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玨则显得平静多了,他可是亲手被她救治过的,而且还是无人能解的七步蛇毒。
他对她的医术毫不怀疑,但每次却都能给他带来惊喜。
林可看了眼肃玨毫无波澜的眼神,又看了眼满身疲惫眼神得意的沈沐晴。
他突然看不透他这个皇叔了,他明明时刻都监视着其他所有可能会有夺嫡想法的皇家子弟。
但皇叔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医术赛神仙的女神医的,他们什么关系?
他陷入深深地怀疑。
更觉得他这个皇叔深不可测了。
“哈哈,这都是小伤,休息两日就好了”,沈沐晴在他呆滞的眼前摆摆手,微笑着说着。
“三木,要不你跟着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林可直接动嘴抢人了。
这种既可爱又伶俐,既聪慧又多才的女人,他表示也想要一个。
“哈哈,我要的你可给不了”,沈沐晴笑着挠了挠头。
肃玨听到林可的话,满脸不悦,正想发作,却听到沈沐晴说出了这种话。
连林可都给不了,她要的莫非是……
林可更是心沉,除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他还有什么给不了的。
“听好了,我要的是自由,是仗剑天涯的洒脱,更是要活的潇潇洒洒”,说到这时,她有些激动,这就是她想要的江湖。
没想到她要的从来不是金钱权贵,肃玨心情复杂。
抛除个人恩怨,以他的本领,入职太医院做个首辅是绰绰有余的。
他现在留她,也是有私心的,她医术超群,若进了军营,定能派上大用场。
在军营这种每天都能死成千上万的人的地方,她的到来,无疑是雪中送炭。
可他好像留不住她,她喜欢仗剑天涯。
他突然的心慌了,没有缘由地心慌。
林可听着她的话,却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那个位置,他都可以满足她。
而他只要真心对她,她定会为他所用。
女人只是浮萍,到最后还是要依附在男人的身边靠着男人的脸色过活。
他对她好,她肯定会感恩戴德。
沈沐晴此刻却在向往着自己以后的生活,江湖小白若适应了古代的生活方式,肯定能大杀四方,光芒万丈。
三人各怀心思,一时整个氛围静了下来。
“嗯~,虽然喜公公现在已没有生命之忧了,但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沈沐晴打破氛围,直接说了重点,“他好转要三天以后,这期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已解了毒,不然恐他们还会有更残忍的手法”。
她说的他们两人早已经想到了,也都安排了人手严加看管,所有进出屋内的东西都是经过如风如影亲自筛查的。
三天之后,
喜公公身体已无大碍,只是看着还有些病态。
“多谢二皇子想救,老奴罪该万死,一时不察竟险些命丧敌手”,喜公公下床给林可磕头谢恩。
沈沐晴:原来他是二皇子啊,论辈分她还是他皇婶呢。
“喜公公快请起,你的毒是这位沈公子解的”,林可指了指沈沐晴。
“多谢沈公子救命之恩,”喜公公两眼含泪,屈起膝盖就要下跪。
“别,您别谢我,我只是举手之劳,您要谢就谢他吧,是他把我带来的”,沈沐晴不敢居功,又指了指肃玨。
喜公公转身看去,又要去谢恩。
“不要谢来谢去了,您没事就行”,沈沐晴喊住他。
“您中的毒不是意外,您想想中毒那天您曾遇见过什么人或什么事吗?”沈沐晴不会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心中所虑。
“坐下说”,肃玨指了指身后的凳子。
“对对对,坐下说,您才稍微好点,不能累着,”沈沐晴赶忙去拿了凳子。
“不用,不用,奴才怎可与二皇子同坐?”
“坐吧,在外无妨,”林可拿着把凳子往他那儿推了推。
“多谢二皇子”,喜公公行礼后,坐下。
“本皇子知喜公公是主动请缨来彻查万民请愿的案子的,”林可这两天已经把所有的事都查了个大概,“我还听说喜公公未入宫前就是在这里生活的”。
话已至此,喜公公哪还有不明白之处。
“二皇子慧眼,奴才未入宫前,是生在这儿长在这儿的,老奴以前也是给别人放牛的”喜公公再次拱手,“爹娘勤快,也讨东家喜欢,奴才与父母本过着还算平静舒服的日子,直到有一次奴才替东家去集市买东西,碰到了王铁雄”。
喜公公眼色黯淡,双目变得无光,“他截住了奴才的去路,把奴才带回了他的府里,关了我一个多月,每天变着花样的折磨我,当时我几近绝望,
直到一个月后,奴才被他扔了在了大街上,我踉踉跄跄地回了家,父母见我这般,心疼的不得了,而后找医师给我把脉看病,他们都摇着头说我这辈子可能都会无子嗣的缘分了,
父母哭泣,奴才绝望,拿着一把菜刀就去了王员外府,父母在后面追着奴才,可那时奴才的两眼早已猩红,堂堂七尺男儿,受了此等屈辱,这口气怎可咽下!
可最后,奴才的父母被活活打死,奴才也被他卖进了小馆里,整日被鞭打折磨。”
说完这里,喜公公双手紧攥,满目疮痍,“奴才从那时就发誓,若有朝一日奴才命不该绝,定会回来手刃这禽兽”。
他双拳紧握,现在他已不是真正的男人,但好过以前,他努力,霍的出去。
又是一个可怜人!
沈沐晴满脸心疼,王铁雄这个畜生!
“我们一定要抓住他,阉了他,把他扔小倌里,让他也尝尝被人赏菊的滋味”。
这么好看的小哥哥就这样被毁了,真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