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忽然被人打开,汤邺北和战御枭一同朝着门口看去。
姜小余进门,眼只扫了一眼战御枭,随后看一向汤邺北:“汤医生,这件事情你不必再劝,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汤邺北本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了战祎谨的眼神,却也知道,再说下去什么都是徒劳。
于是,对着战御枭道:“就算是不顾及当年的兄弟情分,拓跋易也是为了你受伤,你也理应去一趟医院里看望,旁的事儿,我不勉强你!你自己思虑清楚,我随时等你消息!”
说完,汤邺北头也不回的离开。
姜小余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战祎谨,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
战祎谨什么都没说,也退出了书房,屋子里就只剩下夫妇二人,t姜小余上前,伸手从后背环腰抱住了战御枭,一张小脸,伏在他的后背上,轻声的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过,对不对?”
许久,战御枭才幽幽开口,只是声音略带嘶哑:“你也觉得我特别没有人情味儿,是不是?”
“不觉得,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父母的坟墓被挖掘了,那个人可以原谅……”
战御枭的胸口,一种酸涩的情绪**漾开来。
仿佛是在回忆那段痛苦的过往。
“当时我去到的时候,他们的骸骨已经被抛弃荒野,他们有什么过错?
如果说,当初害得他们母子二人再无相见机会的人是我,那他尽管冲我来好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我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他们安眠于地下,才接受了这样的现实,可是拓跋涉,那个曾经陪我,共同经历那段痛苦岁月的好兄弟,竟然亲手将他们挖掘出了,挫骨扬灰!”
说到这里,战御枭的身体紧绷,瑟瑟发抖的厉害。
姜小余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裳,仿佛能够身临其境的感受,当年他所遭遇的痛苦。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想了!”
在姜小余的安慰中,战御枭许久才趋于平静,只不过这一夜他频频噩梦。
梦里,是墓地里尸骨遍地的场景,每一次惊醒,他都能够看见姜小余那一张带着担忧的脸庞,久久无法入睡。
医院里
拓跋涉揉了揉眉心,看着躺在病**,浑身缠绕着绷带,插着各种管子仪器的拓跋易,他依旧陷入昏迷当中。
自从他接管夜门以后,唯一与他有血缘至亲的人,就是拓跋易。
对于这个温润儒雅的叔叔,他一直都是有非常好的印象。
当初他之所以能够被父亲接回来,就是拓跋易亲手促成的,拓跋骏为人脾气暴躁心狠手辣,即便是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也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倒是拓跋易,每一次他受到伤害之后,他都会出现,安抚,帮他上药。
对于拓跋涉而言,拓跋易是一个如父亲一般的存在地位,举足轻重。
如今他就像一只木偶,躺在病**一动不动,甚至是没有明显的生命气息,只能凭借着那些仪器,一下接一下的波动,才能够感受得到,他是不是还在。
而这一切全部都是战御枭害的!
黑暗当中,拓跋涉的眼神,冷冽凶残。
门外忽然间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拓跋涉冷冷的吐了一个字。
“进!”
一袭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墨镜的保镖,推门而入,毕恭毕敬地道:“主子,姜小姐来了!”
“哪个姜小姐?”
拓跋涉压抑着心头涌起的那股喜悦,明知故问。
“姜小余,姜小姐!”
拓跋涉站起身来,朝着门外的亮处走去,病房的门合上,屋子里再一次一片漆黑。
拓跋涉看见了姜小余,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甚至是语气之中带着讽刺:“哟,今天吹的什么风,居然把你给吹来了?哦~我忘了你也认识我叔叔,这个倒霉催的,原本在国外待的好好的,可是却因为战御枭一个电话去,就直接马不停蹄的回国,为他办事儿,如今,他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就躺在病**,不死不活,为了表示愧疚,你们两口子,自然得出来一个人,虚情假意一番!”
拓跋涉尖酸刻薄,并没有因为姜小余来,态度有任何的温软,反而是带着奚落:“放心吧,我叔叔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等他什么时候咽了气,我就把他的尸体拉到战家门口,我要让那个罪魁祸首,血债血偿给他赔命!”
姜小余微微拧眉,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拓跋涉,你一定要说话这么难听吗?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可你也没有必要,这样攻击别人吧?”
“不好受,我没有不好受,我心里舒坦的不得了,战御枭不是想要玩吗?那就看看谁玩的大!”
姜小余这才发现,拓跋涉一双眼睛充斥着猩红的血丝,宛如一头脾气暴躁的狮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一股危险的气息瞬间笼罩在周身,姜小余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拓跋涉,你别这样,我今天来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
手腕上舒然间多了几分力道,紧接着,拓跋涉直接用力将她狠狠的拽入自己的怀中!
“谈事?好啊,那就等我回了你之后再说,我倒要看看,我要是对你做了那种事,战御枭会不会觉得诛心,既然要玩,就玩的大一点!”
说着,已经理智不受控制的拓跋涉,宛如情绪癫狂的野兽直接扑倒了姜小余!
姜小余倒地,只有一瞬间的惊慌,紧接着反应过来,便开始极力挣扎。
“拓跋涉,你发什么疯?你以为这样,能解决你们两个之间的问题吗!松手!”
拓跋涉疯狂的撕扯姜小余的衣服,他曾经把战御枭当兄弟,可是如今他不仅插了他的刀,还要阴他,甚至是连他唯一的亲人都不放过!
既然如此,他就要毁掉战御枭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包括姜小余。
姜小余几次劝阻无效,拼接着最后一丝力气,直接抬腿给出了致命一击。
猝不及防的疼痛,从下,身蔓延开来,拓跋涉痛苦不堪,直接失去了所有的攻击力,身体蜷缩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