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慕枫修养了数日,身体基本恢复了,只是绝情蛊的缘故,时时心痛,他强忍着,但是那苍白的脸色和身上的冷汗还是出卖了他。“我走了,马上就来接你,等我。”欧阳慕枫易好容,准备去执行最后一次任务,我点点头,送他到门口,赤情在一旁跟着我,是怕我逃了吧!说起来,这四大杀手还就赤情最闲,每天都要在我面前晃悠,用鄙视的眼神盯着我,时不时的骂我几句,我也难得搭理她。

这一日我在这月白宫呆得无聊了,就在这月白宫乱逛,走到一座院子,院门紧闭,但是“满园的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墙角的数枝桃花,引起我对满园春色的遐想。我正想去试一试能不能把院门打开,冷不丁,出现一个黑衣人挡住我的去处。“姑娘,这里是禁地,请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吓一大跳,怎么到处有黑衣人。难道古代流行穿黑衣吗?“大哥,我就看看而已,让我进去吧?”我不死心,硬闯,黑衣人一把剑冰凉地架在我脖子上,“好好,大哥你别激动,我离开,马上离开。”黑衣人收起他的剑,一个腾空就不见了,我惊讶地四处看看,没人呀!怎么神出鬼没的,月白宫的人都隐形的吗?平常根本看不见人影。我再不敢进去了,换个地方吧,好无聊,欧阳慕枫什么时候回来,我快无聊死了,我垂头丧气地走着,迎面撞上什么东西,额头好痛。抬头一看,我倒抽一口冷气,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呵呵,这回你撞不疼我了。”宫主还笑得出来,我寻思着他里的意味,我撞过他吗?我想想,我还就和楚南江撞过一回,那是我在现代悲催的女仆生活的开始。“我……”“陪本宫主吃饭吧。”他毋庸置疑地说,我本想拒绝的,但他压根看都不看我就往前走,我只好跟着他。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悸动,好像楚南江,无数次楚南江就是这样走在我的前面给我带路,他的形态我最熟悉不过,我不自觉的出声:“楚南江。”他回过头来,眼里满是惊喜,他激动地扶着我的肩膀,“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你还记得?”我不自在地搬开他的手,“我叫你宫主。”“不是。”他不信。“就是宫主。”他神色黯淡下去。我怎么了,怎么能把他当成楚南江呢?楚南江还在现代等着我呢?他怎么可能是他。

令我惊讶的是饭桌上全是我爱吃的菜,他怎么会知道。“吃饭吧!”他语气温和的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眸子里我看见了温柔地笑意。我真不习惯,那时候还想要掐死我,现在又对我这么好。我疑惑地扒拉着米饭,看着他优雅地吃着饭菜,我不禁在想这饭菜里面是不是下了毒啊!又不太像,这些饭菜他都吃了,“放心,没毒。”他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边帮我布菜,一边解释,看他今天心情还不错,应该不会杀我。

我也不管这么多了,这么多的好菜,我不吃实在是对不住我的肚子,我大快朵颐起来,完全不管身边还有一个变态大宫主。

吃完我不顾形象的一抹嘴,打了一个饱嗝。“吃饱了吗?”他问我。“嗯,真好吃。”我回答道,“不过这麻婆豆腐更鲜嫩些就好了。”“我会吩咐厨房做得嫩点。”我点点头,抬头看到是他,又愣住了,“怎么你还在这里?”他笑笑说:“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我在这里有问题吗?况且吃饭这等大事我岂能忽略?”他夹起一棵青菜慢条斯理地送进嘴里吃起来。他这吃相看得我惭愧啊!不过先前我的目的就是想把他吓怕,看来宫主就是宫主,确有过人之处。“我的意思是你

看到我这幅吃相还有胃口坐在这里吃饭,我真没想到啊?一般人都会被我吓跑,就算是楚南江也早就看不下去要数落我。”我抚了抚撑着的肚子说。“哦!你这吃相确实有些不雅观,不过本宫主还可以接受,我倒是很好奇,你三番两次提到的那个人是谁呢?”他饶有兴致地盯着我说,我怎么老在他面前想起楚南江呢,无意识就脱口而出呢?是我太想他了吗?“怎么我提到他了吗?额,他是我家乡的一个朋友。”我尽量显得轻松地说。他接着问:“朋友?他是男子吧?在来这边的路上,你也在我的背后喊了一声楚南江,声音虽然不大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就在刚刚你也提到了他,怎么你还要掩饰?”他忽而勾起嘴角,看着我,目光里有着些许威胁的意味。我不能在这个关头,泄露我的情感,不然欧阳慕枫和我都完了,我紧张地咬咬嘴角,稳住阵脚,肯定地说:“楚南江确实是个男子,我们是朋友没错,除此之外别无其它。”他的眸子瞬间变得阴沉恐怖起来,粗鲁地抓住我的双手,凶狠地模样,像是暗黑地狱的阎罗,我不寒而栗。“说?你和楚南江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已经有了圣桑却为何还心心恋恋着另一个男人?”“我没有,宫主你不要误会。”我解释道。“我不信。”他冷言道。“就算有,也不关你的事,用不着你相信,你这个变态宫主。”我一时慌乱,口不择言。他怒不可遏,狂乱地欺身把我禁锢在他怀里,我的手被他束缚在身后,“你干什么?”我惊愕地想要挣脱。“你就这么喜欢圣桑吗?”他阴鸷地眼神显得有些残忍,“若我占了你的身体,他还会不会要你呢?”

我还来不及惊讶出声,他已经狠狠地赌上了我的嘴唇,狂风骤雨般地**着我的唇瓣,微微地有些疼,我猜想我的嘴唇现在一定又红又肿。他渐渐的不满足,试图用他的舌头撬开我的牙齿,我紧闭着,不让他得逞,他不耐地离开我的嘴唇,有些诱哄地对我说:“乖,把嘴张开。”我才不上他的当,不就是想骗我说话,想乘我不注意然后……我偏偏就不说话,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只是摇头。他眼里忽然显现出狠戾的色彩,忽而我觉得身上一凉,原本穿在我身上的衣服化作一堆华丽的碎片,从空气中划过,最后散落一地,露出我大片的春光,仅剩那件小红肚兜,可怜兮兮地贴在我身上,替我遮挡胸前的春光,用不了多久,它怕也难逃化作碎片的命运。他吻向我的脖颈,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在啃噬,所到之处留下火辣辣的疼痛,一路向下,“不要。”我有些怕,声音里带着哀求。他的吻停在我的胸前,最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因惊吓而显得脸色苍白,一双原本含情的美目也蓄满了晶莹泪水,泫然欲泣。他似是怜惜地抚上我的脸颊,目光也柔和下来,“对不起,我失态了。”他有些懊恼,瞥见我身上大片的春光,他脱下外套替我裹好,“待会我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你回房吧。”我一咬牙,把眼泪吞回肚子,不能哭,我不能在他面前示弱,既然如此欺负我,现在有假好心做什么?我一把扯下他裹在我身上的衣服仍在他面前,“不用你假好心,用不着你的衣服。”他诧异地看着面前的衣服,徒然升起满腔怒火,“哼,真是不知好歹,你不裹着他也行,**我是吗?你这玲珑的身段确实诱人,我可以立马把你生吞活剥了。”我怕他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顾不得狼狈捡起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狠狠地瞪他一眼。他眼里的怒火倒是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嘲讽,那眼神真是让我生厌,我也忽然意识到,他再像

楚南江,我也不可能对他有任何幻想。

我郁闷极了,回到房里,心情依旧不好。不一会果真有人替我送来新的衣服,一袭白色的轻纱罗裙,我穿上去似个小仙女一般,轻灵脱俗,我简直不敢相信,镜子中的人是我。头上的碧玉簪子还在,我抚了抚这簪子,不知道欧阳慕枫怎么样了?他重伤刚愈,又有绝情蛊的折磨,去刺杀左相着实令人担心。我呆在这里也真的是很危险,尤其是这里对我虎视眈眈的变态宫主,再呆下去,保不准欧阳慕枫没回来,我的清白就没有了,我可不愿意,虽然这身体不是我的,但我总得对她负责,红颜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身体的。我得逃出去,然后想办法给欧阳慕枫出来解药。但是这月白宫看似冷清,实则暗卫密布,又个个都是高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打得过他们呢?我该怎么办呢?想了一上午毫无思绪,头都大了。

我打开门,看见赤情正追着黑煞不知道在干什么?“黑煞你听我说,你刚刚误会了我了。”赤情往常冷艳的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我暗觉不太正常,继续偷窥。黑煞充满煞气地径直往前走,不理会她。“黑煞,你不要不理我,我真没动情。”“那刚刚你拿着圣桑的画像看得那么痴迷,连我来了都没发现,怎么解释,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宫主,只是你最好死心,这是为你好,我黑煞不想看见自己的同伴犯错。”没想到黑煞不甚言语的人,此时为了自己的同伴也能说这么多,看来他们之间的情谊不一般。赤情拦住黑煞,阻止他继续往前,“黑煞,我本没有对圣桑有什么想法,那幅画是我死去的妹妹留下来的,我很想她,我只是借画来缓解我对妹妹的思念。”赤情一说起妹妹,脸上的哀伤真切万分,我微微有些诧异。黑煞原本的煞气收敛不少,僵硬的表情也柔软起来,“你是说念情?”赤情点点头,缓缓说:“念情我的双胞胎妹妹,我们自一场瘟疫夺走了父母的生命以后就被迫卖身青楼,相依为命,宫主救了我们,我们告别了被人侮辱**的青楼生活,欣喜的迎接新生活。可是无止境的训练,残酷的现实让我和妹妹再次崩溃,是圣桑拯救了我们,他告诉我们接受现实,只有我们足够强大了,才能过得更好。他陪在我们身边,支持者我们,再苦再累,我们都不怕,因为有圣桑作为精神支柱。渐渐的,妹妹对圣桑的感情开始有了变化,由感激变为喜欢,妹妹爱上了他,就注定要受伤。最后一次考验,所有人中只有胜出的四人能活着,妹妹对上了她心爱的人,在圣桑诧异地目光中她任由圣桑的剑穿过她的心脏,那一刻巨大地痛苦吞噬了我,我真希望,圣桑的剑穿过的是我,而不是我的妹妹念情。”赤情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不可自拔,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我不禁也为之动容,没想到竟是如此惨烈的一场暗恋,我想欧阳慕枫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原来是这样,我误会了,念情也是我喜欢的妹妹,她的死我也不好受,更不用说你这个做姐姐的,都过去了,你要坚强。”黑煞粗声粗气的安慰她。赤情破涕为笑,“你知道了就好,黑煞,其实我。”赤情脸微微红,欲言又止。“你怎么了?想说什么说就是了。”黑煞疑惑不解。“没什么?我还得看着郭萱萱,就先走了。”赤情最终是没有说出口,找个借口,转身朝我走来。我赶紧关上门,不让她发现我在偷听他们讲话,现在我心里算是有了底,看来这个赤情喜欢黑煞是没有错了,我想要逃走,关键就在赤情身上了,我不如投其所好,和她打好关系,这样我想逃走就容易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