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制药的实验中,研究得疫苗,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之后,一切很快就步入正轨。

战祎瑾总觉得,这些日子睡得不怎么踏实,汤邺北以他想象的,还要提前休息了“产假”。

飞往x国的飞机,战祎瑾靠在汤邺北身上,只觉得内心忐忑。

汤邺北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战祎瑾冰凉的手。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我只是觉得有一些忐忑……”

“别胡思乱想,这边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去监狱探视是允许的!”

“我是说……你真的觉得,我可以去看华斯顿?”

“为什么不能?尽管你不愿意承认,可是却也无法改变他是你父亲的事实!

有些事情,是你无法改变的事实!”

战祎瑾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更加用力的抓紧了汤邺北的手。

是啊,她之前一直想要知道,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如今知道了,却还是始终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华斯顿审判,面对着所有证据,根本无从狡辩。

目前,只是暂时羁押,还没有量刑,估计连华斯顿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场审判,华夏城都没有任何人到现场!

他准备的鱼死网破,根本没有机会得以实施。

还有飞鹰,这么多年潜伏在华夏城,甚至是以他的名义,做了许多丧尽天良的事。

就是在那时,华斯顿才知道,从一开始,国主就打算捧杀他,所有的事情,东窗事发,他就会被推出来做替罪羔羊!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过河拆桥的手段,用的是相当熟稔了。

靠在铁窗跟前,华斯顿的眼神空洞,根本就不把站在外头,不断跟他说话的人放在眼里。

他如今,比行尸走肉多的,只有一丝惦念。

他愧对的女人,不在人世间,他愧对的那个孩子,一直不肯原谅他……

他想见那孩子!

他想忏悔……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只怕根本不会有,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奢望罢了……

“教授,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国主的意思……”

“把你们那些小心思,全都收起来吧,东西,我是不会交出来的,那是保证我有一条活路的,唯一后盾!

我说把那东西交出来了,说不定今天晚上的监狱里头,就会有一场什么天灾人祸!

都是千年的狐狸,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时候不早了,今日的游说,到此为止!”

华斯顿依旧高傲,面对着站在铁门外头的人:“我要休息了,不过,还是有一句话,麻烦你帮我转告给国主,这一场审判,结局我认了,就算是帮我关到老死,那又如何,只要我有这条命在,到什么时候你们都要芥蒂着我,除非你们真真正正的战胜华夏城,入侵四大城市!

否则,你们都是在痴人说梦!”

那人眼底里的狠意,只是由瞬间的流露,面对着气焰嚣张的华斯顿,却依旧讨好:“教授别生气,能够看到华夏城,四大城归降于我们,难道不是你年轻时候的梦想吗?

既然大家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又何必如此的固执?”

“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可不敢苟同!

我知道,只要我把你们想要的东西交出去,你们就会断了我这条蚂蚱的腿,独自前行,这么多年,我对你们的手段,早已深谙,就这么继续熬着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征服华夏城的!”

说罢,华斯顿躺在了简陋,冰凉的床板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闭上了眼睛。

现在的华斯顿,像极了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却因为手里头,藏着一份至关重要的文件,以至于所有的人,都不敢轻易动他。

就连国主,也都吃了瘪。

如今的X国,则已经是风雨飘摇,若真的在出什么披露,等不得他们去征服华夏城,便会给他们带来致命性的打击。

谁都不敢轻易去博,代价太大,不是谁能够承受的住的。

战祎瑾和汤邺北入住了酒店,那是战御枭在x国的产业。

眼看就快要到了孕晚期,战祎瑾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

这几天,汤邺北每天带她去看x国的美丽风景,美丽的风景总是能够治愈忧郁的心情。

渐渐的,战祎瑾脸上的笑容,开始多了。

汤邺北和战祎瑾在金黄色的沙滩上散着步,洁白的海浪像是贪嘴的孩子,不断的拍打着金黄色的沙发,把他们两个人留下的一串串脚印吞噬掉。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多了,汤邺北才意识到,当初,她嘲笑战御枭宠媳妇成了妻奴,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原来真正的幸福,真的就是看着你所爱的人,每天能够绽放笑脸,所有的坏心情,都能够被这一个笑容治愈

海风吹乱了战祎瑾柔软的短发,汤邺北满是宠溺的,帮着她把凌乱的发丝整理好,束在耳后。

“今天……我们去看他吧……”

汤邺北的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哄孩子,此刻,战祎瑾的事情绪平和,他才敢提起来这个话题。

“你……安排好了?”

“嗯……如果我情绪激动的话……”

“有我在呢,别怕!”

战祎瑾点了点头,眼底里的不安情绪,因为有汤邺北的安抚,逐渐的轻松下来。

也许,她的男人,不是特别优秀,却能够抚慰她那一颗不安,且孤独的内心。

这样,已经足够了。

监狱里

隔着透明的阻音钢化玻璃,战祎瑾肉眼可见,对面的男人消瘦了许多,可看见她,华斯顿却显得异常欢喜!

战祎瑾神色平静,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华斯顿这才意识到,对面的人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颤抖的手指了指挂在墙壁上的对讲机,自己已经先去拿下来了对讲机。

战祎瑾的手,依旧抱着自己的双臂,身上彻头彻尾的病了,她的内心紧张,慌乱,汤邺北轻声道:“别怕,有我在呢!”

几番迟疑,战祎瑾还是没有动作,里头的华斯顿,很明显的焦灼不安,汤邺北抿了抿唇,伸手取下来了对讲机,小心翼翼的塞到了战祎瑾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