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三甲医院的主任,给出的处方还是相当中肯,我是肝腹水,术后恢复需要依靠药物,网页上买的药,日期不太新鲜!”
姜小余反复下拉,看着那些评价,陷入了沉思。
药入口,医病救人,哪怕是一味再普通不过的感冒药,成分和制作上也不能有丝毫的偏差,这无异于是谋财害命!
姜小余看着那些好坏参半的评论,顿时觉得心塞。
于是把一些常见药的配方整理出来,心里一个主意,悄然而生。
说来说去,还是缺钱!
一分钱果然能够难倒英雄汉。
姜小余想了又想,还是点开了网页,在网上浏览。
一只手忽然间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吓得她一哆嗦。
姜小余回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房间里的战祎谨,一脸怨艾:“小姑,你不知道人吓人,会死人的吗?”
战祎谨讪笑,一屁股坐在了姜小余的电脑桌的桌角上,视线却一直盯着她电脑的屏幕。
“二手网?你要买什么东西?”
“现在只要能换钱,卖命我都愿意干!”
战祎谨咋舌:“我觉得你这人不实诚,明明怀里抱着这么大一所金矿,还要到处去搞钱,弄得自己跟穷了几辈子似的!既然能够豁得出去卖命,干嘛不卖给战御枭?他愿意为你买单的!”
姜小余瞬间表情严肃:“小姑……”
“我知道,你是个有骨气的人,不愿意什么都依附着男人!你不是个吸血鬼!”
战祎谨提前抢了姜小余的话,姜小余反而觉得无言以对,有时候她甚至想着,要什么骨气尊严!
反正战御枭已经拿了大头,再拿点儿又有什么所谓,反正他们是两口子!
可是后面姜小余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千万不可以这么厚脸皮,人的脸一旦掉到了地上,就算是想捡,也捡不起来了!
节操这种东西,绝对是易损且不可修复品!
“说说你想卖什么?”
“姜家破产之前,药厂里还有一批药滞销!”
“所以你想低价售了这一批药?”
姜小余点头。
“那你转什么二手网,找个药商不就得了!”
姜小余低头,看上去有一些沮丧:“可是我谁都不认识!”
战祎谨无奈叹息:“我怎么觉得你这孩子脑筋有点简单,你手里明明就有王炸的牌,却死死的捏着,不敢出,你家男人的名头,在榕城,那可是好用的很!
你不想用他的钱,我能理解,可是这种事儿,无非就是战御枭开口的事!
更何况,姜家的制药厂,绝对是老字号,这一批药,绝对没问题!”
姜小余低头,有一些颓丧:“可是我不想让战御枭知道我很缺钱,尤其是他现在刚回帝国集团,本就那么多焦头烂额的事儿……”
战祎谨知道姜小余的固执,最后叹息道:“算了,算了,这件事还是得我出马!”
姜小余仿佛是看见了一丝希望,抬起头来看着战祎谨那张略带英气的脸庞:“小姑,你有认识的人?”
“你难道不记得汤邺北?”
“汤邺北?!”
“就是他!”
“可是小姑……汤医生的个性,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儿,一定会跟战御枭提起来的!”
战祎谨的眼底里,都是算计的精光。
“他敢!这小子有软肋拿捏在我手上,要是这么点小事他都不给我办了,我就要跟他好好的盘算盘算了!”
姜小余纳闷:“什么把柄?”
“好奇心害死猫,不要逮住什么问什么,知道了太多对你不好!”
说干就干!
战祎谨的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姜小余看着战祎谨的背影,觉得很踏实。
现在的战祎谨,一如当年的姜小余对夏馨儿,只是三年的时间,许多事情,已经物是人非。
想到了以前那些糟心的事,姜小余瞬间觉得堵心。
她起身下楼的时候,沙发上,皮毛黝黑的三饼,已经卧在了沙发上,慵懒的晒着太阳。
姜小余上前,直接揪住了三饼的颈子,不得不说,老夫人对这只猫,可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幸运三饼到了战家第一天,就享受到了全鱼宴还有高级马杀鸡,浑身上下洗的香喷喷的。
果然,三饼的逼格很高,一番打理之后,从跟着蒯叔颠沛流离的黑猫,变成了气质高冷的贵妇猫。
“喵~”
三饼没几天就撑的圆鼓鼓的肚子,让姜小余看着就来气:“三饼,你这只忘恩负义的猫,你爸爸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的,你可倒好,转眼投靠了新主人,是不是也太没良心了?”
“喵呜~”
三饼撒娇,姜小余又是好一番揉圆搓扁。
三饼:连一只猫都要祸害,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姜小余:哼哼,这是对你见我忘爹的惩罚!
老夫人站在楼梯口,看着姜小余揉,搓着三饼,眼底里都是宠溺的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夫人说着,下楼,站在姜小余面前的时候,嘴角上的笑容,都是慈爱的:“不是去做产检了吗?孩子情况怎么样?”
姜小余一怔,一脸狐疑的看着老夫人:“奶奶……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不是几天前去做的产检吗?”
老夫人闻言,脸上的表情,只是僵硬了片刻,随即都是尴尬的笑容:“瞧我这个脑子,果然是人上了年纪就开始犯糊涂了,愣是忘记你已经做过产检的事儿了!”
老夫人说着,从姜小余的怀里接过来了三饼:“你现在怀着孕呢,没事不要总逗弄她!”
姜小余乖巧的点头:“是!奶奶!我知道了!”
玉婶进了玄关,看见老夫人和姜小余在大厅里聊天,一副和谐的场景,抿了抿唇道:“老夫人……少夫人……”
“怎么了?”
“夏小姐来了!”
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冷凝:“她来干什么?新年正月的专门来堵新人的吗?”
姜小余轻轻的摇晃了一下老夫人的手臂乖巧的道:“奶奶,别这样!”
“哼,上一次的事儿,我可都还记着呢,这个夏馨儿,实在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对于这种人,最好是敬而远之!”
姜小余点头:“奶奶的教诲,我记下了!”
老夫人看向玉婶,语气依旧清冷:“去告诉她,我身子不舒服,没有办法见客!”
玉婶的神情,微微动容:“老夫人……我觉得你还是去看一眼吧……”
“为什么?”
“夏小姐……不知道遇见了什么事儿,哭得跟泪人似的……”
老夫人依旧不为所动:“遇见什么事,也不应该新年正月的来到别人家门口添晦气,这是做人的规矩与道理,夏正东没有跟她说过吗?”
玉婶知道,上一次的事情,夏馨儿做的的确是太过了!
尽管她依旧乖巧的像是小绵羊,可那么卑劣的害人手段,老夫人如此精明,战爷何其通透,又有什么看不透的呢?
一手的好牌,硬是被着父女二人打的稀巴烂,这又能够怪得了谁?
玉婶出去回绝夏馨儿的时候,她依旧站在冷风里,身上单薄的衣裳被冷风吹的瑟瑟作响。
她脸色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玉婶,奶奶还是不肯见我吗?”
夏馨儿见着玉婶那略带歉意的一张脸,急切的抓住了她的手:“玉婶……”
“夏小姐,这件事情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的,老夫人的决定,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发生改变,这天气很凉,你还是回去吧。”
说着,玉婶好心的把一件毛衣,披在了夏馨儿的身上。
夏馨儿好可怜,冻得浑身瑟瑟发抖,一双眼睛,可怜的像是无家可归的小猫咪。
哎,只可惜,走错了路!
玉婶看着夏馨儿那一双眼睛,只觉得她可怜,后来她是怎么走的,都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