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邺北:就不能等我的脚,恢复恢复再让我走吗?

我就知道,一露馅以后,小姑对我的态度,马上就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战祎谨诧异:“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要因为这件事跟他着急生气,这件事情,他的初衷,真的是为了病人着想……”

汤万金,汤陈希钰:坏了,战祎谨这是劝他们原谅汤邺北!

这事情的发展趋势,似乎不太对,如果他们选择不原谅,可是今天都已经在一块聊了那么久,明明已经冰释前嫌了的样子。

原谅,就没儿媳妇,不原谅,这戏演的就有点过了!

一家三口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交换着眼神,最后还是汤陈希钰双眼一闭,捂着心口喊难受!

好家伙!

惹的真的医护站又是一番惊天动地!

幸亏是自家的医院,幸亏住的是VIP,要不然,汤陈希钰都想骂自己妨碍公共资源!

一直到了很晚,汤邺北和战祎谨才离开了医院,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开了许久,汤万金才走到了病床前,轻轻的推了推,躺在病**闭着双眼装死的汤陈希钰:“老婆,老婆,你可以醒了,他们走了!”

汤陈希钰早就快憋出来小尾巴了,他们要是再不走,估计她也就该露馅了,她一骨碌,坐起来,盘着双腿,看着汤万金,笑意盈盈:“怎么样?我演的像不像!你看祎谨被我糊弄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你的蠢儿子,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家姑娘追到手,娶回家!”

汤万金满脸宠溺:“怎么?这一会儿,不是你的好大儿了?”

“这孩子越大越完蛋,你看怂的,明明喜欢人家喜欢得不得了,却还在姑娘跟前装正人君子,要按照他这个进度追求人家,我看着,呵,路漫漫其修远!”

“那怎么办?这祎谨都说了,让我们原谅儿子,这总在人家家里赖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可见面三分情,不见面,就连这三分情面都没有!

老公啊,你得想想法子!

咱儿子难得这么喜欢一个姑娘,咱们做父母的,得想办法,帮帮忙,是不是?”

“他自己不争气,咱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我替他去追求战祎谨?”

汤陈希钰瞪着一双眼珠子:“你这老东西,胡说八道什么呢!哪有做人家公公,这么口无遮拦的!”

“媳妇儿说的对,以后,你得时刻提醒我,绷着点,管住我这张嘴!

不如,等你出了院,咱们就去战家提亲?”

“这……行不行啊?我去了战家好几次,老夫人瞧着,对咱们儿子并没有多少好感……”

“金通所至,金石为开,咱没事就去战家表诚意,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就不信,老夫人不被咱们感动!”

汤万金大有一副壮士断腕的勇气和决心,汤陈希钰点了点头:“嗯,就按你说的办,过几天我就去战家提亲!”

老两口商量了一番,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医院外

赤着一只脚走路的汤邺北,此刻十分忐忑,时不时的去看走在他旁边,一言不发的战祎谨。

战祎谨从陪着他,拆开脚上的绷带之后,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这样的沉默,还不如直接掐死他来的痛快。

想想,他装鹌鹑,装了那么多的日子,就是为了多一些和战祎谨相处的机会,本以为他这脚上的绷带拆了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峰回路,却没有想到,嘎巴一下,直接被切断了后路!

汤邺北:就——

挺突然的!

挺难受的!

最终,汤邺北还是先开口了:“你……生气了……”

战祎谨闻言,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看,向身边忐忑不安的男人,他曾经狂肆不羁,如今却改了以前游,走花丛的毛病!

他撒谎,骗了她,她有点生气,可以不是特别生气,这种矛盾的心情,战祎谨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说说吧,为什么骗我!”

汤邺北心虚,手不由自主的去抓头发:“我要是说……我也不想骗你,你信吗——”

战祎谨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汤邺北厚脸皮道:“我觉得你会相信!”

战祎谨冷哼:“长得挺丑,想的挺美,说说,为什么骗我,你最好能编一个我能信服的理由,否则……”

战祎谨轻轻的晃动着拳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我打到你真的残了为止!”

战祎谨凶巴巴的模样,看上去有一些残暴,汤邺北忽然间低下头,整个人看上去,神情有一些不自然。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战祎谨看见他正在不安的用自己的脚趾头抠着地,仿佛不抠出来个三室一厅不罢休。

脑海里,不断的出现这些日子,他们两个相处的点点滴滴,战祎谨忽然间有一种感觉,汤邺北可能是对她“别有居心”。

她只谈过一次恋爱,就受了伤,可是她并不是直女,也能明白那种情愫渐生的感觉。

只不过,战祎谨一开始就认为汤邺北这个纨绔的二世祖,对每个女人的新鲜感,并不能维持很长时间。

他对她,有可能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

而战祎谨对感情,从来都是很认真的,她固执的认为,不以结婚为前提的谈恋爱,都叫耍流氓!

所以,她并不想给汤邺北耍流氓的机会。

“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

“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我真的不是想骗你的……”

“那我问你,你的目的是什么!”

汤邺北只觉得俊脸上一阵火辣,都到了这种时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有过许多女人,可是却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认真过。

战祎谨是第一个,自然也是最后一个!

只是,战祎谨只要站在他身边,他心里就会莫名其妙的悸动,他就像一个楞头青的毛头小子,不知道手脚往哪放,浑身都透着紧张。

只是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要是不说点儿什么,汤邺北都会觉得自己很怂,看不起自己!

抿了抿唇,张了好几次嘴,还是没有突破最后的心理防线。

不行……

万一被拒绝了,他们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最终,汤邺北还是做了鸵鸟!

战祎谨一双深邃,略带褐色的眸子,看向汤邺北,缓缓开口:“你这么想赖在我身边,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