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邺北忽然间觉得电视屏幕上的娱乐频道有点看不下去了,直接按掉了关机键,丢掉遥控,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倒在**。
“你这么嘴巴毒辣,怪不得一直嫁不出去,专挑人的痛处戳!”
谁能够忍受得了这么一张毒辣的嘴,要知道,老头子就是他这辈子心中永远的伤!
天不怕,地不怕,混成混世魔王的汤邺北,从小就惧怕老子,许是小时候被他揍得太多了。
老头子脾气很差,只要有看不过眼的地方,就会一顿暴捶。
汤邺北有时候都感叹,他上辈子一定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遇见这么严厉的爹!
“我先去给你办手续,你好好想想你去哪,我这照顾了你那么多天,跆拳道教室的人事儿还多着呢,怎么着也得回去看一眼,你就行行好,回家养病吧!”
“那不行,我现在是什么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就是怕我爹,怕的要死,我要是回去让他知道,我被一个女人摔的住院,到时候要倒霉的,就不一定是谁了!
再说了,我这鼻子恢复的行不行啊?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啊?需不需要医美整形啊?这都是问题呀!我要是回去了,一转眼你不承认了,那我去找谁说理?
毕竟我还要靠着这张脸,在女人堆之中游,走!”
越说就越离谱了!
“我觉得,我要是老爷子,知道是我毁了你这一张脸,说不定会更高兴,毕竟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总是靠着这一张脸出去招摇撞骗,你知不知道,对一个女人好,那叫暖男,对一群女人好,那不是中央空调而是个烧锅炉的!
我觉得你有必要提升一下精神层次,出去摔打摔的,说不定将来还是块材料,不然你就真是个废柴了!”
战祎谨这一套说辞,几乎是没费什么周折,直接脱口而出,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汤邺北,从刚才的还嘴,到现在,安静的不语,甚至是露出几分惶恐之色,她就知道,他听进去她说的话了!
汤邺北此刻内心os:你大爷的,战祎谨,你就在这侃侃而谈就行!
就真的看不出来,我对你使眼色吗?
你怎么就不看看你身后?
“你一个劲儿的对我眨眼睛干什么?眼睛里进了鸡毛了?还是你觉得我哪句话说的不对劲!”
“说的好!”
一道洪亮有力,中气十足的声音,忽然间从背后响起,吓得战祎谨一哆嗦,一双明眸,瞪得滚圆,以唇语询问汤邺北:“你——刚才我大放厥词的时候,为什么不拦着我点?”
汤邺北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大姐,这事真不怪我,我明示,暗示都用上了一双眼珠子,就差没从眼眶子里滚出来了,可你愣是看不到,照样在这叭叭!
我能怎么办?这一天天的,我也成难了!”
战祎谨有一些木讷的回头,看见一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汤爹,只能尴尬地挤出一抹笑:“汤哥,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打个电话通知一声!”
汤邺北的父亲,在榕城,是屈指可数的黑白通吃的人物。
后来人近中年才敛下性子,正儿八经的做生意,后来又为了替自己积福行善,才投资了医院的生意,只是没想到自家这个混账玩意儿,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成天没出息的,只想泡在女人堆里度日!
为此,老汤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条皮带。
汤邺北怕他,但是他的宗旨就是:“只要我跑得快,皮带就抽不上我!”
有一年老汤过生日,汤邺北特地搜罗了好几十条皮带送给他,并且扬言:“抽!每年可着收条抽,还能坚持几年呢!
到时候我大了,你老了,想抽你都跑不动了!
“要是通知了,我还怎么听见你慷慨激昂的这一番说辞,我觉得你说的没错,这小子就是只会给我丢人现眼!汤邺北,你这是又去哪儿鬼混?还弄得住院了,老子说这些日子怎么找不见你人呢!原来是在这躲清静!”
说着,脾气暴躁的老汤,直接一回手刷的一声,从腰上把皮带抽了下来,动作熟稔,不夹杂丝毫的拖泥带水。
若是平常不经常练绝,抽皮带的那个动作绝,对没有这般行云流水。
“爹,爹,别上来就抽,行不行,我能跟你解释的真的,你听我解释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狡辩,汤邺北,亏的老爹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环境,让你明事理,辨是非,你可倒好,除了玩女人,还是玩女人,早晚有一天,你会让女人把你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