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陨升的确是嫌弃他,而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过他嫌弃没用。

这清闲了没几天又回到了朝阳宫,陨升的心情有些复杂,对肚子里的孩子更没有了好感,以为他他要糟遇多少糟心事啊!

这胎气稳固已经是两个月以后得事情了,而木华也失踪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木华其实都被董将军圈养在宫外的某个庭院里,因为董正扬娶的夫人怀了,所以董家人一心都扑在了那夫人身上,董正扬去哪里?关他们何事,就算失踪了两个月也没人过问。这倒让他们自在了两个月。

宁雪宁碧和平时一样,除了熬药就是躲在旁边窃窃私语要么就是站在一让打瞌睡。这陨升虽然没有孕吐反应,可是晚上经常做噩梦,做噩梦也就算了还叫不醒,他做噩梦,整个朝阳宫都得陪着他,一宿一宿的不能睡好觉。特别景洹蔚最明显,两眼底的黑青清晰可见。

郎柠说到底还是见识浅薄,虽然继承了郎宇郢的医术,真正应用在实人实病上缺少,无奈只好去找宿星,把宿星接了回来。

当初被陨升泼水,宿星怀恨在心,一气之下就离宫出走了,这也是皇上寻了一个月才寻回来了的,不得已用了威逼才把她请了回来。只是这脸色更是冷了几分。

原来只是晚上做噩梦,现在连着白天小憩的时候也会做噩梦,这不午饭后累了就说眯一会儿就醒不来了,一直冒虚汗,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景洹蔚在御书房还没有人通知他,宿星也是刚回来就被莫旗直接带了过来。

宿星走路虽然无声,可是进门的时候坐在陨升床边的郎柠还是回过头看了一眼,四目想接某种东西瞬间被溢满。

“医仙?”见宿星愣在那里,莫旗不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把宿星的魂着了回来。

“昂?”

“快进去看看娘娘吧!”

“哦!”

宿星回过神后,郎柠也扭过了头,感觉脸颊滚烫滚烫的。

“做噩梦叫不醒?”宿星走近郎柠赶忙起身让座,宿星也不客气的坐下了,开始给陨升把脉还不忘问问他的近况,正说着陨升猛的坐了起来,瞪大的眼睛好似是一个刚从水里解救出来的溺水之人一般。

郎柠和莫旗都被吓到了,再次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豆大的汗珠顺着陨升的额头缓缓滚下,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还以为他刚沐浴出来。

“阿景……”陨升轻轻喃呢了一句后又躺下了,抬起胳膊搭在了自己的额头,挡住了自己的双眼,这个位置莫旗什么也没有看到,可是郎柠和宿星却看到了,陨升哭了,一滴泪水缓缓淌出与汗水交融一些滑进了黑色的长发里。

“医仙……可看出了什么?”许久郎柠才幽幽的开口。

“没有……脉象平稳,也没有滑胎之像。”

“宁雪呢?我要沐浴。”忽略两位大夫的声音,陨升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起身进了床对面的屏风后面了,屏风后面是一个大大的活的温泉,四季温度适宜。陨升没有脱衣服就进去了,慢慢走近最后淹没整个发顶,过了许久就当宁雪以为陨升沉进去的时候,陨升却又突然把头抬了起来,面露忧色。

“主子?”宁雪有些担心,这种失魂落魄的陨升还是在他刚进宫的时候看见的,此后再也没有见过,不免担心起来。

“没事,别跟皇上说。”陨升抬手往脸上撩了一些水清醒了一下后淡淡的嘱咐了一句。**Y**Q**Z**W**5**C**O**M**

“是!”主仆二人安静了。

屋外两人却有些纳闷了,这是什么情况? “你可以见过?”宿星抬头问郎柠,郎柠摇头。

“闻所未闻,医仙可见过?”

“见所未见!我有名字叫宿星,你呢?”

“额?”没想到宿星会问自己的名字,郎柠一愣才微微一笑回答了她:“姓郎单字柠。”

“你是神医的儿子?”郎柠没想到她会问的如此直接,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毕竟他对自己的父亲很自豪,虽然偶尔有点妻管严。“嗯!是家父。”

“噗!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如果公子不介意,有空我们一起切磋下医术如何?”

“那姑娘可要让着在下,毕竟我还只是一个学徒!”

“哦~公子如此过谦让小女子很期待你的医术!”

“姑娘现在有空吗?不如我们……”

“刚好有此意思!”说着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留下莫旗站在一旁有点摸不着头脑,果然他还没有学到木总管身上的一点皮毛,不然怎么会碰见什么场面晕什么场面呢?

在自己宫里忍了两个月之久的芸贵人准备行动了,刚得到消息,陨升居然怀孕了,来这宫里不过才半年之久吧!居然怀孕了?虽然怀的是龙种,可是得罪了她芸贵人,她怎么会容许这龙种降世。一个凭着别人的长像而上位的人,永远也成不了真正的主子,芸贵人已经想好怎么让陨升流产紧接着毁容。

想起陨升被毁容后在冷宫里度过余生的场景她就忍不住大笑起来。让她弟弟变成废人,她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芸贵人两个月之久不出门,这让和她经常走动的人都不免有些惊讶,这不在这皇后的寝宫里开始了猜测。

“这芸贵人许久不见,你们可知她出了何事?”皇后撇着手里的茶,上好的铁观音,闻着都让人心清气爽。

“听说她弟弟出事了,估计现在正在憋坏呢!”一个妃子率先开了口,人虽然算不上绝美,也算是一代佳人,可惜却浪费在了这深宫大院里。

“可不是,听说还是董将军废的,估计正想着怎么报复董将军玩腻了的那个小公公呢!”

“呵呵~她也就这点能耐了,让她去报复将军她敢吗?”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别看芸贵人平时张牙跋扈的,其实胆小的很,一有事第一个缩的就是她。

“别笑了,说起那木总管,你们最近可有谁听到过颜贵妃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