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晔承看我一笑,就明白了:“你猜到我在蛋糕里藏东西了?”

我歪歪脑袋嗯哼了一声。

“什么时候猜到的?”

“从你叮嘱我小口一点吃的时候。”

顾晔承有些懊恼地拍了下额头:“因为担心你卡到,就说得多了些,没想到惊喜毁于我的嘴碎。”

“没事,”我被他懊恼的样子逗笑了,“都老夫老妻了,不讲究这些。”

顾晔承摇头:“你这样说我可就难受了,在我心里,我们还处在新婚燕尔的时期。”

他说着用清水洗净戒指套在我的手里:“不过我现在要带你去的地方,你肯定猜不到。”

“哪里?”

“去了就知道。”

顾晔承结了帐,就拉着我往出了餐厅,然后把我往郊外带。

“到底要去哪呀?”看多了国外的探险类恐怖片,见车子越开越偏僻,我多少还是有些发怵。

“别着急,就快到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笑容灿若星辰。

好吧,我选择相信他。

毕竟他也不可能做伤害我的事。

大概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座很有历史年代感的教堂面前。

我猜想,他应该是带我来这里祷告的,但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宗教信仰啊!

心里腹议着,他已经下了车,来到副驾驶这边打开车门示意我下去。

我下意识的握紧他的手,人在陌生的环境,会变得很敏感,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手背:“放松一点,这里很安全。”

我哦了一声,但身体还是紧紧贴着他的,随着他一起往教堂走。

教堂的门是关着的,但从里面透出了晕黄的灯光,顾晔承轻轻叩了叩门,就有人聪里面打开了门。

“顾先生,阮小姐,欢迎你们的到来!”

门一开,一个儒雅的男士就对我们说到,还滴给了我一束鲜花,而我也注意到教堂的过道两侧全是鲜花,地上还入了厚厚的地毯,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这是西方的婚礼仪式。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顾晔承,他冲我温柔的笑着,对男士说了句听不懂的法语,男士就往丽走,顾晔承也拉着我走进去。

剧情的走向,在往我想象的方向发展,所以当男士用英语问我愿不愿意嫁给顾晔承为妻事,虽搞不懂顾晔承的用意,我还是说了常在电视里看到的那句“YES,IDO”。

之后男士让我们交换戒指,我正因为没有戒指而仓皇时,顾晔承从口袋里套出了两只对戒,他率先给我戴上尺寸较小那只,我随后给他尺寸较大的一只。

然后,男士让我们接吻,我有点害羞,所以比较抗拒,只在顾晔承脸上留下轻轻一吻。

后来,男士在我们身上泼洒了点水,又给我们颁发了一张除了我俩的名字,我完全看不懂的证书,告别离开回到车上,我迫不及待地问顾晔承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就你看到的那样,结婚。”

我脸上还在笑,但明显感觉到脸上的笑容有短暂的僵硬,顾晔承伸手揉了一把我的脸:“你是不是以为我就用这种方式,就和你结婚了,而不高兴?”

“没,没有的事。”只是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虽有趣但似乎没必要。

当然,最后一句话我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其实,刚才的男士是位神父,这是坐废弃的教堂,但据说这位神父很灵,找他结婚的人最后都幸福满满,我才带你过来。而且我打算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结婚方式,都带你来一遍。”

我有点震惊,连连摆手拒绝:“没!没这个必要!”

“有的,你跟我也跟了好几年了,我却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能给你,这是我的遗憾,更是对你的亏欠,等回国把公司的事情解决后,我就会在国内给你个热热闹闹的婚礼,也会抽时间带你去世界各地,举报只有我们两人的婚礼。”

每个女人小时候都曾是渴望浪漫的人儿,都做过公主梦,虽然大部分女人在长大后被生活磨砺得只有柴米油盐,但心底对浪漫还是留有一丝憧憬。

而我也一样。

所以在听到顾晔承说会给我很多不同的婚礼时,我还是一下子就感动得热泪盈眶了,顾晔承见状,又无奈又心疼的笑着帮我擦泪:“别哭,你一哭,我就更内疚了。”

我也揉了把眼睛:“你的这份心意我接收到了,至于落实就没必要了,因为生活到最后还是要落到实处,以后我们的重心都会放在孩子身上,哪有时间天南海北到处去逛啊!”

他不赞同地看着我:“孩子是需要我们的照顾,但是孩子不能是我们的全部,照顾孩子之余,我们也该过好自己的人生,每年抽点时间,就我俩一起出去走走逛逛也挺好的,我不希望把你变成只围着老公孩子打转的女人。”

顾晔承这番话令我心头暖暖的,我知道他说的有道理,毕竟孩子随着年纪的增长,会逐渐离我们而去,若把重心全放在孩子身上,等孩子离开我们独自去外面生活,变成空巢老人的我们就会因心里没有情感寄托,而过得比较凄惨。

而他不像大多男人那样,娶个老婆当仆人差使,还承诺要带我看尽世界风景,走完世上所有的婚礼仪式,相比拒绝,去表达自己的感激和爱意是更有意义的做法。

于是我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亲,而他反动为主加深了这个吻,这一刻的幸福显得特别直观纯粹。

等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但他没有疲惫,把新婚夜落实到了极致。

第二天,我从疲累中苏醒,顾晔承却不在房间里了,手机里有一条他留给我的信息:我去医院了,陈子俞说要见我。你醒后给前台打电话,他们就会给你送餐,我已经电话单了。

看到陈子俞要见他,我猜她可能被我们说服了,本想打个电话过去了解情况,但稍作犹豫后便决定亲自去医院看看。

我虽记不清医院的名字,但我之前有拍下医院LOGO的照片,把照片拿给出租车司机一看,他们就懂我的意思,精准的把我送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一切就好办了,我凭着记忆找到心理科的病房,但陈子俞昨天住的房间,自己被其他病人住着了,我猜她可能自己回到了外科,折回外科一看,果然在走廊看到了陈子俞的父母,以及充当翻译的留学生。

“叔叔,阿姨,子俞在里面吗?”

我笑着走过去,心事重重的二老,听到我的声音,还是抬起头来,努力地扯出一个微笑来:“你来了!”

“嗯,昨天睡得好吗?”

“挺好,华裔厨师还专门给我们做了家乡菜,就是你们破费了。”

“不会的阿姨,你们能住好吃好,我们就放心了。”说着我往病房的门上看了看,“子俞在里面?”

“在,她突然要和顾总谈话,也不知道她要谈什么。”

阿姨看我的眼神,多了些迟疑和担忧,我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便握了握她的手:“放心吧,只要她愿意谈,很多问题都好解决。”

见阿姨点头,我和留学生也闲聊几句,得知他是前年出来的,今年也能毕业了。

“打算回国吗?”

“是的,没出来前,总觉得外面的月亮圆,出来了才知我们一出生就拥有了最好的东西了。等我学成,一定会回去报效祖国的。”

我赞许地看着他:“有你们这群有为青年建设祖国,祖国一定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