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美丽的脖颈高扬。

“二爷还真是会自作多情,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想一个对感情不忠的男人?”

“还是二爷觉得,我夏知微已经自轻自贱到了这个地步?”

她的嘴硬程度江时晏是领教过的。

“你还真是嘴硬。”

下一瞬,男人宽阔的后背压下,将她彻底笼罩。

“唔……”喉咙里的声音越发破碎了起来。

却被他尽数吞入了腹中,炙热的喘息相互纠缠,再一寸寸地碾轧侵占。

“你在这里做什么?”

门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吓得夏知微一个哆嗦。

“又紧张了?”

她一紧张,江时晏就不会好受。

是顾家的人。

李思云得罪不起他们,便收回了手说:“我、我过来找二爷的。”

“找江时晏的?”顾长风深深看了一眼贵宾室。

顾三可不会给她面前,嗤笑道:“现在这会场,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

李思云在他们面前,是被完全碾轧的。

一个小女佣而已,还是靠着江时晏进的场子。

他们眼睛又不瞎,刚刚在场上,李思云那番做派就已经让他们猜到了她和江时晏之间那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浑身都颤抖的厉害,眼里带着哀求,可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江时晏笑得邪,像个恶魔。

恶魔也只会用他特定的方式去捕捉自己的猎物。

夏知微现在就是他的猎物,逃无可逃。

“你、你轻些……”她哆哆嗦嗦着,连一完整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声不成声,调不成调。

破碎嘤咛。

江时晏在她唇上轻轻咬了咬:“你以前不是喜欢用力些?”

夏知微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现在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她有时候甚至开始痛恨自己这具身子怎么就那么没出息,江时晏只需要微微撩拨,就能臣服。

“我、我没吃饭,最近没胃口,我会受不住的。”

她哆嗦着说完这些,看着似乎都快哭了。

江时晏还是心软,放缓了速度,可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一点儿都没放松,脑子里是一片空白,那种感觉,像是要灭顶一样,让她眼前阵阵发黑,都已经快要分不清状况了。

江时晏垂眸看她现在的目光,当真是勾人。

夏知微是个尤物,他一直都知道。

最终还是因为江时晏太能折腾人,手臂挂在他脖子上,死咬着他的肩膀,这才没能弄出声响来。

然而就是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导致外头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了进来。

静谧的室内也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和偶尔溅起的水声。

清晰可闻,暧昧生温。

“三叔四叔五叔,你们有看见微微吗?”

唐谦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带着薄汗,显然是已经找了很久了。

“怎么,她没和你在一起吗?”顾长风问他。

唐谦抓了抓头发:“刚刚和人谈事情去了,我看她在展厅,就没一起。”

“那没事,她大概是觉得无聊就回去了。”

这里很安全,倒也不担心夏知微会出什么事情。

当然,他们也不会想到此刻夏知微就在这间房里,和他们仅有一墙之隔。

好在他们也没待太久就离开了。

李思云还没放弃寻找,等到外面安静了下来,夏知微才算是松了口气。

江时晏的体力,从一开始夏知微就是领教过的。

不过这次,似乎比以往的都还要长久些。

到最后她窝在沙发里,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江时晏抽了纸巾过来,但好像擦不干净。

他看了眼女人,说:“呆着别动,我去接点儿热水。”

贵宾室里一应俱全,热水自然也是不缺的。

他端着水盆过来,看着似乎是要给她擦洗身子。

夏知微连忙坐起来:“我、我自己来。”

但刚坐起来就觉得一阵头重脚轻的,脸蛋儿也跟着白了白。

“你确定自己能行?”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她看着江时晏在她面前蹲下,水盆里的水声很清晰,她的手紧了紧,呼吸也乱了。

江时晏动作还算温柔,房间里还残留着一股欢愉过后的绯靡之气。

夏知微很羞耻,脸埋进了枕头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她抬起头来时,发现江时晏看她的眼神似乎又暗了几分,她下意识收紧双腿,蜷缩在沙发上,抱紧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