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我们喝了很多,我给沐阳发消息说我的工作,他恭喜我,我感谢他,最后向他说晚安,我冒昧的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他也没说什么,说实话我真想亲他或拥抱他,但是我不能。
我睡在**,一个问我:“你和主编的弟弟什么关系?”
“你们也以为我有后台?”
“没没没有,只是好奇”
“我和安然只是朋友”
“哦……”
我知道她们还是会想入非非,但是,管他呢,谁会做什么都做全,别人的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什么是他们的事,想不想听是自己的事,只要不去听那些谣言便好。
我睡去,那夜我做个漫长的美梦,我梦见沐阳,他与我走在一起,阳光般的微笑多温暖,我想靠近,但在梦里我的胆子依旧那么小,我连他的手指都不敢触碰,但我还是觉得好满足,他在对我笑。
早上醒来,都是高兴的,那些坏心情通通抛开在脑后,然后准备做我新的工作,我不在是实习编辑,而是一个正式的编辑!
怀着好心情,主编打个电话给我:“喂,袁夕,收拾一下,陪我出差……”
我一听,一愣,才上任就要我陪她出差,难道?难道真的是因为安然的原因,我心里有些心塞,这样对我对其他人都不公平。
我还是收拾东西陪主编去出差,好巧,是去沐阳所在的城市,这让我好开心。
一路主编让我整理资料,好像是给那边的杂志社签什么合同,这可是大事件,对我来说,我绝对不能搞砸。
主编看我认真的模样不仅笑问:“为什么这么认真?”
“初来乍到,只有努力才能赶上他们,也在也不会遭到闲言碎语”我回答她
她点点头,虽然她年龄足够我叫她阿姨,但是她保养的不错,我所以没工作的时候我会叫她姐,但是她的娃都读初中了,从未听她提起过她的家人。
在车上,我讨厌我这个坏习惯,我问:“安姐,你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么?”
“你想听什么”她翻看着杂志问
“创业,爱情!”
“听安然说你写小说”
我一愣脸绯红,是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的那种窘迫感,我点点头,她看着杂志社说:“我是爱情事业并存,因为爱情,才现在的事业,但是事业的圆满又牺牲了爱情,我与我的爱情离婚两年多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沉默,觉得自己又说错了话,她反而笑得坦然说:“但我们彼此还爱着”
我奇怪,爱着为什么要分开,事业与爱情就不能两全?我那时还不懂,她也知道我不懂,所以没有深解,她只是说一句话:“你以后会成功,就像你说的,虽然不聪明,但有着干劲,你很努力。”
“谢谢,我也相信自己会成功。”当自己说出这句话,我突然有些期待,我期待着我成功,这样就会与沐阳更般配些,可是现在的喜欢只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他并不喜欢我。
到达目的地,我多想告诉沐阳我在他所在的城市,可是工作就是工作,必须与死人情感划清界线。
主编像是看出我有心事,就问:“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有”我摇头,我承认我撒了谎。
她也不多问,我也没告诉她我的故事,我也许就是那些洒狗血的剧情里的那个可怜的姑娘,那些小说的剧情,我感觉都上演在我身上。
到了我们这次任务的最终目的地,一家大杂志社,像是要谈什么“百万旅图”的合约,我只能在一旁,记些重要的东西,其他的我不掺和。
一次,没有谈妥,当然我们不会气馁。
这晚在酒店里住着,主编来我房间问:“价格还可以再低?”
“啊?不能,这已经是我们杂志社的底线。”我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最后才反应过来主编说的是今天上午谈的那单子。
不过想来也是,咱杂志社的老大都亲自出动来与他们谈了,态度还是那么坚硬,一点都不肯松弛一下。
她叹口气问我有什么想法,或者说确切一点就是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坐到电脑面前说:“旅图还可以加点内容,但价格不能低”
“什么内容?”
“比如说驴友旅图报连载都行”
“是不错,可是怎么让那些驴友知道我们呢?”
“各大贴吧,头条,我们都可以试试,网络嘛,传播速度快。”
“嗯……这到算是个点子,明天在找他们谈谈”她拿起电话,边网出去走边给谁打着电话,很礼貌的带上门说了晚安。
我这一夜到睡得安稳,也许是因为白天太紧张的原因,我匆匆与我的朋友们道声晚安,然后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条件反射性的从**坐起来,看看时间,我该去叫主编,我洗漱过后敲她的门,半天没动静,过一会,她才来开门,衣冠整齐,只是面色不太好,看起来到像是昨夜一夜未眠。
“主编”
“嗯,先进来,我收拾一下,咱在去找他们谈谈。”
“你一夜没睡?”我问
“差不多”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答
我摇摇头,唉,还真是够拼的,我不说话,坐到电脑面前,看她昨晚弄的东西,不愧是干了这么多年主编,写宣传词写的真棒。
她清醒一下,开始收拾文件,唉,竟然被拦在门外,主编厉害,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他们乖乖放我们进去。
一进会议室,主编就直奔主题,她说:“价格不变,但内容可以添加一些,意思是再多一个版”
他们讨论一会儿,最终签下合同,编辑走出门,叹口气,一件大事终于落地。
我问:“主编,刚才那些拦住我们不让我们进去的人一下变得那么毕恭毕敬呢。”
“唉,最终我还是求了他”
我已经大概猜到她口中的他是谁,应该是她分手两年的“爱情”。
我不说话,她的电话响起,我离她距离远些,隐隐能听到他们在谈什么。
“谢谢。”
“不用。”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他们大人的爱情真有些难懂,明明爱着,为什么不说,主编挂断电话后脸上还有依依不舍的表情,我走近说:“去找他!”
“傻丫头,他没在这城市,他也在外面出差”
“其实吧,你们为什么不说出来,复婚。”
“唉,其实我也想,就是拉不下脸”
“我来说”
“算了,别谈这,今晚飞回去,明天还得赶工作。”
我一愣,唉,风尘仆仆的赶回去上班,还以为会给我一天休息时间,不过也对,上班要紧,因为要花钱。
这晚,我第一次坐飞机,当然我得装作很淡定,但是晕机这种事是控制不了的,等我晕的要死要活过后,我直接虚脱的睡着,感觉在梦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都存在着。
下飞机那一刻我都感觉自己是重生一回,这种要人命的苦差,主编也是心疼我,她自己提着东西,让我缓和缓和。
我们走出机场,打车直接回杂志社,在车上也还是难受的要命,要快到杂志社的时候主编问一句话:“能行吗,不行就给你一天假。”
“能!”我靠在座位上眯着的眼睛一下睁开,正经回答。
她沉默,不过我看见她嘴角微微扬起,是认可我?还是其他。
一进杂志社,我立马抛开我的病态脸,保持微笑,然后拍拍脸蛋,让他显出红色。
里面本来还吵闹,我们一进门都安静,主编站在那边说道:“合约谈成功,我们新开的旅图可以进行了,当然这次袁夕做的很好,旅图我决定交给她做,你们觉得怎么样。”
下面的人都沉默,有的窃窃私语,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就和此刻不信任自己的我一样想着,我资历尚浅,怎么能担任呢。
一个编辑说:“袁夕是不错,可是她才来多久,一个月!”
“是啊,交给其他编辑吧,我过一个月后就要走的。”我附和着说
最后主编想想:“那就由菜菜做旅图负责人,袁夕当助手”
我看向菜菜,他就是刚才那发言的人,其实他不是讨厌我,是为杂志社着想,我觉得他是对的。
都散去回到自己的座位,我位置搬到菜菜的旁边,他戴着眼镜,头发很长,但不邋遢,随时低着头埋头苦干。
我坐在那很不礼貌的盯着他看,他的头越埋越低,我说:“菜编,布置任务呗。”
他抬头遇上我的眼神,有些不自然,脸红得厉害,他别过脸把一份资料递给我说:“把这个处理好发我邮箱”
“还有呢?”
“没没有了。”他有些紧张,看起来是不太喜欢与人说话
不过我喜欢沉默的人,话多的反而麻烦,把默契都说没有了,我拿着文件开始处理,他开始忙他自己的,我不时的撇一眼,他在设计版面,我一眼就觉得好死板,又嘴快的说出来:“菜编,这太生硬。”
他看我一眼,然后继续,他没改那地方,我知道我又说错话,我这该死的嘴。
沉默,过一会他问:“这下呢?”
他改了我说的部分,然后问我,我一看,下面那半太空,我给他说,他又继续改正,原来他也很好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