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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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山送给贾不同一个赞赏与感激的眼神,点头道:“是,在下就是这么猜测的。所谓神甲就是一个针对厚土星的阴谋,而在下这个神甲得主只是一个身上正好有类似护甲,变得适逢其会的倒霉鬼罢了。”

“你说谎!欲盖弥彰!”尖锐的怪叫声不知从哪个角落传出,一些有心人仔细寻找却没有找到喊话的人。

传山一声爆喝:“兀那奸人!说我说谎,那么你就拿出证据来!说我得到神甲,说神甲在厚土门的修者,你堂堂正正地站出来,拿出证据证明。不要学那阴险小人只会躲在暗处喷脏!”

是谁?出来!我杀了你!杀!杀!杀--!

“就是!说人家得到神甲,你倒是拿出证据来!”万宝门一干弟子与贾家后辈一起起哄,桃花和万桢喊得最大声。

庚二担心地看向传山。你怎么了?

“证据?证据就是你一名凝气期修者不但能打败结丹期,甚至在元婴期修者的攻击下也能全身而退!”又是那道诡异且尖锐的声音,但仍旧没有修者能找到说话者。

不过这个提问显然触动了不少人。

传山恨不得冲进观战席去扯出这个只会躲在暗中的臭虫,把它撕个粉碎!

庚二再次用神识与传山碰触。

传山暴怒,一脚踹开庚二,吼道:你来干什么?谁叫你来了?走走走!

庚二抓头,困惑地看他。

传山在心中狂吼一声,识海中/出现一扇大门,“砰”一声把庚二关在门外。待他好不容易再次压下杀意,正准备回答那臭虫的提问,却听到裁评席上的羊光明呵呵一笑,柔和且慈祥的声音如在众修耳边低语一般道:

“凝气大圆满境界与结丹期本就只有一线之差,传山困在练气大圆满境界,只是因为心境不到,修为嘛……呵呵。何况他在血魂海修炼四百年,又经老儿和白魔头亲手调/教,如果这样还连结丹期修者都不能对付,不用你们说,老儿我也早就一巴掌拍死他!”

众修身体一抖,有那修为太低的,更是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

慈祥、温和的声音还在继续:“至于我徒儿能在元婴期修者手底下全身而退,靠的就是他自己炼制的一些法宝。这很不错!倒是老儿想问问,咱厚土星什么时候出了那么些不要脸皮的元婴期修者,竟然找上我才凝气期的徒儿下手?而且输了竟然还好意思把责任往神甲上推?”

传山嗤笑,立刻跟在后面,很无奈地喊冤道:“如果我真得了神甲,我还来参加灵试大会吗?我不早躲到哪个秘境宝地修炼去了。”

听到这里,不少修者都在点头。就是嘛,如果换自己得到神甲,谁还跑出来出风头,直接躲起来至少修到分神期再说。

传山平复了下心情,不管被他关在门外的庚二,对裁评席上的羊、白二人行了个礼,转而面对所有修者道:

“在下乃是厚土门弟子,不欲因自身原因给师门增加麻烦,更不想让厚土星这片净土因为莫须有的神甲一事而变得腥风血雨。所以,就算在下再怎么不舍,也只能舍出这身鼋刺甲打消某些阴谋者的诡毒念头!你不是说这是神甲吗?那我就把它卖掉!”

说到这里,传山突然提高声音,舌灿春雷道:“传播谣言的宵小给我听好!厚土门不是尔等可以妄想的门派,厚土星修者也不是尔等可以随意妖言蛊惑的对象,厚土星更不是尔等卑鄙小人可以染指的地方!”

“说得好!”观战席一片轰然叫好声。

“娘的,道爷我就说神甲都不知消失多少年了,怎么突然就在咱们厚土星冒出来,原来是有人想染指咱们厚土星。想得美!就算咱们厚土星只剩一口气,也不会把它让给别人!”

“那个……我们厚土星还有什么值得让人耍阴谋的?”

“你笨啊!厚土星没有普通老百姓,只有修者。这么多门派和家族,这些地方加起来要有多少修炼资源?尤其是咱厚土星各派的传承,那是很多大修者星球都眼红眼馋的!”

“原来如此。这谣言传播者真可恨,他是想挑起我们厚土星内乱,然后来个渔翁得利吗?太歹毒了!”

“就是。最好别让道爷我知道最初传播谣言的人是谁,否则……”

“八成不是我们厚土星本土修者。”

“对,这谣言是从灵试大会即将开始前传开的,道爷我看传播谣言的九成就是那些外来者。哎呀,混蛋!开始有人喊价了!喂,罗兄弟,我出价三千上品灵石买你那套鼋刺甲!”

“我出三千五!”观战席上纷纷喊价,不管这是不是神甲,人家好歹能扛初级雷劫啊!那可是相当于分神初期到后期的攻击能量。

传山适时加了一句:“用材料换也行。”

“我出五千灵石的本地材料!”价格高没问题,只要能在重要关头保命!

“六千!”

耳中听着越来越高的报价,庚二暂时忘却传山的异样,稍微高兴了些,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多贡献一些龟甲让传山制作成盾牌、护甲一类的法宝来拍卖。这来灵石太容易了!果然哪怕是修者也要一技在身,这才能保证伴侣不饿肚子、不耽误修炼。lu5

传山听着这些喊价声,暴躁的心情变得兴奋,进而亢奋。对了,他那把据说已经达到仙器级别的魔翼弓最后到底落在了谁手上?啊啊啊!最好别让他知道是谁贪了它,否则……桀桀桀!

“三万五千!”

五洲灵珏的喊价再次引来众修仇恨。娘的!我们这里是贫穷的厚土星好不好?有灵石的外星人都给咱们滚出去!

传山和庚二则看着五洲觉得无比顺眼。

炼器比试第二轮终于热热闹闹地结束。

待鼋刺甲被五洲灵珏用四万上品魔石拍到后,羊光明一反常态,袍袖一挥,直接卷了厚土门一行,又叫上传山,飘然而去。白瞳自然紧随其后。

见此,某些正准备行动的修者不由都暗骂了一句“老奸猾”,只好被迫放弃了想引起纷乱、并在纷乱中暗中下手的打算。

陈忘看看羊、白、罗三人远去的背影,闪身飞到女儿身边。

“爹,我们还去厚土门做客吗?”陈尹萝问。

陈忘没有丝毫犹豫地道:“当然。”

“可是……”陈尹萝是个好脸面的女孩,在早晨发生那样不愉快的情况下,加上她的一些复杂小心思,让她实在不想再次登上厚土门山门。

“尹萝,记住,爹都是为了你好。”陈忘说得很隐晦,随手挥退身边的跟随者们。

陈尹萝很清楚他爹说的这个“好”指的是什么。

只是对混沌元气从来不了解的她很难理解父亲对其的渴望,他们以前没有混沌元气不也修炼到了今天?而且父亲还修到了所有修者梦寐以求的境地。

大约看出了女儿的不情愿,陈忘微微透露了一些,“我已经找到关键。”

陈尹萝抬起头。

“相信你爹,要不了多久,你爹我就会……”陈忘突然住嘴。

一道身影出现在父女两人面前。

“云峥人见过陈老祖。”云峥人一拱到底,施了个大礼。

而这行为显然讨得了注重礼仪和身份的陈忘的欢心。

不过陈忘脸上什么都没有表达出来,反而淡淡地道:“你找我有事?”

“在下有要事和老祖商量,事关……神甲。”

陈忘举指挥袖,放出声音喝道:“荒唐!什么神甲,无非谣言而已。”说完带着女儿和一众跟随者愤然离去。

不少还没离开的修者都看到、听到了这一幕。

云峥人脸色似乎有点难看,默默转身离开。

注意这里的修者见没有热闹看了,纷纷收回眼光,各回各家、各找各爹。

随着观战席上的众修逐渐离开,两名淹没在人群中丝毫不起眼的修者低声交谈道:

“我们什么时候对那小子下手?”

“不急,你没见他那脾气,之后他得罪的修者只会更多。”

“你的意思是?”

“我们既然特地从兰星一路跟了过来,总不能在最后关头暴露身份。等那小子惹怒更多本土修者,我们再找机会下手,就算他本家那边怀疑,也一时想不到我们头上,只会认为他得罪了厚土星强者才会丢掉小命。”

“好,那就让那小子再多活几天,嘿!”随后男子放大嗓门道:“这次灵试大会果然不虚此行,才第二天就看了这么多好戏。虽然厚土星离我们星球远了些,但特地跑一趟还算值得。至少我不觉得我们星球这次举办的灵试大会中也能出现唤醒器灵的炼器高手,还有那么妖孽的美人,宝如兄,你觉得呢?”

“厚土星要出现一位炼器大师了。”他的友人低声说道。

“是啊,这才只是第一阶段的灵试大会,就冒出来失传的心炼之术,这位心炼的主儿还在材料融合阶段就唤醒了器灵,我几乎可以想见他会给这次的灵试大会以及炼器界带来怎样的震撼。”男子笑着附和。

“你猜他到底有没有得到神甲?”友人若有所思。

“唔……难说。”

类似的话题不止这两人在说,传山和羊老儿的一番话虽然引起了本土修者对某些外来修者的排斥和同仇敌忾,但并没有能完全打消众修怀疑,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厚土门弟子罗传山是否真的没有得到神甲传承?

传山也并不认为自己那番话就能打消大家的怀疑,不过想来原本打算对他出手的厚土星本土修者应该会少上一半吧?至少在消息没有确定前,除了云峥人那批,大概谁也不会先动手。

“先确认,确认后禀报!任何人都不准轻举妄动!”

类似的命令也在此时传遍整个厚土星。

三绝谷,云峥人等来了他要等待的人。

“你小子还算聪明。”来人点头道。

“是在下莽撞,不过在下深信老祖您一定有办法解决。”

来人没有对他刚才的冒失问罪,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竖起三根手指就是指的这里?”

“在下不知,只是让属下到所有厚土星上与三相关的地方等待,并准备接连等待三天。”

“哈哈!好好好!果然不愧是云家人,你爷爷身体如何?”

“多谢老祖挂念,祖父他老人家一切都好,并十分想念老祖您。还说……”

“让你有事来找我?”陈忘似笑非笑。

云峥人拱手,“老祖错怪,祖父只是让在下一定要拜见老祖,并奉上厚礼,以酬谢上次援手之恩。”

陈忘看着云峥人就像看一只小虫子,“我不喜欢狡猾的人。你有事就直接说出来,如果没有,你和你的厚礼就一起滚回云台星!”

与此同时,五阴门掌门和辰砂门弟子蔺丝鹤都有人接近,至于他们说了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传山,”在回厚土门的途中,羊光明忽然开口。

正在试图变回人形的传山踩在飞梭上转头看他。

“你不是急着回蓝星吗?我今天就送你们走。”

传山完全没有愿望达成的惊喜,反而皱起眉头,“今天?为什么?”

“咳,之前门派一直缺乏启动阵法的灵石,现在你手上的灵石大概足够启动几十次了。而且……”而且那时好不容易才逮着一个能传承的徒弟,又怕走了就不回来,当然不会特意告诉你这件事。

“羊师父,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羊老儿指着南方顾自道:“那个超星系传送阵其实就在你们曾经出来的界碑带里,只是知道的人已经不多。而且传说每次启动那个传送阵总要耗费大量灵石,传得越远,耗费得越多。这样一来,就算某些人知道那是远古流传下来、整个厚土星唯一的超星系传送阵,也没人去用它了。我记着这个传送阵,让得宝想方设法收集灵石,为的就是一旦厚土星出现不可抵抗的天灾**,可以避开他人耳目,第一时间把厚土门的苗子们传送出去。”

“羊师父……”

“虽说你不能参加完灵试大会有点遗憾,不过你能闯过两轮比试,而且都拿到了头名,对我厚土门未来百年还是很有贡献的。你现在的成就靠的是你自己,师父也只不过就指点了你一二,完全说不上悉心栽培,所以……够了,你做的足够偿付厚土门曾经为你付出的,还绰绰有余。”

“师父!”

羊老儿笑眯眯地看向他。

传山严肃地看向羊光明。

白瞳跟在两人身后,默不吭声。

“您在担心什么?”

“谈不上担心,只是把你这个麻烦送走而已。”

“我走了不就成了做贼心虚?到时候所有人都盯着厚土门要神甲怎么办?”

“我是渡劫期,还有白瞳也是。”

“那如果来更多的渡劫期,甚至仙人来了怎么办?”

“他们找不到神甲,自然会死心。”

“我不觉得那些迫上门来的贪心修者们会那么好说话。而且背着这个神甲传承者的身份,我以后也别想在修者界混了,除非我修到直接飞升。不对!哪怕飞升了,恐怕仙界的仙人们也不会放过我吧?”

“嗯,不错,不愧是我羊光明看中的徒弟,有脑子。”羊老儿笑眯眯地夸赞。

“……刚才都是测试?”这死老头!传山黑脸,拼命克制自己想要把那张老脸上胡子全部拔光的**。

“呵呵,谈不上。如果你刚才真的同意离开,我也会送你走。只是就像你说的,神甲谣言恐怕将要跟你一辈子,到最后除非真的神甲出现,否则你就等着像过街的老鼠,走到哪儿被人打到哪儿吧。”

“羊师父,你觉得这很好玩吗?”他可以让小蓝教训这老家伙吗?可以吗?

小蓝窝在传山识海深处,抱着瑟瑟发抖的火族新生儿,死活拒绝在这种危险时刻出去抛头露面。

羊老儿点点头,一双老眼笑得眯成了缝,对这半个徒弟的品德和智慧都非常满意。唉,这要全是他一个人的徒弟该有多好?他一定把厚土门掌门之位扔给他,免得他还得三不五时地劝说得宝那个死脑筋。

“传送阵在界碑带是吧,我现在就去!”

羊老儿一呆。

传山嗖地就飞窜出百里远距离。

羊老儿愣了一会儿,回头看白瞳:“那小子生气了?”

“嗯。”

“他真打算离开?”

“……他老婆和兄弟都还在你手上。”

羊老儿拎起袖子,大笑。

“你不应该逗他。”白瞳道。

“我这不是看他有点情绪不稳吗?”羊光明没把忠告当回事,挥挥袍袖就去追徒儿了。

晚上贡献了厚土门大量各类宝贵秘籍,并承诺把只对真传弟子开放的真阿阁对传山开放的羊老儿总算把徒弟的毛给顺了回来。

“这次我进真阿阁,你就不担心我心不诚,祖师爷惩罚我?”传山一边冷笑,一边把嫌他烦的庚二又给拖回来。

羊老儿狡猾地道:“如果你心不诚,自然进不去,进不去也就不会遭到祖师爷惩罚。”

“那你承诺还不是白说。”

“原来你对我厚土门真的到现在还没有归属心?”羊老儿伤心欲绝。

羊得宝也哀声叹息,想劝师侄几句,又不知该如何劝起。

传山嘴角抽搐,看着那张衰老至极的面庞,他真的是什么刺人的话语、毒辣的手段都使不出来。这个鳖,他吃定了。

“闲话休提,传山,神甲的事你到底要怎么解决?”己十四打断了这对师徒继续交流感情。

“他们不是要神甲吗?那我就给他们神甲。”

“什么意思?”

传山的手掌自然而然落在庚二的大腿上,没有继续解释,然后很突兀地换了另一个话题,“两位师父,还有得宝师叔,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建议,关于用厚土星本土材料制作法宝的试练。”

庚二看着落在自己大腿上的金刚爪子,万分不自在,他才不要坐在金刚魔兽男的大腿上被摸大腿,还有那么多人在看着呢。而且你落就落吧,乱捏乱抓什么?气得当下就掏出一支小锥子戳那不老实的贼爪子。

羊老儿见之,撩了撩眼皮,全当没看见两小在众人面前上演虐待与被虐待的亲密互动。

“咳,徒儿啊,我也对你怎么解决神甲谣言一事十分感兴趣,你先解说一二,我们也好和你配合不是?”羊老儿腆着老脸道。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如果我一味否认只会让他们更加猜疑,反正我手上各种修炼秘籍和龟甲不少,做出几套内带空间和传承秘籍的高品中低阶护甲拿出来拍卖完全不成问题。”

传山巨大化的爪子一爪抓住庚二两只手,把那支尖锐的小锥子直接吸入体内同化,顺便又把人往怀里揽了揽,接着说道:“正好也可以解决厚土门灵石储存不够的难题。”

羊光明和羊得宝闻言立刻目放光芒,喜不自胜,正待详细追问,却听传山不耐烦地道:“这事不急,万事等第三轮比试结束后再说。”

庚二踹传山。

桃花对庚二扮鬼脸。庚二不挣扎了,靠在传山身上,做出一副十分舒服的表情。

桃花喷笑。

传山弹手给了桃花脑门一个气弹。

桃花要扑上来报复,被己十四一把扯住。

庚二从传山小木桶里摸出一颗果子,咔嚓咔嚓咬得香甜。

羊老儿看着这几个小的闹腾,觉得很乐呵,“你不急,不代表那些制造谣言的人不急。”

“不是还有师父您顶着吗?您可是渡劫期高手,谁来到您面前还不都是一盘小菜?”

羊老儿看向白瞳,用神识道:徒儿还在生气,呜呜。

白瞳回他:谁叫你把他老婆和兄弟兜了大半晌还不肯还他。

羊老儿气,这有媳妇没师父,太不孝了!当下愤然道:“那如果师父碰到渡劫期,甚至仙人怎么办?”

“他们不会那么快来,就算来也不会那么快动手。他们又不是傻子。”传山想回房了,他到现在还没有把身体整回去,反而整得心烦气躁,要不是还有点坚持,早就把庚二按在身下折腾。

“雷电入体,火气太盛,这有清心丹,拿去吃了。”羊老儿扔给徒弟一个小瓷瓶。

传山收起清心丹,却没有服用。

白瞳扫了一眼庚二,平静地开口:“清心丹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你现在的身体与以前不同,竟隐然有混沌之相,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坏就坏在,你现在体内各属性并不调和,如果短时间内无法平衡,会对你的心性有莫大影响。”

“什么影响?”

“你会让暴怒、杀气、怨恨、不满、妒嫉等一切负面情绪给控制。”

“怪不得这小子今天一逗就爆,原来……怎么才能调和?”羊光明在此时也只能求教白瞳,毕竟他不是修魔者。

白瞳再次扫了一眼庚二。

庚二搔搔脑门,他又不是万能的,这事只能靠传山自己压制、调和。

“你是不是在血魂海服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服过的奇怪东西多着了。”传山克制着自己的脾气道。

白瞳也不介意他现在的口吻,“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特别容易生气?”

“也许吧。”传山忍不住掐了一下庚二的大腿。

庚二疼得一咧嘴,挪着屁股就想爬开。

传山紧紧勒住他的腰,不让他动。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用过可以影响心性的药物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只有明白影响你的最根本东西是什么,你才可能有针对性地压制它。只有把这个先压制下来,才能把你新导入体内的雷元素融合进身体。”白瞳的声音如初春雪化的溪水,让你在感到冰冷的同时也瞬间变得清醒异常。

可惜暗含了醒神、宁神功效的语言对传山并没有什么效果,他看着庚二,眼神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庚二脱口而出:“污浊之心!”

传山一口咬住庚二的脸蛋。

庚二……眼中含泪,想要挣扎,又怕姓罗的真的把他脸上的肉咬下来。呜呜,他这是好心办坏事吗?

己十四把桃花往身后拖了拖。此时的传山最好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桃花感动莫名,脸贴在己十四背上拼命蹭,“十四哥哥你真好!今晚的骷髅哥哥好可怕哦。都怪某个笨蛋,乱给人吃东西,现在恶果来了吧!哼哼!”叫你们把我血魂海的好东西搜刮走那么多,贪心鬼通常没有好下场,哼哼!

传山咬住庚二的脸蛋,磨牙。

庚二觉得好痛好痛。

“咳!”羊光明清清嗓子,大概觉得现在绝对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于是温柔地对徒弟道:“我看有事明天再说吧,天色已经不早,你和庚二先回去休息。”

传山扯起庚二。

庚二求助地看向己十四,转而看向白瞳。他有种预感,如果今晚就这样跟姓罗的走了,他会很惨很惨。

白瞳还在考虑污浊之心是什么,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东西。庚二的求助目光落在他眼中,丝毫没有激起他的同情之心,反而对传山道:“庚二是你的双修伴侣,你们可以通过双修互补的方式调和及平衡你们各自身体中的各项属性。你有好的双修功法吗?”

传山用劲捏紧庚二的屁股,点头,随即带庚二离开。

庚二痛叫一声,一把抱住亭柱不肯走。

白瞳见之第一个转身离去,走之前丢下句:“这是你身为他伴侣的责任。”

庚二大哭。

在庚二的哭声中,羊光明呵呵笑着离开。

羊得宝摇摇头,深深觉得几个小的中,就数妖孽的庚二最可怜,老是被欺负。看起来传山一直护着他,但欺负庚二最厉害的也是他。

己十四同情地看了眼庚二,但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让传山平静下来,只能微微抱歉地对庚二道:“这种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桃花嘿嘿笑。

己十四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把人提走。

传山看众人离开,强行翻过庚二的身体,伸手抱住他的脑袋,弯腰低头伸出舌头一遍又一遍地舔舐他的眼泪和脸蛋。

嗯……他们家小龟的眼泪可是很补的。

舔着舔着,传山一把抱起庚二,把舌头伸进了庚二张开喘气的嘴巴中……

庚二被亲得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像哭一样的声音。

这个大混蛋,今天早上才说再也不欺负他!

混蛋觉得光舔脸蛋和嘴巴还不满足,咬了会儿嘴唇,吸了会儿舌头,又去剥人家的衣服。

庚二……没有变成乌龟逃避,也没有变出龟甲防身。

他的衣服就像最普通的织物一样,被愤怒、急切、贪婪、不满足的男人彻底拉开。

结实,光滑,被薄薄肌肉完美覆盖的身体在夜空下反射出近乎妖异的光芒。

跟上次看到的身体有点不一样了。男人在恍惚中想到。

不过不管怎样,他都喜欢。

只要是庚二,哪怕他变成一只乌龟,他也能找对地方捅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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