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之后,在江新然跟白一平说明了他的来历,以及说出,他所知的她是谁的情况后。

白一平只满面懵然摇头,如实告诉江新然,她叫雀翎,是来自冬都的舞姬。

只是在两日前练舞时摔到了头,失去了记忆,所以眼下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都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那又怎么确定你叫雀翎,是个舞姬呢?”江新然听到这不解诧异问。

对此白一平如实说,她先前听王府内的刘昌孝说得。

听到这话,江新然心中再次升起疑惑。

他感觉明王一定瞒着他做了什么,白一平才会变成眼下这样。

于是,他再向白一平询问了很多先前的事,结果白一平对此,全都一脸茫然不知。

直到江新然无奈,对她提起了玄涅。

“那玄寺丞,玄涅呢,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玄涅。”听到这个名字,白一平只觉心中莫名一惊,有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充斥于心头。

见她对此有了反应,江新然忙扳过她的肩说:“对,玄涅,你能想起这个名字吗?

这可是你先前最喜欢的人啊。”

“最喜欢的人吗?”白一平惊讶抬头望向江新然。

但任凭她怎么努力去想,她却就是想不起,自己与这个叫玄涅的人,先前有过什么关系,但她听到这个名字时,内心却莫名产生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

“玄涅,玄涅……”于是她开始默默重复念叨这个名字,并在念起这名字时,她看到了江新然手中拿得那只小猪荷包。

她立刻上手夺过那只荷包,在盯着那荷包看了许久后,她才指着那荷包对江新然说:“玄涅,玄涅。”

“嗯,什么?”江新然对此显然不懂,为什么白一平要指着一只猪说玄涅。

但眼下,看她对玄涅这个名字还是有反应,江新然确定她是白一平。

只是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于是江新然当即打定主意,他要去蓉城一趟。

一方面看看白一平在不在蓉城,另一方面要找玄涅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事。

只是江新然知道,如果他这时冒然离城,定会引起自己父亲的怀疑。

那时父亲要再把白一平转往别处可就遭了,于是他从白一平所住的居所出来后,就径直前往了朝阳公主府,想让朝阳公主帮着他暂时打个掩护。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你说明王把白一平整到失忆,眼下还让她假扮冬都舞姬,准备在三日后的冬都觐见大典上,把她进献给当今圣上。”朝阳听了江新然的讲述,简直不敢相信。

对此江新然只能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想前去蓉城调查一下。

但我担心我擅自离城会引起父亲的怀疑,所以才只能来求公主,帮我打个掩护。

如若我父亲派人问起,公主就说我在你府上,帮着你忙碌觐见大典的事。”面对江新然这恳求,此时朝阳还在一副懵逼状态中。

不过她还是一口答应了江新然,甚至还提出,想去看看那个失忆的白一平。

对此,江新然赶快劝阻,说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让她务必不能在这时去。

而等江新然谢过朝阳离开后,驸马周崇立刻进到屋内,面对一脸惊愕的朝阳询问:“公主,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世子会忽然到我们这来?”

“额,驸马,你绝对想不到,我刚刚听到了一个怎样离谱的事。”随后,朝阳把江新然告诉她的情况告知周崇。

周崇听后,显然也异常震惊错愕。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

“是啊,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明王会忽然绑了白一平,而白一平失忆了,又是因为什么?”

“我对这个到不是最震惊,我震惊的是,那世子居然会为了白一平,冒这种风险!

毕竟他把这事告诉我们,不就相当于是出卖了明王嘛?”对周崇这疑问,朝阳到显得毫不吃惊。

“嗨,这有什么,那世子喜欢白一平啊。

虽说我确实不知道那小农女到底哪里有魅力。

但,的确是有很多人喜欢她。”听到这,周崇当即颇为警觉轻抬下眉,冲朝阳问。

“我说公主,你不会现在还在跟白一平吃醋吧?

难道,你还没放下玄寺丞吗?”

“呼,你可真能联想。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白一平的安危。

而且那个明王可真是,居然还打算把白一平假扮成冬都舞姬,献给圣上。

他这,他这做法是想要玄涅跟圣上开战吗?”朝阳说到这,周崇当即眼前一亮,想到了一种可能回复。

“如果明王有这种计划,那搞不好,他还当真是有这种意思。”

“这话怎么说?”

“详细的情况我也说不清楚,但我总觉得明王会不会是,从来没放下过,他四年前的谋逆计划。”

“什么,会是这样吗?”朝阳听此大惊,而后迅速起身,打算要进宫,面见圣上亲自说下这事。

对此,周崇只快速拦住她,让她先不要冲动行事。

毕竟眼下大家都不知道实情是什么,如果只是江新然见到了一个长得跟白一平很像的舞姬,而白一平本人没事的话。

那她这去找圣上说,岂不就成了无事生非。

随后周崇建议,不如他先去找蓉王商量一下,而朝阳这边,就暂且先帮江新然隐藏行踪,等大家都明白事情经过后,再下决定该怎么做吧。

于是就这样,一夜时间匆匆而去。

第二日一早,蓉城与冬都交界城门处。

玄涅在王知府和蒋威言的陪同下,于此一同迎接了古椰。

而后因古椰上天都心切,他们便只在蓉城停留了小半天时间,之后就直接走上前往天都的路程。

结果玄涅这一离开,就正好与匆忙赶来的江新然错开了。

江新然赶到蓉城后,先直奔仙雀阁。

待听白二安说,白一平确实在去了冬都的卧虎山庄后就莫名失踪。

那之后玄涅判断,应该是有什么人在他们赶到前,悄悄带走了白一平。

只是在他们围堵一夜后,第二日,圣上那边却听从房太师的建议,给玄涅发了密诏,让他从卧虎山庄撤出。

“根据这些情况,我们现在大体能判断,那个在幕后支持‘纵虎门’的指使者,肯定就是房太师了。”此时白二安没好气说到。

但听了这一系列事件后,江新然却当场懵然。

因为当他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与在这里发生的事联系起来想后,他瞬间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渊源。

他也终于明白,那晚刘昌孝给房太师府附近秘密送信是为了什么。

原来只是想借房太师的手,阻止玄涅在这边干扰纵虎门。

而要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就说明,纵虎门背后真正的主人,其实就是他的父亲,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