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之后,晚上一起嗨是少不了的,少了凌林与冷昂的聚会感觉黯然失色,但童珍依旧很嗨,我还是习惯坐在一边,装装深沉也是不错的。
我看看自己的手,失神,童珍道:“一起嗨。”
“珍儿,暑假你去德国没有,你告诉我。”
“没有,在日本,然后就回来待着。”t她满嘴酒气,我推开她,她嘻嘻的笑:“你得成长!来喝一口。”
“不要。”
“是不是想凌林了,所以……”
“闭嘴,喝你的酒!”我说着拿着手里的果汁一饮而尽,就当是泄愤。
童珍哈哈大笑,又跑到人群中去嗨,大声的叫喊,就感觉像是野兽。
“冷昂,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她大吼
我被那声音震得一愣一愣的,然后走到吧台坐下:“一杯血腥玛丽。”
“不是不喝么,怎么?”
“我想喝。”
童珍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劲,她也窝火,然后不高兴的走到一边。
夜结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记得外面的风燥热不堪,特别是吹在喝醉人的脸上,这次我们可都没有发疯,只是安静的找个地方休息。
醒来的时候我一半是睡在地上的,看看身边的童珍,流这哈喇子趴在那,睡姿极丑,我一动,浑身酸痛,记得昨晚模模糊糊的事情,然后醒来就来这里。
我本来想掀开毯子恶作剧一下,但一掀开,入眼都是红色,我的心跳节奏漏一拍,然后扑通扑通的一直跳,感觉要跳出嗓子眼儿,我环视四周的环境,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用手指触碰童珍,还有温度,她还翻身,一点没有异样,我瞬间反应过来,她,怪不得她情绪不好,原来是大姨妈来的征兆,只是这个征兆有点不好,给才睡醒的我……冲击太大,差点让我以为……满脑子都是那种恐怖的事情。
我推推童珍道:“醒醒。”
她用手推开我,嘴里发出慵懒的嗯哼声,我皱眉头,然后慢慢睁开眼睛,我很平静道:“童珍,你亲戚,在外面敲门。”
“哪个亲戚啊,烦!”
她终于坐起来,也感觉到异样,然后一下来了精神,直奔厕所,她在厕所不知道是不是在捂脸哭,太丢脸了。
我在门外敲门道:“童珍,还好吧?”
“你懂我要什么!”
我只能无奈爬起来,这可是在宾馆,看着满床的“惊喜”,谁都会以为是“凶案”现场。
我出去给她买了卫生棉还有一条裤子,等我回去的时候,她竟然还在厕所了,虽然我用最快的速度,但还是用了半小时。
我再次敲门道:“童珍,你还在么。”
“我看见仙女在向我招手。”她一字一顿的说
真佩服她,我在外面看着床,决定丢下现场,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吧。
童珍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脸扭五官都要扭曲在一起,她道:“这自来水龙头可以报修么?”
“这几天过了自然会好。”我还以为她说的是她自己的生理反应,谁知道她手里真拿着一个水龙头,厕所传来哗哗的水声,我瞬间也是服了她,但现在还要去学校,是不能久留的,只得给老板说一声,然后赔偿。
我去找老板,他一进屋注意的也是那张床,他眼睛瞳孔放大然后看向我与童珍道:“昨晚你们俩?”
我单纯的点点头,谁知道他露出一副嫌弃到不能在嫌弃的表情:“现在的年轻人啊!”
这句话有没有似曾相识,许多人都感叹现在的年轻人,但他们也不赖,那种YY也能想出来,我们也不多做解释,走出门时老板的表情,和说欢迎下次光临的时候,恨不得说“下次在也不要来。”
我与童珍坐在车上,她道:“昨晚你对我做什么了?”
“就是一起去开房啊。学霸君他们也在这里的,走了忘记叫。”我又单纯的说
车师傅也用鄙夷的眼光看到后面来,眼神里说着:“你们两个百花!”
我看看自己又看看童珍,为什么今天总遇见这样的眼神,是没看黄历还是没抱关公大腿。
下车的时候,我避免与外界的人接触,好恐怖。
然后收拾好就去报道,谁知第一天就迟到,我与童珍好尴尬。
准备事宜,准备迎新,这就是我们的新学期开始。
迎新晚会,都是比较喜欢的,因为可以玩,所以都会乐意去筹备。
我与童珍都是无趣的,所以我与她只好在图书馆里渡过。
我与童珍在图书馆里听着外面喧闹的音乐,我道:“不出去看看?”
“不去,我已经过了这些年纪。”
“嗯哼,你不是一向喜欢这些”
“不了,老了,还不如看看心理学。”
是,她变了一些,然后我也翻开书,这时候还真是有读书的环境,外面喧闹,里面却静得可怕。
只有我和童珍两个人,我实在受不了,然后把书放好,然后说道:“我要下去看看。”
外面放着《不再见》,然后又有五音不全的声音跟着曲调一起唱,我又回来拿起书继续看,放弃出去的欲望,童珍道:“你看吧,你看吧,我都说不要出去。今年没有看头。”
“你什么时候说过。”我无语的看一眼童珍,他们在台上嗨,我们这些没心情嗨的的人,只好躲在角落,听他们嗨够了然后出去吃饭。
“这个鱿鱼没以前好吃了。”童珍拿着烤鱿鱼吃着,左手一串右手一串,嘴里还嚼着,还说不好吃,我手拿着扇贝道:“还不错。”
“对了,暑假,你给他们联系没。”童珍问
“没有,都与老袁在一起,很忙的,别说联系,手机都很少拿。”
“哦,我也没有,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只能望月遥寄思念。”
“想你分开时的语气,我还以为你真会飞过去找他们,原来没有。”
“是啊,我也曾这么想过,但终没有这样做不是么?”
“是,是,人嘛,会变,的确是会变的。”
“你感叹个啥,把爪子从我鱿鱼上挪开!”
我呵呵的收回手尴尬道:“暴露了我哈哈哈。”
在德国,热得不可开交,凌林咬着笔头仰天长叹:“How to do this”(这怎么做)
一个同事看他一眼,用笔圈一下那资料道:“And you know your way around this place, right?”(然后你就知道在这怎么做了,对吧?)
凌林看着愣愣点头,然后与冷昂一起出去,然后又愉快的点了一份酸菜。
这边过后,又把镜头拉倒南方,蔡科依与菜菜的事情,还没有落下帷幕。
“袁夕,我来这边很不好过,感冒了没人照顾,现在想哭。”吃烧烤的时候收到她的信息,我看着,想着应该叫菜菜过去看看她,但是还有闲心给我发信息就说明还好。
我回复她让她吃药,然后早睡,谁知道……
在她租的小房子里,其实就与菜菜隔了一条街,她为了每天都看见他,租下他必经之地的一处。
在昏暗的房间里,燃着一颗随时都会断气的灯,一个人在外,无依无靠,很是艰辛。
蔡科依躺在**,咳嗽几声,床头柜上躺着一包感冒药,和半杯水,她眯着眼睛,头痛的厉害,又咳嗽几声,她来这边水土不服很久了,越来越严重。
她摸索着做起来,双腿就如灌铅一般,举步艰难,拿起药送进嘴里,苦的已经没有知觉。
她滑动一下喉咙,杯里的热水已经凉掉,他还想喝水,可就是没有人给她倒水,她咳嗽几声,去找水。
她的房间是没水的,得去客厅里倒些热水,房东也凶的要命,总是说她。
蔡科依从来都不哭,她不要喜欢哭,她倒水问也在倒水的房东道:“阿姨,你们这里附近的诊所在哪。”用尽全部的力气一般说出话。
房东看她要死不活的样子极其讨厌,然后说道:“你出去自己找!”
这示意不想告诉,也不想说话,蔡科依强忍着头痛起来,喝口水出去。
她出门的时候,听见房东在房间里嘟囔:“一副病病怏怏的,看着就闹心!”
蔡科依摇晃着,手里拿着手机,给我发了那一条信息,或许我应该叫菜菜去看看她,但我却没有这样做。
她走在街上,看东西从远处模糊到眼前,她摸摸自己的额头,难受的很,她眯着眼睛皱着没有走进一家小卖部问道:“阿姨,请问,这边有没有什么诊所……”
声音小,那人没有听见,然后站起来道:“你在说一次!”
蔡科依又重复了一段那话,那人好心的告诉她道:“那可还要走会儿,你就会看见一个黄斌诊所,那里不错的。”
蔡科依艰难的吐出谢谢两个字,自己摸索的在街上走。
蔡科依仰天,不让眼泪流下来,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没有人强迫她。
她继续往前,摇摇晃晃,只觉得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她终于看见那个所谓的诊所,但是还没有走到,她眼前一黑,所有的声音在那一瞬间放大又缩小在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