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祎谨只知道,姜小余现在的家境,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到这所实验室来,即便是被岁月尘封,里面各种研究器械依旧都还在。
只是上面贴满了封条。
想必曾经经历过变动。
“我们来这里不会被人驱赶吧!”
姜小余脸上多了几分感伤,摇了摇头:“不会!”
战御枭的那一个多亿,全都用来维护了姜家的产业,只是,经历过这一记重创之后,姜家彻底的没了生气。
一切都尘封起来,这也就是战御枭急着送姜北去国外的目的。
姜家的未来,落在了他们姐弟二人身上。
“这里是姜家的产业,是我老公花了大价钱保留下来的!”
关于姜家,战祎谨也是在后来才有所耳闻。
看见姜小余满目悲伤的模样,她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年风水轮流转,姜家不会一直这样子落寞下去的!”
姜小余抬起头,看着比她高了很多的战祎谨,瞬间元气满满:“小姑说的对,姜家不会一直这样,终有一天我们还会再崛起的!”
门外,突然间响起了咚的一声,紧接着,有什么声音,自屋中响起。
一阵冷风入侵,像极了电视剧里的鬼片的情景,阴风阵阵,似乎有什么声音,直往人的耳朵里钻。
咚咚咚——
咚咚咚——
像是有人敲打着什么东西,又像是链条在地上拖过的声音,伴随着阴风阵阵,平日里,雷厉风行,又帅又飒的战祎谨,下意识的抓紧了姜小余的胳膊。
这里本就荒凉,现在又有这种奇奇怪怪的声音——
“姜小余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这里该不会是闹鬼吧?”
战祎谨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抓着姜小余的胳膊,狠狠的掐着。
姜小余心里也有一些慌,还是佯装镇定,轻轻的拍了拍战祎谨的手。
压低声音安抚:“别怕!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
紧接着,姜小余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对着那奇怪的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我倒要看看,这屋子里,到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说着,姜小余壮着胆子朝着走廊外面走去,那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
战祎谨拽着姜小余的衣袖,一张脸都是惨白,从小到大,她最怕鬼了,那是因为小时候,她刚来战家,战老二和战老三不喜欢她,总是故意捉弄她。
有一次,把战祎谨关在一个黑暗的小阁楼里,时不时的制造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发出鬼叫声,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她就惧怕这种幽暗恐怖阴森的环境。
此刻,她只能抓紧姜小余的衣袖,尽量的不让自己失声尖叫出来。
姜小余也只是看到战祎谨很慌很害怕,只是想着安抚他,所以努力的强装镇定。
越是靠近走廊的尽头,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就越明显。
姜小余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最终,他们看见了一个什么东西直接窜进了走廊尽头的某间屋子里,那东西黑不溜秋的,动作太快,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
战祎谨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整个人的身子一直瑟瑟发抖:“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这里有鬼,真的有鬼……”
“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鬼,只不过是有人在故弄玄虚罢了,这是咱自家的地界,小姑别怕,有我在呢,我倒要看看,什么妖魔鬼怪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姜小余是无,神,论者,可是在这样阴森恐怖的环境当中,还是不免觉得心慌,不过不管是谁,都不能够在姜家的实验室里闹腾,日后,她免不了要来这里工作,要是真的被骇住了,以后就只能做个缩头乌龟了。
如此想着,姜小余直接抬脚踹开了那屋子虚掩着的门,在一处单人的床铺之上,一团黑色的影子,伏在上面。
这里是实验室的休息室,平日里工作人员累了的话,可以在这里小憩一会儿。
姜小余对于实验室的环境相当熟稔,目光落在那黑不溜秋的东西上面,瞬间目瞪口呆,这哪里是鬼,分明就是一只体型庞大的黑猫!
那黑猫就像一只中型的狼犬,通体黝黑发亮,一双眼睛如同一汪碧绿的湖水,此刻正紧盯着姜小余。
姜小余一怔,一双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一只黑猫,尤其是在看见那猫的额头,瞬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猫的额头上,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烧过,没有一丝的毛发露出了一小块皮肉,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姜小余轻唤出声:“三饼……是你吗?三饼?”
那黑猫颇通灵性,听见了姜小余唤她名字,却依旧是一动不动,只是喵呜的一声——
凛冽的风透过摇摇晃晃的窗户吹进来,扫在了门把手上,挂着的坏掉的风铃上,发出的声音,叮叮当当的从远处听上去就像是闹鬼一样。
姜小余突然间松了一口气,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战祎谨,轻声的劝慰道:“小姑别怕,这是三饼是实验室里蒯叔养的猫咪!”
只不过,这实验室被封存起来已经有半年之久了,这猫咪怎么还在呢!
姜小余上前,伸手抚摸着沉甸甸的黑猫,那黑猫普通灵性,又是一声喵呜,直接将头探到了姜小余跟前,任由着她抚摸。
姜小余认出来三饼,是因为它额头上掉的那块毛。
那是因为小的时候她经常来实验室里玩儿,蒯叔是实验室里的化验员,是一个常年胡子邋遢的叔叔。
这三柄是他养的。
有一次,蒯叔通宵熬夜做化验,不小心用化学试剂滴到了才刚刚两个月月的三饼头上,也正因为如此,三饼的头上形成了这一道独一无二的疤痕。
“三饼,三饼,你这个小畜生又到处乱跑,哪天让城区办的人把你抓去,我看你还到处乱跑不!”
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声音由远及近。
姜小余站在原地,回过头的一瞬间,看见了一位身形消瘦的男人,那男人五十岁所有,浑身上下衣着褴褛,看上去邋里邋遢的,脸上的胡子蔓延了大半张的脸。
像极了睡在天桥底下的流浪汉。
二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目光之中都是打量。
战祎谨怕鬼,但是不怕人,站到了姜小余跟前,这一整天可真是惊心动魄的,要不是仗着年轻,她这一颗心脏就得被整得稀碎。
下一次,就算是他们磨破了嘴皮子,战祎谨也不会跟着姜小余一起出来了!
生产队的驴子,也没有说,逮住一次用,就吓出尿来的!
这一天天的,可太特妈吓人了!
“小余小姐……小余小姐……是你吗?”
姜小余怔了瞬间,脱口而出。
“蒯叔,是你吗?”
蒯腾飞的情绪,很明显的激动起来,口中念着姜小余的名字,又仔细的盯着她的脸庞,看了好一会儿,才失声痛哭起来!
那声音嗷嗷的,比闹,春的猫叫唤的还要难听,战祎谨傻眼了,看着眼前衣衫褴褛的汉子,竟然在他们面前嘤嘤嘤的哭起来,活像一个嘤嘤怪。
“蒯叔……”
“小余宝宝,没想到我还能见着你……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呜呜呜……”
男人哭着,情绪激动的姜小余赶紧上前,蒯腾飞伸出手,二人抱在一起,结果因为她那已经凸起的孕肚,阻隔在了两人中间,这一个拥抱只持续了片刻。
蒯叔低头,看着姜小余隆起的肚子,声音都颤抖了:“小余宝宝……你的肚子……是这么一回事儿,怎么吃成这样了……”
沉浸在故人重逢的悲伤情绪之中的姜小余,听见了蒯叔这么说,眼含热泪却也抑制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连一旁的战祎谨,也都听不下去了。
“大叔,她这不是吃的,是肚子里有宝宝了!”
“谁是你大叔!”
蒯叔怒目瞪眼,在浓密的胡子丛生的脸上,清晰可见的都是白眼球占位较多的大眼睛子
就有点骇人!
“什么?怀孕了!哪个狗东西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