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谢钰与萧逸夫告别。

“啊逸,你真的不跟我们回去吗?”

萧逸夫坚定的摇头,想到裴泫珠不喜欢自己出现在她面前,所以,与其回去讨人嫌,不如自己在这来得清静。

“不了,啊钰,回去后,替我给泫珠问声好!”

谢钰惋惜道:“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萧逸夫微笑道,“你自会知道的,不如你去问泫珠吧!我想她应该乐意跟你说。”

他知道裴泫珠的心在谢钰这里,所以,期间他对花棠所有的恶意,都是在试探花棠在他心中的位置。

末了,他郑重的叮嘱道:

“你待我好好照顾她!”

谢钰点头,“我自会!你保重!祁连山和舅父就交给你了!”

萧逸夫结实的与谢钰撞了个肩,“放心吧,不会让沧兰狗贼打扰卫将军夫人的。”

话落,他看了眼卫思葭,他明白她的心思,所以,想到裴泫珠在谢钰心中的份量,他又有些不忍,“思葭妹妹,没事,你离泫珠远一点。”

卫思葭不明所以,糊涂的点了头。

只有花棠在一旁,看得透彻。

这个萧逸夫也是个情痴,对裴泫珠爱而不得,还要大度放手,拱手让人,还要叮嘱情敌多照顾。又要担心所爱之人误伤她人。

真是累的慌!

最后,他看了一眼花棠,不死心道:

“花棠姑娘,若是那个老神仙再来东辰,一定跟他多要些书!然后随便给我一本!”

花棠愕然,“好……好,我定多给您要一本。”

待出发的号角声一起,几人上了马车。

萧逸夫站在原地,目送队伍渐渐离去。

他的心思也不知不觉跟了许久。

他不是不想回去,只是,他不想裴泫珠为难。

末了,他默默的朝队伍消失的地方挥了挥手。

此生,定当别再遇到!

从祁连山出发,期间停停走走,花了五日的时间,来到了距离距离盛京一半的路程上。

“钰哥哥,听说江南的美景如画,不如我们在这里多停留一天吧!反正仗也打完了,多放松放松!”

她这般活络的模样,才让担心她的谢钰松了内,宠溺的回道:“好,依你的!”

只是,军队必须驻军城外,不可进城。

于是,夜幕降临时,几人乔装打扮摸进了闻名东辰的江南城。

“钰哥哥,你看看,这江南的女子就是生的水灵,不如拐个回去当媳妇吧!我可不喜欢盛京的女子当我的嫂子!”

谢钰皱眉,离了只会给他塞女人的母亲,又来了一个给他选女人的妹妹。

“思葭,不如把你嫁在这里吧!“

“好啊!这儿这么美丽,生活多自在惬意。”

谢钰摇头,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这样活泼无拘无束的妹妹。

几人来到一处酒楼。

“醉仙居?”

看着门口的人络绎不绝,卫思葭来了兴趣,“钰哥哥,花棠姐姐,咱们进去看看吧!这么多人都去,说明定是有过人之处。”

花棠也想去瞧瞧,从前只从七娘口中听到令人向往的江南。

眼下随便一瞅。入目都是惊喜。

跟着卫思葭的步伐,来到了酒楼的二楼,包厢内,装修十分雅致,沁人的花香扑面而来,往镂空隔窗向下望,便可看到湖上的船舫往来,歌声嘹亮。

见状,卫思葭又来了兴趣,“咱们去画舫上逛逛吧!听闻江南软语,歌声最是好听。”

江南软语?

一时间花棠回想起七娘的歌声。

那是一种用声音修炼媚术的技法,大多是青楼的人会。

不过,花棠自己也会。

比如,谢钰中**昏迷不醒时,她便用声音对谢钰施了媚术,勾得他与自己……

一阵微风吹来,花棠瞬间清醒了。

“花棠?”

谢钰见她迟迟不吃桌上的点心,以为她不喜欢,便唤了一声。

花棠回过神,窘迫的胡乱捏了块糕点塞进嘴巴。

由于绵绵糕又干又面,所以,花棠一时间被噎住了,面色比方才还要红。

谢钰见状,急忙倒了水递给她。

一杯水下去,花棠只觉得喉咙生痛,眼睛发直。

丝毫不敢回应谢钰关切的目光。

待菜品全部上齐后,谢钰看着桌上一道甜品问道:

“花棠,这可是你曾经做的芙蓉露?”

花棠看了一眼,糯白色的甜酱,确实有些像,七娘曾说过,盛京的芙蓉和露水没有江南的清香,所以做出来的芙蓉露完全不对味。

于是,她好奇的盛了一小碗,品尝起来。

似乎是期盼过高,食物入口的感觉十分难吃。

谈不上难吃,就是味道跟七娘的芙蓉露完完全全不一样。

七娘做的是甜口的,这个居然是咸口的。难道有多种芙蓉露?

谢钰期待的尝了一口,瞬间没忍住吐了出来。

“这……”

花棠解释道:“许是有多种口味。”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从酒楼出来,在卫思葭的要求下,几人登上了画舫。

“钰哥哥,快看,花魁!那是花魁!”

花棠闻言,抬眸望了过去,这儿的花魁,确实别有一般的美。

只是,没有七娘那般的摄人心魄。

谢钰安静的坐在画舫中喝茶。

这时,隔壁传来了打斗的动静。

谢钰沉声做了禁声的动作。

随即,就听到,传来女子哭泣的声音。

“十七爷,您就饶过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随之而来,一声男子震怒的声音:

“你不敢?你都敢杀人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谢钰越听越觉得这个声音十分熟悉。

末了,就听到隔壁的人走了出来。

谢钰因为那个熟悉的声音让他有些不安,便跟了出来。

碰巧,两人撞了个满怀。

“十七王爷?你怎么在这?”

盛元青没有想到撞到的人会是谢钰,还是从他的隔壁出来的。

不知道被对方听到多少。

盛元青尴尬的解释道:

“胭脂债!”

谢钰瞬间明了,没想到风流倜傥的十七王爷,真的风流成性,整日流连于花丛之中。

随即,他漠然的点头,准备回身时,被盛元青拦住:

“啊钰,给个面子,别让侯爷知道!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