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地皮的事儿

王秋菊在那高声的骂着不堪入耳的话,大妞紧拧着眉头,想要上前抽她,又怕她在地皮上难为大仓,可是不抽,手心实在痒痒。

“说甚呢”柳巧兰头发从田小花手里解脱出来,动作灵活了,一把将王秋菊惯在地上,不满的:“你在这说甚呢?你们来窑里瞎胡闹也就罢了, 扯上人家大妞做什么?守着这么多乡亲你在这凭嘴乱说的,不怕闪了舌头”

“娘娘”田小花哭着朝王秋菊爬过去,嘴果然磕破了,一嘴的血,加上哭得更加皱在一起的脸,显得很是惊悚:“娘,他们打人哩打人哩”

“你们先动手的,好不好。”柳巧兰心中好笑,两人打一人时倒是打得起劲儿,现在大妞一来,局势一扭转,倒开始哭诉她们打人了。打人?你们那就不叫打人,咱们这就叫打人啦?

“作啥哩?”这时,田老五拨开人群,从外面钻进来,一见自已老婆和女儿被人推倒在地上,女儿嘴上还一嘴的血,顿时怒了,抬头就望向孙大仓质问道:“大仓这是咋回事哩?”

“莫生气,莫气生。”周大银跑过来,好好的跟田老五解释了前前后后,哪知田老五却眉头一皱,又望向孙大仓:“孙大仓,你是不想在我家的地皮上开窑了,是吧?她们母女说的有啥子错儿?你就叫这个姓柳的土妞子跑来打人?啊?一个人还不够,还叫卫家大妞也来了?欺负我家的人哩,是不?”

“田五叔。”孙大仓沉着一张脸,很是淡定的一字一句的:“是小花母女先动的手。”

“那又咋了?你就不用说那么多废话,就一句,你是不是不想在我家地皮上开窑了吧?”田老五一脸的我手里有你死穴,看你咋办的表情望着大仓。

“……要用哩。”大仓沉脸垂了垂睫毛。砖窑是他与柳巧兰两家的心血,全部的积蓄都投在里面了,哪能说动就动。田老五一家子的心思他也不是不懂,但是先不论小花长得咋样,这家人的人品咋样,就说他,他,他……就算来个天仙也不会娶的。若是早知田老五一家子会打这个心思,他打死也不会图便宜租用他家的地皮。

“要用?要用你就叫那两个不要脸的给我老婆磕个响头,这事儿,就算罢了。”田老五很是牛气的昂着头,得意的扫了一眼大妞与脸色微变的柳巧兰。小花母女听他这么一说,也眼中一亮,挺了挺腰杆。

“磕头?”大仓忽的扬起眸子,脸色更阴沉的扫了一眼田老五,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张嘴就道:“那是不可能的不说巧兰与淑慧没错。就算她们有错,也不能叫她们磕头。你若是不满,大可以收回你的地皮。就你这块地皮,种不能种,养不能养,放着也是白放着,我若是不租了,你连一年两钱的钱也拿不到。”

“你”田老五抖着手指着大仓,有些激动的:“成,成,你能你太能了”说着,不耐烦的挥手:“都滚,都给我滚出去,地皮我不租了,你这里面盖的啥房子,窑子的,全拆,全拆我叫你全白费了工夫”

“田五叔。”大仓挑眉望着田老五,他个子比田老五高了一截,得低头才能与田老五直视:“我咋说也租了你一年的地,咱是有契约的。现在还不满半年,你要想叫咱们搬出去,那还得去官 府说道说道。”

“你……”田老五脸色微变,斜眼望了一圈站在周围看热闹的乡亲,不愿丢这个脸,还是咬牙道:“成一满一年,你马上给我搬走”说着,去拉起了小花母女,往外走去。

小花有些怨责的望了田老五一眼,回头望着大仓,不甘愿的被田老五拉走了。周围人都用看笑话的目光瞧着这一家三口儿狼狈的溜了。

见这一家三口走了,大妞有些担心的望向大仓:“不该这么说哩。那地皮咋办呢,这才刚建好,那么快就搬,哪来的钱啊?”

大仓摇摇头:“别的都好说。他叫你俩磕头,那就不成窑子的事儿再说吧,若是弄得好,半年也能赚回来,到时把这儿一拆,砖头什么的还能用,也就是多费工夫。不过得再去请一次那位瓦匠师傅,也不知请不请得到。”

“请不请得到以后再说吧。”柳巧兰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走过来:“今儿就是该给她们点颜色瞧瞧,要不以后还一直拿着地皮的事儿压着咱们。反正我看那,就算没有今儿的事,有这一对母女天天来闹着,窑子也开不久。不如直接开罪了,以后还能清闲做活儿。”

“说的也是。”大妞点点头,望向大仓:“大仓哥,那就别想这事儿了。今儿是个喜日子呢,该贡的得贡, 该做的也得做,一样儿也不得少。我看,还是从寻吉利话儿重新开始吧。”

“成。”大仓应一声,回身对围观的众人道:“刚才的事儿,乡亲们就当看了一场笑话吧,现在窑子要开场,得寻吉利话儿,哪位……”

“我~~”“我我~~”众围观的就等着这句哩,说一句吉利话儿,就得得一个白面大馒头。砖窑的开场仪式这才又正常进行了。

这一天正好是雨水,也就是土地基本都解完冻的日子,但这时候想要有摔砖胚却是还不行,得再等上两日。大仓与柳巧兰正好借这几日准备到时要用到的砖胚土,清场子,温烧窑之类的,也有得忙活。

砖窑里点上了第一把火,开窑仪式就算是结束了。因为只是个开窑式,也不用请众乡亲吃饭,围观的人群也就渐渐散去了。

大妞与有根在这帮着忙活了一会儿,收拾了一下凌乱的现场,不待临近中午,便回家了。要不然,大仓又该留她们吃饭了。

回到家,方家兄弟与孙田三人已经等在坡上了。见大妞回来,急急的凑上来:“慧师傅,去哪了,一早上不见影儿呢?”

“哦,忘记给你们留门了。”大妞这才想起来早晨走得急,没等他们来就去孙二宝那儿了,白叫这三个娃儿在门外等了半天。

开门进了院儿,大妞叫几个小的先进沙袋群练着,自已则停在兔舍边上,查看了一下野兔的生长情况。几只野兔此时正在安静的吃草,它们现在已经习惯了在笼子里生活,个头儿也有来时的两倍大了,看这样子,到今年四五月份,就可以配兔了。而小羊刚来时那瘦弱的身子也养得有肉了,丰满健壮,前些日子老孙头来羊时说,这羊到五六月份,也可以配羊了。

等再进入了四月份,天气稍微转转暖,再去买点鸡仔猪仔回来养上,地里再种上菜粮,姐弟就可以过上相对稳定的生活了,大妞站在兔舍边上满意的弯唇笑。

待到了中午吃过饭,大妞思来想去, 叮嘱了几个小的一声,起身又去了一趟孙二宝家。大妞着实是想要弄清楚,他到底是在做什么。虽然与自已没甚干系,但是牵扯到米地主,她就不得不去问了。

孙家屯儿祭祀,每次都要用小龄男娃娃,而且每次结束之后,娃娃都会消失无踪,唯一有一个孙二宝回来了,而且还疯了。从各个方面看来,这事儿都是米地主与屯长一手搞起的,但从行事上,不难看出主要是米地主的意思。那么,这些男娃娃是叫野兽吃掉了,还是进了米地主的手里?

米家大院终日大门紧闭,对于米家的事,不但米管家三缄其口,就连二妞也都守口如瓶。米地主为什么没儿子?他又为什么收了那么多干儿子?而他还要弄去那么多的男娃娃是要做甚?难道真的是……

这件事在大妞心里一直牵挂了很久,不但因为那些没了的娃娃还有再找回来的希望,也因为这牵扯到二妞以后的生活。如果,如果自已猜的没错的话,那二妞岂不是……

现在发现二宝竟然是装疯,大妞敏感的感到事情终于可以有处可寻了。想来想去她有些坐不住,便又去了一趟二宝家。

远远的就瞧见二宝家的院门开着,大妞心里一喜,忙快走几步上前,唤道:“二宝?二宝?”

“死相,死相,都是死相。”孙二宝一边骂着,一边从屋里晃出来,见到是大妞,也未甚反应,只是一边叨念着‘死相’,一边绕过大妞,往外走去了。

“哎,二宝?”大妞忙把他拦下了,小心翼翼地:“二宝?你还记得,祭祀那天,发生了啥事不?你告诉我,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孙二宝的身形明显一僵,随即望了大妞一眼,绕过她,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叨念。

“那日,我在水韵镇遇着你了呢。”大妞见孙二宝根本不想承认,干脆直接说了这句,紧盯着孙二宝的表情,想从他面上瞧出什么端倪。

孙二宝却若无其事的望了大妞一眼,忽的身子往前一探,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死相”接着,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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