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痛得惊呼一声,嘴巴不可抑制地张开,一条又凉又软的东西闯了进来,有点像是她小时候吃的某种水果雪糕,她下意识舔了一下,却瞬间引发了一场海啸。
赵构整个缠上来,勾住她的丁香小舌。
“赵……唔唔……滚--”
后面的话被完全吞没,再也没有出声的空隙,她甚至无法呼吸。
袁媛拼命推着赵构,奈何身体正虚弱着,力气比猫儿也大不了多少,根本无法撼动覆在身上的这头猛兽,反而搞得自己气喘吁吁。
躲在暗中的暗卫从来不知道主子竟然还有这么禽兽的时候,全都当自己是木头,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事。
赵构意识似醒非醒,所作所为全凭借本能,嘴下的美味甜如蜜、烫如浆、软如云,叫他如何也尝不够,只想着再近一点,再多一点……
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按在她后心,将她整个人扣在怀里,彼此毫无间隙。
身体一半冷若寒冰,一半炽如烈火,让他觉得远远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凌晨,赵构眸子蓦地睁开,入眼便是一片白如凝脂般的肌肤,一阵略微沉滞的呼吸声响在耳旁,掌下握着一团柔软,触手生温,此刻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每一下都带给他一种极致的享受,让他的灵魂都为之颤栗。
意识到被他圈在怀里的人的谁之后,他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几乎无法思考。
与此同时,他的五感被放大了无数倍,她体内散发出来的惑人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让他蠢蠢欲动。她柔腻到不可思议的肌肤像吸盘一样吸附着他的手,让他怎么也无法拿开。
他眸子一抬,她红肿不堪的唇瓣一下子闯入他眼底,让他瞳孔骤然一缩,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视线继续往上,她粉面上晕染着桃花似的霞色,发髻松散开来,乌压压的青丝铺散在床头,道不尽的绮丽绝艳。
这一刻,他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脑子里浮光掠影,眼里心里只容得下一个她。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
袁媛眉头微皱,睫毛轻颤,似乎就要醒来。
赵构身体一僵,几乎是下意识点了她的睡穴,见她仍旧安静的躺在他臂弯中,不会醒来,他立即松了口气。
他极轻极缓地将手臂抽出,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此刻做来却是分外艰难,完了后他额角竟然隐现汗水。
将她散开的衣襟小心掩上,他又将两人身上各自检查了一番,发现他并没真的做到最后一步,心里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
外面天色犹黯,赵构连人带被将袁媛整个抱起来,飞身而出,不一时就来到双鹊院,悄悄潜进去,将人放在**。
本来应该即刻离开,但才转过身,他又忍不住回身望她,然后脚步控制不住地来到了床边,坐了下来,伸手细细抚摸着她的面颊,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脸上,转转流连。
从纤巧的眉宇到长而翘的睫羽,从挺翘的琼鼻到花瓣似的殷红唇瓣,
他只觉得她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贴切,简直长到了他的心里。
他倾身在她眉心上烙下一个吻,与她额头相抵,闭目与她呼吸相缠,不知不觉,天色已然大亮,外面响起了丫鬟婆子洒扫说话的声音。
他这才恍然惊觉,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唇间逸出一声轻叹,他给她掖了掖被子,头也不回地离去,因为他怕回头就会忍不住心生不舍,一留再留。
院子里,谁也没有发现他的来去。
谢婉琼醒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空洞无神地望着帐顶。
脑海中雪团临死前望着她的眼神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缭绕不去,她甚至还听见了一声“喵”叫,似在向她索命,怪她没有救它。
她猛烈地摇起头来,“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袁媛那个贱人!肯定是她对我怀恨在心,赵大哥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
可惜,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想到之前那个暗卫施加在她身上的手段,她就浑身一个激灵,不寒而栗,即使躺在温暖的被窝中,也无法抵消她心底泛起的寒意。
赵大哥一定是知道了!
可是那个傻子明明都被暗卫救上来了,一点事也没有,他为何还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将雪团溺毙!为什么要让暗卫将她摁在冰水里!
谢婉琼神色趋于疯狂,蓦地她想到什么,眼神倏忽岑寂下来,神情变得平静。
还能为什么呢?肯定是为袁媛那个贱人报仇来的!当时看见她落水,赵构脸色立时就变了,奋不顾身跳下水去将她捞上来,还将她抱得那样紧,生怕她冻着了。
那可不像是大伯子对弟媳该有的反应!
哈哈哈,赵构啊赵构,你竟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弟媳!为了她这般对我!
谢婉琼无声大笑,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
好,好得很哪!既然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她起身将眼泪擦干,表情分外平静,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只骨哨来,放在嘴边吹了一下。
奇怪的是,哨子并未发出任何声响。
然而她丝毫不感到惊讶,吹完之后靠坐在床头,静静等待着。
不一时,一高一矮两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屋子里。
饶是已经有了准备,谢婉琼还是吓了一跳,她忍不住紧张地抓了抓被子,下巴微抬,一派倨傲骄矜道:“你来了。”
矮的那个身影一掀帽子,露出一张艳丽的面容来,五官深邃,眉峰锐利,竟是个颇有气势的女子。
她冲着**的谢婉琼微微一笑,“公主,好久不见。”
这女子,赫然就是之前混到谢婉琼身边后来又突然消失不见的玲珑。
她随意地环顾了屋子里一眼,自顾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翘起腿,挑眉望着谢婉琼,略有些沙哑的性感声音道:“公主这是终于想通了?”
谢婉琼语气有些生硬地冲那个高个黑袍人道:“你出去,我有话和她说。”
黑袍人
动也不动,只将身体转向玲珑,脑袋微垂,无声询问。
玲珑摆摆手道:“塔克,你先下去吧。”
“是,公主。”斗篷下浑厚低沉的嗓音传出,接着他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原地。
玲珑向谢婉琼看去,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愤然,唇角一勾,“说吧。”
那漫不经心的态度让谢婉琼心头一阵火大,然而现在的她是求人的一方,而且已经没有了任何身份优势,只能将这口气咽下去。
曾经的她何等肆意畅快?如今却要将一个胡虏给她受的气硬生生忍下来!
想到此她心里不由得一酸,对造成如今这一切的赵构恨意骤起,原先的爱意如潮水般退去。
想到自己曾经那样的喜欢他,到头来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她心里一片冷然,对自己要做的事也没什么过意不去了,相反还升起一抹报复般的快-感来。
坐在对面的玲珑将她的神色尽皆收入眼底,眼神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谢婉琼将藏在领口中的一枚虎形玉符掏了出来,手指摩挲了几下。
玲珑一见眼中立刻划过一抹喜色,却按捺着没有动。
谢婉琼瞟了她一眼,视线转回玉符上,声音幽幽响起:“这枚玉符可以调动我二哥留下来的暗卫,我只有一个条件,帮我杀了袁媛那个贱人!”
玲珑笑着痛快应了,语气有些漫不经心道:“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好说,一定给你办到,玉符现在该给我了吧?”
谢婉琼心里冷笑一声,“只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话落,她将手中的东西丢了过去。
玲珑准确抓在手里,结果一看,脸上的笑容立刻落下,声音寒了几分,“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她手里的玉符只有一半,另外一半还在谢婉琼那里。
谢婉琼道:“什么意思?事情没办成,你就想将玉符拿走了?要是你转头就忘了怎么办?”
玲珑深吸口气,“公主这是不相信我了?既如此,你又何必找上我?”
她讽刺一笑。
“不是你先找上我的么?”
这时,消失的塔克重新出现,对玲珑道:“公主,再耽搁下去,我们就要被发现了。”
玲珑深深看了谢婉琼一眼,“你要如何才肯将剩下的一半玉符给我?”
谢婉琼神情愉悦道:“简单,你去将袁媛杀了,提头来见,我就把这一半玉符给你。”
她拿着玉符晃了晃。
塔克看了她一眼,凑近玲珑道:“公主,要不要我直接上去抢过来?”
谢婉琼察觉到他危险的目光,本能觉得不好,故作镇定道:“哦,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要想调动我二哥的那些暗卫,除了要出示这枚玉符之外,还得说出一句口令来,你们就是将我手里的玉符抢过去,不知道口令,也是无用。”
玲珑紧紧盯着她,似在辨别她话中的真假,谢婉琼回视着她,目露挑衅,“你上来抢试试,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