕诧异的看着乔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去做什么?”

“不是说你挺聪明的吗,如今看来也没有聪明到哪里去呀,我都已经这么提醒你了,你居然还不懂吗?”

“让文夫人听话的方法就只有一个,她这辈子最在乎的人也就只有她那个傻儿子了。”

“只要你控制他的儿子,让她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你明白我的话吗?”

孙燕不由觉得自己的背上有些发凉,文夫人好几次都传出来有用的消息,可是在乔伊的眼里,那还不够听话。

如今更是要绑架她最心爱的儿子 ……乔伊这样的手段可谓太过狠毒,让人看了都会不由自主的遍体发寒。

“乔伊老师……我……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个女人,我怎么可能绑架得了一个大男孩呢?那并不是一个一两岁的婴儿,他已经十六七岁了。这么大的年纪,一巴掌就能把我扇到另一边去。”

乔伊冷冰冰的说道:“不是说我交代给你去办的事儿,你都会尽量的帮我办成吗?怎么这才刚刚过了多久,你就准备推三阻四了吗?”

孙燕慌忙解释,因为她察觉乔伊已经上前了两步。

“乔伊老师,但凡我能够做到的,我都愿意去做,但是这问题就是我做不到呀!”

“你看我自己现在都已经弄成这个样子了,我拿什么去绑架别人呀?”

乔伊嘲讽道:“我真不知道你拿什么觉得自己比别人聪明?我知道你是没这个力气去干,但是不代表你就做不到,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愿意替我去做?”

“现在我在给你指条明路,我手上这里有一瓶药,只要捂住口鼻,能够轻而易举的让一个成年人失去反抗的力气。我想现在你应该能够做到了吧?”

孙燕知道自己没什么拒绝的余地,于是索性干脆的点头。

“好!我去就是了!”

乔伊果然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然后把一个装有透明**的玻璃瓶递给了她。

“放心吧,这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你乖乖的替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孙燕惊魂未定,现在她哪里还敢要什么好的待遇呀,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贞操就算不错了。乔伊那色眯眯的像是要把她的衣服扒掉的眼神让人冷到骨子里去。

乔伊满意地笑着退了出去:“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孙燕把人送走的时候自己也已经冷汗涔涔。

她对于文夫人的儿子,多少还是认识的。但是文夫人曾经警告过他不要动她儿子,否则她宁愿跟人鱼死网破。

但是如今她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只能对不起文夫人了。

文夫人的儿子叫文志刚,16岁的少年如今还在读高中。平日里,文夫人生怕这个儿子出什么问题,一直是自己亲自去接送。

所以真正能下手的机会并不多,大概也只能等到文志刚去上补习班的时候才有机会。

孙燕突然兴奋了起来,要是文夫人的宝贝儿子再去上补习班的路上失踪了……

文夫人可不是什么非常讲道理的人,想来她一定会逮着谁就要咬谁,陈锦到时候该怎么应付这条会咬人的恶犬呢?

文夫人心里也烦的要命。

都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了,那个该死的文教授,哪怕还在待在监狱里,也不愿意签那份离婚协议书。这就让人很是不爽了,他凭什么把自己囚禁在这里?

让她和儿子一起背负着骂名……

她这一次又是去监狱看文教授,这么多年夫妻到底还是不希望走到最后那一步。

文教授服刑的地方,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她只能带上自己的儿子。一起坐上了去采石场的班车……

这一趟班车也不是天天都有车的。大概都是等着谁家的人要去探亲的时候才会准备去一趟。

文志刚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好像这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文夫人叹了一口气,儿子之前不是这样的。甚至还在学校是个运动健将,只是如今这所有的一切都被那个该死的男人,还有娇惯的女儿毁了。

“儿子,你妈要跟你爸离婚,你没意见吧?”

哪怕是问这样的事,文志刚眼神也不过是在他母亲的脸上停顿了那么一会儿,但是很快就移开了去……

没有回答,好像什么事情都跟他无关似的。

文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儿子因为他爸爸犯了这么大的事情,所以在学校的时候被人排挤更是因为他姐姐的事情,被人当成了和卖国贼同等的待遇。

只要想到儿子有一天回来,浑身遍体鳞伤。文夫人的心就像是在被火烧烤着,痛的差点崩溃。

“别着急,等到我和你爸离婚了,也许你的待遇能够好一点。”

也只是也许而已……文夫人甚至连自己都无法做出保证。

车子在再也进不去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文夫人牵着自己儿子的手,朝着山里走去,儿子的手是冰凉冰凉的,或者连他的心也一样是冰凉的。

“走吧!很快我们就能解脱了。”

文夫人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和那个该死的男人划清界限。

母子二人,跌跌撞撞的行走在山路间。终于在前面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个大门,门口还站着几个背负着枪支的人……那是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