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太可恨了,陛下出发不过十日余,真珠小儿胆敢妄动刀兵,欺我大唐太甚!他就不怕我大唐下了狠心,他铁勒人不怕重蹈突厥颉利可汗之覆辙?”李绩大叔也是,说狠话的时候偏偏一脸的笑意,很阴森的笑,跟十殿阎罗有了一拼了都。
李绩大叔伏到桌案上,不知道在写啥子,刷刷刷地搞定了,推开了房门,唤来了人:“即刻将此物八百里加急,一定要呈到陛下的手里,切记,军国之大事,若有延误,定斩不赦!”
“诺!”铮铮铮的叶甲声飞快地消失在了远处。
“这事,也得让太子殿下知道为好,毕竟太子殿下为国之储君,又有监国之责,贤侄以为如何?”李绩大叔歪脑袋过来瞧我。
看我干吗?这些事情我能插嘴吗?“一切听凭大人论处。”起身恭敬地躬身为礼。
“呵呵呵,你这小子倒是滑头的紧,罢了,老夫也不难为你,此事就这么着吧。”李绩大叔笑眯眯的把我送出了兵部。我穿越时空之后的第一场规模在十万人以上的战争即将开始了……
兵部的呈文很快就出现在了太子哥德案头上。仅仅二天之后,又收到了急报,薛延陀真珠可汗之子大度设发已然齐聚了兵马二十万众,相约出兵讨伐突厥的俟利苾可汗,突厥俟利苾可汗大惧。收束众部,欲退向朔州,向朔州刺史求援。
突厥俟利苾可汗此举不仅仅是把我,也把朝堂上下吓了一大跳。朔州西北毗邻草原,南扼雁门关隘。乃是大唐门户,兵家要地,更是太原的前哨,太原可是李家发家的老家,号称北都,如此重镇,前哨朔州受兵锋之危,现下正是李叔叔去公费旅游夸功炫耀自己功勋的当口,这时候若是老家有什么不测。李叔叔还不被羞死才怪。
太子哥也够可怜的,大事只能交由信使送给李叔叔决断,加上现下朝堂之上大部分都是各部各省的副职官员。谁也不敢拿主意,毕竟各部各省的头头脑脑都跟着李叔叔公款旅游去了。
于是乎。这一件大事立即引发了朝堂之上的新一轮争辩,以李绩为首的军方将领认为应出奇不意,相机歼灭来犯之敌,孔老夫子则觉得大可不必,毕竟都是外人,爱打打去,关他屁事,大唐兴师动众去帮助一帮不通教化之人打击另一方,分明就是劳民伤财之举。再则陛下不在长安。调动兵马。各部的协调都会有一定的困难。辩论很激烈,可惜当家地都不再。等于是吵成一团糟,也起不了大作用。李绩倒是连提数次,举精兵以拱朔州,与突厥可汗合兵一处,共击薛延陀之大军,却被现下有些犹豫不决的太子哥浪费了数天的光景——
当然这一切于我无关,我关心地以就是学院内部事务还有咱自个的家。不过这段时间的重点是在情报部门进奏院,热闹,几乎每隔几个时辰都能收到一封从北方边境传来的情报,然后经过了分门别类,再呈递到李绩这位兵部尚书的手里,当然,李靖这位大唐军神,参谋院领导,学院院正那里,自然也抄送一份。参谋原地各位离退休干部也精神抖擞地投入到了演算这次战役的过程当中去了。
兵部的军报终于在三天之后到达,突厥俟利苾可汗果然退到了朔州,并派使向朔州刺史求援,如此一来,铁勒人出兵的消息已然在京城里传扬了开来,也不知道那太子哥是笨还是啥子,竟然连个临机处断的决心都没,搞得现下长安城人尽皆知薛延陀来犯,而朝廷竟然到了现在还没拿出个方略来,未免有些难堪。
咱也私下里送呈情报地时候问过李绩着为精通韬略的大军事家,得到的回答是一个阴森森的笑容:“贤侄,这事,呵呵呵呵……一切皆有太子殿下论处,若是贤侄有啥好点子,不若陪老夫一同进宫呈于太子殿下?”
“叔叔这是什么话,小侄好奇,就是打听打听,叔叔公务繁忙,小侄先行告退了。”被这个老家伙吓地连滚带爬地窜出了兵部,什么人嘛,明明知道现下太子殿下根本与我不对盘,让咱去献策献计?怕是等明年的今天你想去我的坟头献**还差不多,老人渣一个,不是啥好鸟。
算了,咱不打听了。在家里无聊的时候谈论到了这事,倒是引发这些个女人家八卦的天性。你一言我一语地就是研究不出个道道来,边上的宫女姐姐脸上依旧是一脸安然若素的表情,我知道,这位智商超常的漂亮妞肯定有了什么推断。
朝李漱眨眨眼,李漱很心领神会地嘴角一弯,微微颔首,继续说道:“大哥也是。这么些事都做不了主?也不知道他平日里的骄横气焰是从哪来的,照他着性子……对了照儿妹妹,你且想想这是怎么回事?”李漱对于宫女姐姐的谋略相当的看重,当然,同样我也是,至少,宫女姐姐凭着她圆滑的手段和擅长谋断的决策力已经在李漱和程鸾鸾的心目中占着一定的分量。
“其实姐姐您也是知道的,太子殿下即便是想出兵,可是此战,铁勒人几乎倾国而来,太子殿下若胜,自然是威望大涨,太子之位自然能日益的稳固,然若是输了,或是……呵呵呵,太子殿下岂能不为自己盘算得失?安坐长安等陛下处置也不失为一良策,加之六部尚书除了兵部尚书留守长安,大半皆尽随着陛下东行,长安的十二卫禁军,除了东宫三府三卫之兵马外,大半随行,恰证明了陛下对太子已然,哎呀,妹妹险些都忘记了件大事,俊郎的洗澡水正在烧着呢,照儿先过去瞧瞧。”宫女姐姐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意思大家伙都明白了,就连正在替我剥水果的绿蝶作大悟状,废话,李叔叔已经跟太子哥现下貌合神离,即使因其身为储君,故出行封禅,留其监国,亦留下了李靖,李绩这二位统兵大将来钳制,凭李靖伯父,李绩大叔二位在军中的声望,也只有他们这种人能震慑住长安的场面,太子岂能不知?
这时候,太子殿下终于不敢再犹豫了,再犹豫下去,啥也不做,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担得住李叔叔的天颜震怒,赶紧急召参谋院的主官李靖,还有兵部尚书李绩,大将侯君集前来商议军情,可这一商议,时间又过去了两天。收到了进奏院呈报给李绩叔叔转交的军情折子,原本在路上洋洋得意的李叔叔已然气的三尸神暴跳,仅率着一千精锐的牛千卫精骑,气急败坏地星夜赶往长安。他的信使已然在太子殿下正欲兴师守边之时赶到,只得暂时又弃了出兵的念头,焦急地等待着李叔叔的到来——
“大人,听说要开战了?不知道有没有咱们的份?”
“大人,您能不能上书请战,咱们学院的兵可都是拔尖的人物,杀敌立功,不就是咱们的校训之一吗?”
“要不,我们写个联名的折子,您替咱们往李大人那儿递递,兄弟们,哦不,学员们可都嘿嘿嘿,大人您忙,末将还有事先走了……”
段云松和席君买等一干将校整天在我跟前晃悠,时不时提一提,见我瞪眼,赶紧又闪人。连续几天,就像是一堆不知道疲倦的苍蝇一帮在我脑门便嗡嗡嗡地转,太生气了。
决定召开了一次会议,会议上,对这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将校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打不打,那是战略层面上的人物决断的大事,而不是由你们这一帮子还处于学习阶段,培养你们作战素养及团队精神,学习文化,提高自身素质的学员来讨论研究的。
“……你们这都是干嘛,整日里挽胳膊捞腿的,整日里在我跟前转悠是为啥?脑子都进水了是不是,是不是你们的训练都已经全部及格了?摇脑袋?嗯,既然你们没有达到学员要求的标准,难道是你们皮痒痒了?”我瞪着这一帮子兵痞,心里头那个叫气,很可惜,现下就咱在,段大将军随着李叔叔去了,李靖忙着在参谋院研究此次薛延陀进犯的事务。只有我在这镇场子,难,最主要的就是那一帮子中下级军官,求战的想法是好,可现在大方向都还没定,你们求个屁!
“大人,可我们这些学员,经过了半年多刻苦卓越的训练,别的不敢说,但我们不论是作战技能还是其他方向绝对比那些府兵谣精锐得多,校训有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大人您不是经常这样教导我们吗?”一位都尉站了起来,鼓着胸肌昂扬地问道。这句话,立即获得了与会的大多数人的支持,场面又开始有些噪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