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怔愣住,他原以为钟离会更在乎元素污染的事情,毕竟神秘组织就像一把隐形的刀悬在头顶上,随时会威胁到璃月子民的安全。
他轻笑着打破有些凝重的氛围:“顺路,只是顺路,如果遇不见的话,当然就算了。”
“嗯。”钟离起身,“走吧,去万民堂。”
说罢,走出了往生堂。
还等着他交代更多事情的白茯有些懵。
关于达达利亚和元素污染你就没别的想说的了吗,啊喂。
其他人都跟着钟离走出去,只有七七陪着白茯傻站在原地,望着其他人的背影:“钟离先生,饿了?”
白茯叹气:“走吧,我们也去万民堂。”
万民堂内,多了一张大圆桌,一群人围桌着。
桌上摆好了餐具、凉菜和酒水,行秋和重云帮着香菱传菜,全是大菜,及其丰盛,只不过大家都没什么胃口,三三两两地随意聊着。
烟绯正在将久岐忍信件里的情况告诉了胡桃,胡桃听得直点头:“我想起来了,那个呆在北斗船上的白发少年竟然是稻妻的通缉犯?”
“对啊,那个什么眼狩令实在是太荒唐了,听说上次陪阿忍过来的那个人也被强迫缴收了神之眼……”
稻妻虽然一直有锁国令,但是北斗多年往返于两地,偶尔搭载些商人和货物,从来没有出过纰漏。
“那之前那位从蒙德来的旅行者呢,他也跟着一起被抓起来了?”
白茯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把耳朵竖得高高的,生怕听不清楚。
“好像是和枫原万叶一起去了稻妻的海祇岛,加入了反抗幕府军的势力,应该也是为了把北斗他们救出来吧。”
原来剧情才走到海祇岛的部分啊,也不知道空现在有没有和散兵对上了,要是快的话,他到了那边直接走个流程就能回来了。
白茯美滋滋地幻想着接下来的旅途。
“别聊啦,菜都要冷了,快开吃。”香菱打断了他们的闲聊,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啊这群人。
大快朵颐之后,白茯打着饱嗝有点犯困,坐在位子上东摇西晃的,连黑泽走之前对他说了些什么都没听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对方的嘴巴在动。
“喂,你准备怎么去离岛啊?”等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之后,行秋才别别扭扭地走到白茯身边问他。
对啊,现在没有死兆星号了,该怎么去稻妻啊。
白茯迷离着一双眼睛,眼睛里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想说什么来着。
“过两天,我们商会有批货物要送到稻妻,你要不要顺便一起去,还能有个照应。”行秋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白茯,他准备混进商队里偷偷跟过去。
商队的船啊,太好了,行秋真是个小天使。
困意抢走了白茯的大脑,这会他感觉自己不能自主思考了,机械地点着头。
见他毫无防备地答应了,行秋美滋滋,搞定,他真是佩服自己聪明的脑瓜。
七七把快睡着的白茯抱起来,轻轻放进药篓子里。
“你准备,什么时候来接黑猫猫?”七七不是很明白行秋为何突然之间变得如此雀跃。
“等我跟家里人确定好时间,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行秋朝七七挥挥手,径直走向还在外面等着他的重云。
这事他是瞒着重云的,幸好重云没多想,还真以为他有别的事要问白茯。
七七背着睡得死熟的白茯,并没有回不卜庐,而是去了天衡山。
晚上很安静,走了一会,几乎看不见行人。
和其他人不同,七七是拥有完整二十四个小时的人。
她有种莫名的预感,明天白茯就会被行秋带走,于是她挑了个离璃月城最近的山,想带白茯一起看日出。
她总喜欢深夜一个人爬山采药,山间的鸣蝉、晚风、月光,让她觉得夜晚一个人没有那么难熬。
采完药,就坐在山顶上,等着太阳升起,沐浴在日光下的时候,七七就会徒升起一种自己也有温度的错觉。
半夜白茯醒过来两次,他懒得动弹,发呆一会就又睡着了。
直到早上完全清醒的时候,白茯才反应过来自己人在天衡山。
他不知道昨晚为什么那么困,像是机器升级一样,能明显感觉到身体里被污染的元素生态圈更和谐了。
“早上好啊,黑猫猫,快来看日出。”
白茯连忙钻出药篓子,暂时不去思考元素污染力的事情,专心地看着远处的地平线。
太阳一点一点地升起,柔和的日光闪耀着,把四周的蒙黑照亮。
真美啊,白茯吐出一口浊气,最近的焦虑像是一瞬间被抚平了。
“黑猫猫要早点回来,我怕会忘记。”
“不用怕,就算忘记了,我们可以重新认识的。”
“好。”
两人又坐了许久,等看到山脚下的行人多了起来,才往不卜庐赶。
回去没多久,果然如七七预感的那样,行秋找上门来了。
“船都安排好了,中午就可以出发。”行秋兴冲冲地跑过来,和昨天反对白茯去稻妻的时候判若两人。
白茯直觉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那就中午出发,多谢,总是麻烦你。”
行秋挥着手:“不麻烦,不麻烦,大家都是北斗的朋友。”
“提纳里他们怎么说?”白茯回忆着黑泽昨天似乎跟他说了什么,但是他当时太困了。
“啊!?他们今天一大早就出发回须弥啦,重云去送他们了,昨天告别的时候,黑泽跟你说了的。”
行秋疑惑地看着白茯,不过正好方便了他偷偷溜走。
一来一回,等重云回来的时候,他和白茯肯定早就上了船了。
“回须弥了啊,也好。”白茯喃喃着,然后告别了七七、白术他们,跟着行秋去了飞云商会。
这次白茯没有再跑去和其他人告别,只是拜托行秋帮忙说一声。
行秋扭头就把这事交代了飞云商会的管事,接着抱着白茯去了璃月港。
船已经在璃月港候着了,行秋将白茯托付给船长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更准确地说,是在白茯看来,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