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的心冷,默默等待着夏初断肠花开,她虞青芽不能嫁于心爱之人,那就常与彼岸为伴,做个黄泉护花人!
初夏,断肠花开的正艳,青芽已经看到自己死亡的模样,但是她不怕,她泯着苍白的唇,细心的采摘着断肠花,每采一朵,眼泪就落下一滴,又叹:“这就是生于官宦家的命!”
断肠花烘干放于香囊内,她决心不嫁,要么,就是让丞相之子娶一具尸体!
新婚前日,虞家张灯结彩,煞是喜庆,与青芽苍白无力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她逃不脱这命,她自上次一别在也没有见过梵胤。
青芽看着大红色的窗幔,扎眼的红色双喜,再看梵胤的信,她轻叹:“明日便是你我大婚之日,可惜可惜,我们将各自天涯。”
“小姐,夫人叫你去试试嫁衣”一奴婢恭敬的说
“不是先前已经试过?不试!”
“小姐……”
青芽的母亲走进,青芽背对着她母说:“母亲,我知道的”
“芽儿”她母亲轻唤一声
“母亲!”青芽叫一声,便不再说话,咳嗽几声
她母亲也不忍多说,只是叫人把嫁衣拿来让她试试,青芽任他们如何摆弄,不再说一句。
夜风微凉,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花的味道,青芽一夜未眠,只看外面的月,从起到落,她叹:“去年月满情不薄,今日月满物事非。”再看灯火通明的虞府,她觉得着实可笑,可笑!
第二天天晓明,就有婆子丫鬟来给她梳妆打扮,惨白的脸加上一夜未眠,涂上一层胭脂像是戏子小丑,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竟差点认不出,她想,他的新娘一定很美,定不像她这般鬼模样。
出门,她不回头看一眼,只是她的母亲不舍她:“芽儿,嫁过去一定要尊礼……”
青芽不语,手里紧握断肠锦囊,她不嫁她心爱之人,那就先去黄泉路上等他!她也不负家族的使命,顺了她父亲的意死也死在丞相家!
她上轿,这丞相府也算是对得起她,一个庶出的小姐,也能享受嫡出的待遇,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但青芽才不在乎这些,自打坐上轿子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经死去,在也不期待有奇迹会发生。
漫长的路程,颠簸,青芽却毫无感觉,眼泪无声沾湿了衣襟,晕染了妆容,外面的十里红妆,在她看来就是为她死亡做铺垫,她虞青芽竟是这般凄苦归宿。
到了丞相府,她与梵胤拜堂之后服下断肠花,那花的药性极慢,要几个时辰才会发作,她算好时间死,却没有算到,娶她之人就是梵胤。
夜晚,外满闹的欢,青芽坐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慢慢,那感觉是腹部开始火烧一般的疼痛,她咬着牙,含泪浅笑喃喃:“这下我是死在丞相府,想必你们很开心吧!”她又嘤嘤哭泣想到现在他正在掀开别人的盖头,行新婚之礼,眼前越来越模糊,她倒在**呼吸渐渐消逝。
梵胤想早点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可推门却是,狼藉一片,青芽一动不动的躺在**,梵胤掀开盖头,青芽意识模糊眼睛微睁,她不敢相信,站在她眼前的竟是梵胤,她一激动,咳嗽咳出几口血,这时候梵胤来晚了,毒以攻心,肝肠寸断,梵胤搂着青芽吼道:“这是为什么!”
“原……原来你就是梵胤”青芽嘴里吐血模糊不清的说,此时她又恨又悔,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捉弄她,她嫁之人本是她心爱之人,但现在却又要阴阳永隔。
“青芽,你为何要如此”梵胤搂着她,现在他只能看着她死去,他不知道她服用什么毒药,他抱着青芽奔向外面,他去找府上的大夫,可青芽用最后一点力气拉住他说:“能……能在为我抚琴一曲吗,以后我再也听不到了……”
“不,不,你一定不会有事!”梵胤此刻也恨自己,为何,为何不先告诉她。
青芽的手渐渐无力,梵胤却紧紧握着不肯放开,青芽眼睛慢慢合上嘴里喃喃:“在弹一曲吧……”
梵胤眼泪纵横,在房间里找出琴,眼泪一直流,琴声凄婉,青芽躺在他的怀里渐渐失去温度……
第一天丞相府办喜事,红色还未消散,第二天却全府上下素白,办丧事,新婚一夜第二天新娘就死了这是晦气,他们丞相府的人把这事压了下来,但是自这事以后,梵胤就在没回过丞相府,有人说他疯了,连他的影卫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应是受不了青芽的离世,离开了这伤心地。
一年过后的灵山,再次见到梵胤,他以出家,说是看破红尘,要伴青灯半世去赎他的罪孽。
又一次搁笔,已是将近十二点,童珍擤鼻涕说:“太感人了,为什么那个梵胤不告诉青芽……”
我不知道童珍什么时候坐过来的,我应该是写的太过入神,才没发现她,她然后就要开始发表她的意见,我再次给菜菜发过,没有理我,应是下班睡下,想来应该把这个发给沐阳看看,让他读读我写的小说。
我发消息晚上好,他果然还没睡,回复道:“这么晚还不休息?”
“发篇东西,帮我看看,谢谢,晚安”
我只是把东西发给他,没有过多的话可以说,因为他已经有女朋友,不再是以前的沐阳,我得考虑一下他女朋友的感受。
他成功接收文件,我写文,只希望得到三个人的认可,一是我的财神,二是小蛟,三就是沐阳,每每写东西我都会发给他们看看,我希望得到他们的认可,但大多时候他们送给我的都是乌云,我会灰心几天,然后又变身成打不死的小强。
童珍在一旁打哈欠,我也是,然后草草收拾,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收到消息,经过修改后使用,我笑的特大声,吵醒熟睡中的童珍,她一个枕头扔过来,正中靶心,我的脸上,她又翻身,继续睡觉。
我大吼:“童珍!起来上课!”
她把被子一蒙,假装没有听到。
好吧,只能采取特殊方案,故意接起电话:“喂,冷昂,哦~童珍还在睡觉呢,哦……要不等会在打给她?”
童珍一把夺过电话:“喂,我马上就起来。”
可电话那头没什么响动,童珍甩我俩卫生眼,大概也猜到我是骗她的,但还是情不自禁的接电话,但是她拿这招来对付我可不行,童珍不情愿的把被子掀开,然后起床洗漱,看看时间,都快要迟到,一再的催促童珍:“喂,快点,快点,要迟到了。”
心情有些不好的她好像是第一次吼我:“你走!催什么催!”
声音很大,当时就把我吼懵在那里,心里难免的不舒服,明明是为她好,她却这么凶,当然,我没有独自走,还是等她,她也许以为这是妥协,但是我却没有,一路上也不说话,没有感情起伏,没有表情,就感觉失魂。
“大袁,中午吃什么,去食堂好不,不想去外面。”童珍问
“随你”我面无表情语气冷淡的说
“快点,要迟到呢。”童珍语气软下来
“不急~急什么~”我故意拖长声音
她也不说话,一路就走着,沉默,比未醒的东风,都还要沉默,呼呼的风起,还带着北风的味道,童珍的手挽上我的手:“好冷。”
我没说话,因为我还在生气,童珍这个人大大咧咧的不注意就会伤到别人,感情细腻的人,会一直不舒服呢。
坐进教室,心不在焉的,她听的认真在做笔记,索性我懒得动笔,就不记,回头借她的用用,不知道想什么,教授讲的完全没听,不过看童珍的表情,还蛮有意思的,拉回思绪,同学们都看的很认真,我仔细看看,原来是教授身上沾染粉笔灰尘,怪不得,原来是别人出糗,大家都看的专心,人就是这样,喜欢把自己片刻的欢愉建立在别人的永久的伤疤之上。
下课,同学们都出去,童珍与我惯性的走很慢,童珍挽着我的手说:“大袁儿~你生气了么?”
“没有。”摇头回答
“切,那你都不笑不说话,以前不是块活宝么?”
“呵呵,有么?”冷笑说
“袁夕,去图书馆去不?”一个同学叫道
“你去么”我问童珍
她摇摇头说不去,我回道:“等我。”
然后我与另一个同学一起去图书馆,童珍觉得我变了,变得没有以前那么大大咧咧,现在就像是一只刺猬,周围的刺全都防备着熟人,生怕自己会被伤害,童珍想想又跟过来,她也来图书馆,看见我与另一个同学是有说有笑的,童珍随便拿一本书坐我们身边,我看着她,她还是不说话,其实我是自然而然就会原谅她,但是她却没有发现,现在又开始甩脸子,这让人很不舒服,但我有自己的原则,不管是谁,如果不是我的错我绝对不开口道歉,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