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祎谨拨通了汤爹的电话,很快那边就有人接听了。
“战家丫头,可真是新鲜,什么风可以到你那儿去了?居然想起来给我打一通电话!”
话音未落,汤爹的语气瞬间紧张起来:“是不是那个混账东西,又惹你生气了,你是来找我告状的?哎呀呀,你可真是的,这种小事不用麻烦我,你看着,尽量少动嘴皮子,因为这混账东西是手动的,一次打不服,证明打的力度不够狠,多打几次就好了!”
战祎谨汗颜:“不是的,汤哥……”
“那是什么?”
战祎谨几次组织语言,最终还是将汤邺北为了她,受伤住院的事,如实说给了汤爹听。
战祎谨的内心,十分忐忑,却没想到,汤爹听完之后就急:“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还敢对你动手,简直是不知死活!
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吗?居然在这上赶着作死?
战祎谨:“呃……我倒是没什么事……”
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汤爹已经急着起身:“这件事,你不要跟着掺和了,交给我处理,我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老子我纵横榕城黑白两道这么多年,这么一点小事,值不得你们出手,我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对了,你们在哪家医院?”
“市医院……你……”
你不用特地跑过来看我,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已经咔嚓一声挂断了电话,动作相当的麻利。
战祎谨:这就挂了?
我的重点还没说呢!
汤哥,你儿子都快破相了!
内心之中的不安,更加让她觉得焦灼。
半个小时以后
医院的走廊上,瞬间sao动,战祎谨躺在病**,听见了外面响起来了一阵脚步踢踏的声音,挣扎着从病**坐起来。
有人打开了病房门,战祎谨首先看见的就是鱼贯而入的黑衣保镖,他们还戴着黑色墨镜,高大结实,看着就不好惹。
“你们……”
话音未落,那些人便直接闪出了一条道路,仿佛有什么重要人物即将闪亮登场。
紧接着,战祎谨就看见了同样一些黑色西装,却难掩啤酒肚的汤爹。
他脸上戴着同款黑色墨镜,只是手指上那金灿灿的大金瘤子,格外显眼。
战祎谨的下把几乎惊掉了,声音也有一些结巴:“汤……汤哥你怎么来了……”
“哎呀,妹子,你怎么坐起来了?这身上还有伤,可得好好的养着!”
说着有一些夸张的上前来,想要去搀扶已经做了起来的战祎谨。
战祎谨嘴角上的肌肉都有一些抽搐:“汤哥我没事,就是一些皮外伤,真正受伤的人,是汤邺北……”
“那小子有多怂,我比你不清楚吗,就算是伤,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断条腿舌根肋骨的,那能叫受伤吗?”
汤爹的语气,十足的强势:“我跟你说,这种人就是不能姑息,我想要着手去办的时候,警局里的人说,你家大侄子已经处理好了,怎么你们战家的人,都这么善良?
就这么不清不痒的算是解决了?你这双小手跟青葱似的,这么嫩,被那个女人用高跟鞋跺了一脚,还不知道得疼成什么样子,我已经联系了我号里头的兄弟们,他们会教教那女人怎么做人!”
汤爹摘掉眼镜,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战祎谨倒是不怕,他总觉得这男人身上的凶悍气质都是伪装的,实则是一个豪爽型的逗逼。
说着,汤爹相当亲昵的一歪屁股,坐在了战祎谨身边的空位置上,一脸严肃的道:“我跟你说,我们家那口子,没事儿就总说手,是你们女人的第二张脸,可得好好的保养着,我已经联系了国外的专科医美等你身子养好一些,让他们过来瞧瞧你的手,咱可不能留疤!”
战祎谨心里一暖,原本她还在担心,如果汤爹知道了汤邺北受伤,一定会心疼万分,就算是嘴上不说,也会指责战祎谨。
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子的场景,一时之间,她反倒手足无措。
“小伤而已,就算是真的留下一点疤痕,也不打紧的,我没有那么矫情的,倒是汤邺北,他伤的比我严重,如果真的需要医美的话,也应该是他,他那张脸……”
“老爷们儿家家的,有条疤怎么了?他整天打扮的娘里娘气,老子看着就来气,如今正好,给他把脸造花了,省得他出去招风引蝶到处乱搞女人!
这场揍,挨的值!”
汤邺北:老头子,怪不得你总这么对我!
我知道了,我不是亲生的,对不对?
又在病房里呆了好久,汤爹跟战祎谨聊了许多,很难想象这么粗犷的一男人,跟她谈的都是如何消除疤痕,怎么养护自己那一双手!
战祎谨:就挺无语的!
在她的再三提醒之下,汤爹才不愿意起身,承认自己的儿子还在隔壁病房躺着呢!
“既然如此,那你就歇着,我去隔壁看看那个混账东西,今天出来的太匆忙,没来得及给你带什么像样的东西,我给你订了一些水果,等我走了再让那些人给你送上来,我家那口子说了,明天给你安排一波猪脚汤,说是以形补形,既增加皮肤弹性又美肤,最好不过!
我家那口子的手艺可是一绝!”
汤爹最后,还不忘记在战祎谨面前,给汤妈做了一波推销。
汤邺北:别管我,我已经哭晕在厕所!
汤爹离开后,战祎谨才明白为何他要等他离开之后,才让人家送水果上来。
汤爹根本不是给他来送吃的水果,而是直接批发了,准备让她原地开店。
整箱的奇异果,大樱桃,蓝莓拇指猕猴桃……
战祎谨:汤哥,我不是猪,真的不是。
而隔壁的汤邺北,只是没有那么幸运了。
暴力的将门踹开,躺在病**的汤邺北,吓得一激灵!
看见眼前凶神恶煞的男人,瞬间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你这个混账东西,连他妈一个娘们儿你都打不过,你还是个男人?
老子纵横榕城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服过软?怎么就生了你这种软蛋?”
汤爹骂骂咧咧,原本就浑身疼痛的汤邺北,此刻心情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