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氏还在继续“苦口婆心”,沈沐晴却忍不住地想要去揍她两下。

说道半天,是想让她随时禀报那个变态暴力男的行踪啊。

听这意思是皇上想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弟吗?

贵圈真乱。

沈沐晴脑壳上又出了个大大的问号和大胆的猜想。

“大姐姐,昨天你真的是和这只鸡拜堂的吗?”沈梅雪眼珠子溜溜转转地打量着这间屋子,最后眼睛落在了正在努力拉粑粑的大公鸡身上,打断了沈苏氏想要的话。

“是啊,王爷不在,所以用他代替了,”沈沐晴淡淡地回答着。

在得到当事人的肯定回答后,沈梅雪的得意之色都快溢出天灵盖了。

“没想到大姐姐真和一只鸡拜堂,那大姐姐的夫君就是一只鸡了,······”

啪~啪~

左右开弓,两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沈梅雪的脸上,沈沐晴摇了摇用过力的手臂。

“你敢打我?你个贱人!”沈梅雪捂着立刻红肿的脸,指着沈沐晴的鼻子就要骂。

“住口,”还没等沈沐晴说话,门外传来一声厉色,打断了沈梅雪还想要说的话。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外。

“哪儿来的刁妇,竟然满口胡言乱语,来人,拉出去打五十大板,扔出去,”说话间门被打开,一个文质彬彬的老头走了进来,冷眼地看向里面。

沈苏氏心中一惊,刚想要说话,却被沈梅雪的话拦住了,“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今天你们都要死”。

说完,还想往沈沐晴的前面凑却被寒星狠狠地摁倒在了桌子上。

“我是王府的刘管家,我是什么东西还不必只会姑娘,但姑娘辱骂王爷,欲殴打王妃,以下犯上,其罪当诛,但念在你是王妃的亲戚,五十大板算是轻的了,来人,拖下去。”

一个文质彬彬的狠人!用最平和的语气说着最恨的话!

“你······”

看到门口的侍卫过来拿人,沈梅雪这会儿再也没有刚刚的嚣张了,吓得瘫软地跪了下去。

“大姐姐,你快帮帮我啊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沈苏氏也焦急地看着沈沐晴,萧瑟府里的刘管家的狠戾她是有耳闻的。

沈沐晴:给力!

“刘管家,妹妹年幼无知,从小脑子就有病,现在能下床走路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了,还请刘管家小惩大戒,马马虎虎地赏个一丈红就可以了。”

这也算求情了吧,就是想让枫叶更红一点点而已。

沈梅雪即使对沈沐晴的话再不满,即使是被称作傻子她此刻也只能忍着以后再打算了,五十大板不死也会残废的。

刘管家点了点头,“王妃宽厚可以不追究,但辱骂王爷之罪还是要罚的,打二十大板,撵出府去,以后没有王妃传唤,沈府的内人不得进入王府!”

他们都没听懂。

可惜了这个年代还没有一丈红这种浪漫的惩罚。

但有句话还真说到她的心坎了,这些人不配进王府!

也给她省好多麻烦。

估计沈苏氏有了这次的教训,也不敢把手伸得这么长了。

她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暴力王爷无感,但也不想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刘管家目光冷漠,朝着身边的侍卫示意了一下,侍卫不顾她们的鬼哭狼嚎,直接拖了出去。

一阵凄厉的惨叫,彻响在整个王府之内。

一会儿过后,屋内终于又恢复了平静,有了这次教训,以后她们应该不敢随意登门造次了。

不过,这个管家就不怕得罪沈侯府嘛?

“王妃,人已经拖走了,二姑娘那条腿可能会废了。”

寒星进来禀报,王府的板子都是军棍,比寻常府邸的要粗上一倍还多,二十大板打下去,就算腿不残废屁股也要修养三个月。

自作孽,沈沐晴点了点头。

“参见夫人”,刘管家正式行了礼。

“刘管家快起”,他护着她,她很感激。

他认不认这个夫人不知道,但他是个知道礼数的。

“夫人,这是府印,”刘管家从怀里掏出一块铜牌,“以前府里的中馈是由我保管着的,现在夫人来了,以后府里大小的事宜便交给夫人了。”

掌家?

古人这么直接的吗?

偌大的家业就这样交给她了!

沈沐晴可一点儿也不想替那个家暴男掌家,更不想在这个地方长待。

沈沐晴:我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撒丫子就跑的方案了,绝不能接这个苦差事!

“管家言重了,我初来乍到,并不熟悉府里的诸多事宜,这个府印还是你先拿着吧,等王爷回来再说。”

刘管家听完,脸上抹过一丝诧异。

“一切听从夫人的”,刘管家作了作揖,收起了府印。

“刘管家,我问你一事可好?”沈沐晴一脸的真诚。

果然,皇上安排的这桩婚事还是为打探消息而来的,刘管家的心里又一阵心疼。

刘管家:我一定会帮王爷看好府里这些幺蛾子的,让王爷没有后顾之忧。

沈沐晴:幺蛾子?我?

刘管家心里想着,但嘴上还是恭敬地回着:“夫人请说。”

“王爷这里有没有令牌之类的?”沈沐晴小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刘管家,逃走第一步当然是先把路线顺好了。

???

刘管家满脸问号,这个夫人怎么和以前的不一样呢!

“就是那种能代表自己身份的牌子,出去之后拿出牌子就能畅行无阻的那种,”沈沐晴耐心地解释着。

就是那种全球通!绿卡!

“夫人说的可是这个,”刘管家拿出另一个古铜色的牌子,“这是皇上赏给王爷的令牌,”说完,刘管家恭恭敬敬地递了过来。

他搞不懂这个夫人为什么单要一个牌子,王爷根本都用不到了,又嫌拿着不方便,便扔在了家里。

“这块牌子好使不?”沈沐晴赶紧接了过来,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见此令牌如见王爷,”刘管家怎么也想不通她一个女流之辈要令牌有什么用!

沈沐晴:这就好,这就好,就是它了!

“王爷的房间在哪儿?”

“在东苑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