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恨不得同归于尽
对于张巧丽时不时的接近,李元喜只是觉得有些碍眼,但有王氏扯着,他也没有想太多了。但柳宝林就不一样了,她经历了梁小英的事儿,又比李元喜这个大男人心细,所以发现张巧丽有意无意往刘嘉和谢楚宁跟前凑的时候,她就警惕起来了。
这会看张巧丽哭的满脸泪水梨花带雨的样子,柳宝林忍不住看了眼谢楚宁,拧起了眉毛。想给李笑锦提个醒,又怕人说她故意坏事儿。
事实上李笑锦觉得很可笑,梁小英已经来了一次,张巧丽竟然又来。不管她打的什么目的,李笑锦都不准过问。
“这是你们家的家事,就算是本郡主也没有插手别人家事的道理!”
“不!只要郡主一句话,就能救我于水火啊!求求郡主看在我照顾奶这些年的份儿上,救救我吧!”张巧丽眼泪哗哗的流,万分可怜祈求的看着李笑锦。
“她是你亲奶,你照顾她不是应该的吗?”李笑锦挑起眉毛,眼神有些冷。
张巧丽立马知道自己说错了,可是现在李笑锦兄妹跟张家断绝所有关系,又没有来往,只有王氏牵扯,她只能用这个拙劣的借口。
“郡主!不是的!照顾奶她老人家是我应该的!可是郡主,不管咋样,我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要是别人知道我给人做妾,也给郡主丢脸不是!?”
李笑锦眯了眯眼,张巧丽说的是,就算她们都不承认,可事实摆在那,血缘关系跑不掉。扭头问柳宝林,“她要是去做妾,好像是给我也丢脸了啊?”
“是个女人都不能自甘下贱的去做妾!”柳宝林忙趁机警示。她承认她敏感了,可是婆婆不在了,这个家外面丈夫撑,里面就得由她撑着。一个梁小英都能害的婆婆丢了命,这个张巧丽一点点的试探,一点点的接近。要不是她一朝被蛇咬,时刻警惕,也发现不了她的心思。张巧丽,可比梁小英有心机多了。
张巧丽眼神飞快的闪了下,急忙满心欢喜的给李笑锦磕头,“多谢郡主救命之恩!多谢郡主救命!”
“说说怎么回事儿?”李笑锦示意她起来。
张巧丽爬起来,腿软的差点栽倒,又忙站好,擦着眼泪道,“家里说过这亲事,因为是做妾,我不同意,奶她老人家也反对。之前有奶在,家里就没再提。可是奶刚去世,我爹娘就说答应了这门亲事,不让我守孝,要我在百日内嫁出去!那个人家里已经有正房妻子,还有一个小妾。”
“那就派人去传我话,就说本郡主吩咐的,不得让你于人做妾!”既然一句话的事儿,李笑锦也就不吝啬了。
张巧丽忙给跪下给李笑锦道谢,却没有起来。
“你还想做什么?”李笑锦就知道她不止那点要求。
“郡主的话他们不敢不听,可是等郡主走了,他们肯定还会再把我送给人家的!求郡主走的时候把我也带上吧!做牛做马我伺候郡主,报答郡主的恩德!”张巧丽不知道李笑锦能不能答应,可若是她不试试的话,她心里不甘。只要有一点机会,她都要抓住。
柳宝林脸色阴下来,又是一个要跟着小妹的,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真当她们都是好欺负的!
“可你总是要嫁人的,你今年也十五了吧?也是该嫁人了!”李笑锦没有应也没有反对,笑着问张巧丽。
“我现在还不想嫁人,奶她老人家尸骨未寒,我想为奶守孝,到时我的亲事由郡主做主即可!”十五确实不小了,可是张巧丽不急。
“守孝啊!”李笑锦温温念了遍。她听李桂珍要给师父守孝,觉得李桂珍孝心可嘉,虽然一走几年,可跟李慧珍比着真的好太多了!可李桂珍却是偷了她的瓷器配方。
柳宝林听这放下心来,当初李桂珍偷了小妹的瓷器配方可是让小妹好生恼怒,这个张巧丽算盘落空了!
张巧丽不知道李桂珍借守孝偷李笑锦瓷器配方的事儿,一副孝感天下的执着态度,“奶她很疼我,我想为奶守孝!”
“既然是守孝,跑到千里之外还守个屁的孝!好好留在家里吧!”李笑锦白她一眼,直接把事儿定下。
“郡主……”张巧丽抬眼紧盯着李笑锦,还想再说话,柳宝林上来扶她起来,打断她的话。
“你自己也说了跟郡主有血缘关系,跟着郡主有像啥样子?!当小姐还是当下人!?你有那份孝心就好好在家里守孝,出了一年孝期,找个人家嫁了!郡主既然说下话,我们也不会看着你给人做妾的!”
“他们不会的!”张巧丽哭着摇头不起来,“他们在郡主这边得不到好处,一心想着把我送人攀富贵,我要还留在家里,爹娘的话又不能反抗,这辈子就算毁了!”
“那本郡主就做主帮你找门亲事定下,出了孝期直接成亲?”李笑锦好脾气的问她。
“我……”张巧丽没话说了,她要喊着守孝,可李笑锦说了出孝期才成亲,要接啥样的话才能推掉,跟着李笑锦?
“郡主说的亲事肯定是好的,只是奶她如今尸骨未寒,我要是这时候定亲,心里过不去。”张巧丽斟酌着,看着李笑锦的脸色毫无变化,心里忐忑,“郡主!您就让我跟着你吧!不能守着奶的坟土,我可以带着奶的牌位!我爹娘是铁了心想拿我攀富贵,郡主若不庇佑我,我肯定逃不脱的!”
“我看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郡主都答应帮你推掉那亲事,再给你寻一门做正妻的,你一再反对,是觉得我们郡主没有威严,说的话不管用!?”碧玉可不客气的站出来指着张巧丽呵责。有些话小姐不能说,她当丫鬟的就得替小姐说了。
“不是的!不是的!”张巧丽急忙摇头否认。
“既然不是那还狗屁理由一大堆,非要跟着我们郡主才行,我看分明就是你想攀富贵!别以为你那些心思别人都看不出来!一堆丫鬟都跟你一样的想法呢!”碧玉切了一声,鄙夷的看着张巧丽。把李笑锦的样子学了七八分,自己心里还很得意。
张巧丽眼里闪过恼怒,羞愤的憋着脸,眼泪直掉,“我没有想攀富贵!我只是不想被送人当妾!”
“那你想嫁个什么样的?我们帮你找一个人家,百日内嫁过去,也省的你爹娘逼迫你了!”柳宝林恼了,黑着脸冷眼看着张巧丽。
“这主意好!”李笑锦赞同的点头。
张巧丽脸色一下发白了,身子轻轻的颤抖。眼神不由得看向不远处的抱着哄小玲珑的谢楚宁。
“你看我们大少爷干啥?”碧玉眼尖,一下子就给她拆穿了。
张巧丽吓的脸色更是惨白,摇着头。
谢楚宁不耐烦的声音传过来,“锦儿!这样不知好歹的人直接打发出去了!小玲珑都饿了,等不及了!”
李笑锦想到张巧丽来之前,这货正压着她,什么小玲珑等不及了,他等不及了才是真的!一个眼刀飞过去,又问张巧丽,“你觉得咋样?”
“一切但凭郡主做主!”张巧丽垂头掩下眼里的失望,衣袖中的手也紧紧攥在一起。
柳宝林满意的点点头,“你既跟我们有血缘关系,郡主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回家去等信儿吧!”
张巧丽深一脚浅一脚的出了门。她给自己找了个出路,可也给自己找了个死路!
看她出去走远,柳宝林松了口气,跟李笑锦道,“你很子不好,还要带小玲珑,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吧!临阳县的人家虽然认识得不多,情况我还是能摸得清的!她也是个有算计的,亲事得你做主,一般的小富人家应该不难找!”这样也算对得起她了!
“还是嫂子最疼我,多谢嫂子了!”李笑锦抱着柳宝林的胳膊往她身上蹭。
谢楚宁听这话俊脸黑了黑,眼神不善的看着往柳宝林身上蹭的某女。
“你呀~”柳宝林笑着点点李笑锦头,“不跟你说了,时间赶得紧,我这就出去找人打听去!”
李笑锦还想再多说几句,柳宝林已经快步出去了。
绿妆十分有眼色的上去接了小玲珑抱着,和碧玉也忙出去了。看大少爷那黑脸,八成又要收拾小姐了!
李笑锦看屋里的人一个一个都出去了,谢楚宁幽幽的过来,忙起来也跟着要往外面走。
只是还没走出去,脸前的房门嘭的一声就关上了。
“大白天的,你想干啥?”李笑锦转身瞪眼。
谢楚宁欺身上来把李笑锦圈在身前,抵着门,磨着牙,“你说谁最疼你?”他的好心都被这死丫头当成了驴肝肺!这么多年了,孩子也生了仨,她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啊!
正有些莫名的李笑锦一下子明白过来,看他危险的盯着她,没出息的直点头,“你!绝对是你!天底下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你还疼我的人了!真的!我跟嫂子说那话,就是说着好听而已!并不是事实!”大爷的!连句哄人的话都不能跟别人说了!?
“我看你一点不知道!非得好好提醒你一下才是!”谢楚宁一把抱起李笑锦,刚才被打断,他正一肚子瓦斯呢。
“能不能…等晚上……”李笑锦缩着身子,抱着胸。大半年没那个,这二货憋了那么久,她怕撑不住啊撑不住!
“不能!”谢楚宁说着抓住想要跑路的李笑锦把人剥了个干净,塞进被窝里,迅速脱掉自己身上束缚,挤进来。
“你还要不要脸,现在是大白天!”李笑锦心里怯怯的。
谢楚宁低头擒住她的小嘴,霸道的翻搅,直接用行动告诉身下的女人,他不要脸。本来他昨晚就可以如愿的,可这死丫头竟然骗他说月事还没好,刚才又被打断,他非要让这死丫头知道厉害不可!
李笑锦被亲的头昏眼黑,被撩拨的浑身瘫软,只能咬牙切齿的任由他肆掠狂**。
等完事儿的时候天已经从晌午到了晚上,李笑锦也死鱼一样,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只能在心里骂骂。这事儿就是感觉再舒服,再爽,也不能这么往死里折腾她吧!?每次都恨不得跟她同归于尽似的!
还有些不堪满足的谢楚宁看李笑锦累极的样子,疼惜的抱着她亲了亲,抱了她一块去净房洗干净了,“饭做好了,我去拿饭,你就在屋里吃,不用穿衣裳了!”
李笑锦差点骂娘,不过想起来,两腿打颤的站不住,腰也酸疼的要断一样,终究放弃了起来的打算,不过那眼刀子刷刷的往谢楚宁射过去。
谢楚宁神清气爽,精神奕奕满面红光的出来,跟李元喜说了李笑锦不太舒服,打过招呼,端了饭菜进屋。
“把我宝贝闺女抱来!”李笑锦横了他一眼。
谢楚宁咳了一声,屁颠颠的抱了小玲珑过来让李笑锦喂奶。
李元喜吃了饭要过来看李笑锦,被柳宝林拦住,“小妹只是有些不舒服,有妹夫照顾,你还跑过去干啥?”
看柳宝林嗔怪的眼神,李元喜顿时明白,尴尬笑笑,转移话题,“你们咋同意给张巧丽说亲找人家了?她不想去当妾,直接放句话不就行了?”
“你是没花心思琢磨这些,那张巧丽心思不简单呢!趁这个机会帮她找个人家嫁了,也省的担心哪天弄出啥事儿来!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总之也不会亏待了她就是了!”柳宝林瞪李元喜一眼。她想,要不是李元喜是堂兄,张巧丽估计也算着呢!幸好刘嘉和谢楚宁都对张巧丽不屑一顾,没有上了当!
“家里的事儿让你操心了!”李元喜抱着柳宝林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说啥呢!我不操心谁操心!?”柳宝林轻推他一把。
李元喜一把抱起柳宝林就往内室去了。
次一天刚吃了早饭,就有人上门来找柳宝林。是给张巧丽说亲的。
虽然两家早就断绝了所有关系,可李元喜出银子给王氏治病,张巧丽也经常过来送个东西传个话儿,亲事又是李笑锦这个乐安郡主做主的,所有外面人听到消息,倒是不少人愿意。
柳宝林要求也不高,只要人好,家里不要大富大贵,过得去就行。至于嫁过去之后的日子,是张巧丽自己过的,那就不碍她们啥事儿了!
这事儿张巧丽也想通了,柳宝林和李笑锦那摆明了不给她一点念想,只是要嫁个啥样的人家,她也得为自己挑一挑。现在愿意娶她的肯定是看她跟李元喜家走动,又是李笑锦主婚。可两家是断了关系的,李元喜也丝毫没有恢复关系的意思,连她走动都是借着王氏传话拿药的借口。所以那些富贵人家她是不要想了,只能挑个小富之家。
这事儿还得她继续跟李元喜那边走动,表现出李笑锦对南张村不喜却对她看重来。不然那些小富人家也不愿意娶她这个乡下柴火妞!
想通了这个,张巧丽又借着道谢上门来了一趟。
柳宝林也知道她的心思,看她已经没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也就不说她想借势的心思,帮着相看了几户还算靠谱的人家。
张巧丽却都不大满意,尤其那些相看的人跟谢楚宁一比简直差太多了,甚至连谢楚宁身旁的两个下人都不如。
柳宝林问她意思的时候,张巧丽心里突然萌生个想法,眼神时不时的往侍墨身上瞄,“如果…我是说如果……”
侍墨吓的目瞪口呆,立马弹了起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虽然她现在还不愿意嫁给我,可我还是要等她的!”
柳宝林也有些愣滞,脸色一点点的阴沉下来。
李笑锦嘴角抽了抽,她咋不是她啥时候这么好,都想往她身边挤!?看侍墨紧张的样子,眼神直瞟碧玉,李笑锦乐了,眸光转了转,“如果什么?你要是有挑中的,不管什么身份,只要我能做主的,都给你做主!”
侍墨立马就有了想哭的念头,凑上来一副哭腔,“求大奶奶快饶了奴才吧!不要吓奴才啊!”这简直能把他吓半死好不!?
“去!就你这德行,人家还看不上呢!”碧玉一把推开他。没看她们小姐那猥琐的小表情,明显是闲的找乐子呢!大少爷也不会让张巧丽进府,让小姐不舒服的!
“看不上就好!看不上就好!那奴才就先滚了!”侍墨不住的给自家少爷使眼色,不能把他出卖了啊!就算他不会飞檐走壁,可他从小伺候少爷,不能把他扔给那个女人啊!
张巧丽心下恼怒,她也是李笑锦的堂妹,竟然连个小厮都不愿意娶她,连个丫鬟都比不上。咬着唇,张巧丽对李笑锦摇摇头,表示没有如果那一说了。
柳宝林再问她意见,张巧丽就挑了镇上的一户人家,家里有几十亩地,念了书,在镇上有个宅子。关键离李家村近,以后可以跟李元喜家来往。
其实张巧丽是想在李家村找一户人家,可柳宝林一个也没提,最近的就是镇上,明显是想把她弄得远远的。
亲事定下来,因为要在王氏百日内成亲,李笑锦也不能一直住着,所以两家直接过了庚帖,择了二月十九的好儿。
成亲的事儿柳宝林没过问,也没让李笑锦多过问,一人送了十两银子添箱,李笑梅也过来一块添了十两。
张北庆和彭氏过来极力邀请李笑锦和柳宝林,李笑梅过去坐席。
李笑梅回了家,李笑锦和谢楚宁去了陶瓷艺术学院,柳宝林拒绝了。
张北庆心里骂骂咧咧的,李笑锦要是过去,也给他们家撑撑门面,最起码她本人过来不会只拿十两银子添箱了。
张巧丽心里也着恼,却都没有想,普通农户人家嫁闺女,几十两的陪嫁已经是高的了。如果不是借着李笑锦的势,她也不可能嫁得到镇上去了。
张巧丽嫁了,李笑锦也准备收拾东西回京里去了。不过作为学院的山长,李笑锦从学院开办就没过来,那也是最不负责任的一个山长了,所以走之前李笑锦在学院里住了好几天。给所有来学陶瓷艺术的孩子讲了一遍课,又把李三茂几个叫到一块,烧了一种新东西出来。
“原来这就是琉璃!我嫉妒叫琉璃的人了!能用这么高雅的名字!”立彦趴在桌子上盯着桌上一套琉璃杯碗无限怨念。
“叫琉璃的是个女孩子,要不你娶了吧!成为你家的,你就不用嫉妒了!”李三茂挤眉弄眼的。
“呦!开始想女孩子了!?来来来!都给师父我说说,哪个好看,哪个机灵,都是啥样的?有没有偷看过人家洗澡换衣裳!?”李笑锦一脸不正经的朝自己几个大徒弟招呼。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几个半大小子脸色齐齐发红,急忙摇头摆手。十三四岁,正好对小姑娘好奇的年龄,李笑锦竟然说偷看人家洗澡换衣裳……
“嗯!没有就好!可不能给你们师父我丢脸了!”李笑锦忽然又正经起来。
立博是大的,也沉稳,立马明白李笑锦的意思。学院里不光收男学生,还有女学生在。虽然是男女分开不同的,可毕竟是在一个学院里。
“师父放心!我们会看好学院,不会让师父丢脸的!”郑重的向李笑锦保证。
李三茂几个也立马都点头保证,并集体看向立彦。
“你们看我干啥?”立彦缩了缩脖子。师父的五指神爪可厉害着呢!
“因为就你不老实!发誓!”几个人齐声道。
李笑锦不厚道的点头,“的确!快发誓!”
立彦觉得他的人格被鄙视了,尤其师父竟然抱着看热闹的态度,都不偏帮他一下。他哪有不老实了!?
“师父,我发誓!我只喜欢瓷器,只喜欢师父!别的都不喜欢!”
“这小嘴可真甜!放过你了!”李笑锦啧啧的笑。
立彦朝师兄弟挑眉毛,嘿嘿笑。
几个人面色诡异的伸手指指门外。
立彦脸上僵了僵,扭头就见他们俊美无寿的师爹黑面神一样的站在门口,跳起来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师爹我错了!我说喜欢师父是尊敬的意思!是尊敬……”
“靠!老娘的徒弟要是不喜欢老娘,天天看见老娘就生厌,老娘还嘚瑟个屁啊!”李笑锦抓着琉璃杯气势汹汹的一脚踏在桌子上,掐着腰瞪又黑脸的谢楚宁。
李三茂和立博几个挤眉弄眼,立马撤退了。
谢楚宁二话不说,上来扛起李笑锦就走。
“谢楚宁你个混蛋!快放开老娘!这里是学院!学院!老娘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李三茂几个听着李笑锦的叫骂声,吸了吸气,“以前是师父不能惹,现在是师爹更不能惹!”
“谁让师父总喜欢听人家表白!”立松捂着嘴偷笑。
“师爹也表白了很多次啊!”立博看他一眼。
“姑姑说师爹牙酸!”李三茂小声对几个师弟爆料。
几个人齐齐偷笑起来。
牙酸的师爹狠狠收拾了一番师父,餍足的搂着已经睡死过去的李笑锦,观摩着手里的琉璃杯,一点睡意也无。
其实他今儿个不是因为立彦表白胡乱吃醋,而是看见这丫头竟然又捣鼓出琉璃这个东西,看见那流光溢彩晶莹剔透的琉璃杯碗,他压在心底的不安压制不住了。总觉得怀里的人会突然有一天从他怀里飞走了。如果是天涯海角他可以找回来,可心里的直觉告诉他,不是那么简单。那是寻无可寻的结果!
李笑锦再睡醒已经第二天了,她宝贝闺女饿的嗷嗷叫,她全身散架一样动动就艰难。
谢楚宁抱着小玲珑尴尬的递给李笑锦,他挤了一回奶水喂闺女,可是小家伙饿的快,眨眼又要吃。
李笑锦磨了磨牙,喂饱了闺女,自己吃了饭,叫来碧玉拿了纸笔,刷刷画一个布偶,“给我缝个大布偶,要他那么大的!在上面绣上这货的名字。”指着谢楚宁。
碧玉不知道李笑锦要干啥,看谢楚宁一副心虚的样子,和绿妆对视一眼,齐齐应声,急忙去缝了个大布偶过来。
李笑锦睡醒看大布偶缝好了,虽然不尽如人意,不过已经很不错了,尤其上面前后都绣了谢楚宁三个大字,满意的点点头,抓着就是一通猛捶,连撕带咬的。
谢楚宁看的咽了下口水。
碧玉忙抱了小玲珑跟绿妆出去,小姐太残暴了!让小小姐看了再给吓着了!她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谢楚宁忐忑了好一会,小心翼翼的凑上来,笑的讨好,“锦儿!你要不咬我一口出气吧!”
李笑锦猛的看着他,磨着牙道,“过来!”
谢楚宁英勇就义的扒开胸膛,“咬吧!”
李笑锦毫不客气的爬上咬了一口。谢楚宁闷吭一声,顺势又把李笑锦压在了身下。
“你个禽兽!”李笑锦小脸一变,委屈的撇嘴,控诉的瞪着身上的兽欲大发的人。
谢楚宁眼神暗了暗,这死丫头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温润的小嘴贴上他,就能让他立马欲念丛生。昨夜的销魂蚀骨还在心里回味着,现在看她委委屈屈的控诉,谢楚宁更是难以把持。低头吻上她就是一通缠绵悱恻的深吻。
“锦儿!你要记住你承诺过的话,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她离得开吗?离得开吗?缠的死死的,简直跟八爪鱼一样!再说她都嫁给他生了三个仔,现代她也回不去了,她还往那离开!?一个个的都跟她要承诺,她有时候真是随便说说的啊!李笑锦内牛满面。
然后在回京之前跟大姐说话,李笑锦忍不住问了,“男人不都喜新厌旧吗?老嚼一根萝卜,都不觉得腻得慌!?”尤其谢楚宁那货,之前还是个花心纨绔大少,这一下子变得痴情起来,还痴情了那么久,几年过去了,不仅没有厌旧,反而越黏越紧,都没有一点厌旧,更没有一点喜新的。
“你呀!就知足吧!妹夫对是十成十的好,儿子闺女都有了,你可别胡想八想的乱来啊!”李笑梅忙劝诫自家小妹。纳妾绝食的事儿她可还记着呢!
李笑锦嘴角狠狠抽了抽,说得好像她要出轨一样,她只是问了一个大众都会问的问题好不!?
“我是不是长得很美,很有吸引力!?”所以才能拴住谢楚宁那货的心。
李笑梅嘴角抽了抽,想到了李笑锦当着皇上的自夸,绝世大美人。
“行了行了!大姐你这表情太伤我脆弱的心灵了!”李笑锦憋屈的起来又去找王小妮。
王小妮比李笑梅还直接,当时就哈哈笑的不行,连她怀里的小刘雅也跟着直笑。
李笑锦对闺蜜竖起了中指,夸她一句绝世大美人就那么难啊!?竟然还不厚道的嘲笑她!她就算没有绝世,好的也算是一大…美人的吧!?
李笑梅觉得自家小妹明显又抽风了,真怕她一时反抽说了啥不好听的话来让谢楚宁听了影响了小夫妻俩的感情,还特意让刘嘉跟谢楚宁提了提。意思就是多担待李笑锦偶尔的抽风,她嘴上不着调,还是很靠谱的。并警告谢楚宁不能因为李笑锦一时的抽风话,对李笑锦有不好的,否则她们这些人可是都不会放过谢楚宁的!
谢楚宁倒没在意刘嘉警告的话,他把李笑锦的话听进去了,虚心向姐夫刘嘉请教,“姐夫!你说女人是不是更喜新厌旧?衣裳首饰什么出了新的,就不稀罕旧的了!”
“额……”刘嘉不知道咋接这个话茬儿了。因为女人好像真的更加喜新厌旧,他卖过衣裳料子,开着银楼,所以很了解这个。可是看妹夫的表情,分明是担心小妹喜新厌旧不稀罕他了。
“一般情况下,有了孩子,就死心塌地了!”也只能这样劝了。
想想李笑锦根本没有对他死心塌地的样子,谢楚宁忧伤了。难道他对那死丫头还不够好!?
纠结着这个问题上了路,李笑锦说想去看看风景,谢楚宁一想家里也没啥事儿,他又是领了公差出来的,只要新烧的琉璃送进京就没啥大事儿,然后就绕道去了金陵。
“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李笑锦站在秦淮河旁一脸兴奋,两眼放光。秦淮河啊!这可是历史有名的脂粉地!那可是出过无数才子美人的地方!尤其现在正是烟花三月的时候,别人下扬州,她只想下金陵,多看看美人!
谢楚宁那脸臭的像别人欠他一麻袋银子一样,黑面神一样跟在一脸陶醉兴奋又不怀好意的李笑锦身后,谁多看李笑锦一眼,他就能把人给瞪个窟窿出来。他后悔了!不该因为一时不安就答应这死丫头到南京来。
“走走!快走!咱们去逛逛青楼,喝喝花酒!”李笑锦几乎蹦蹦跳跳的下了桥。
碧玉几个抱着小玲珑有些风中凌乱了。怪不得小姐要拿上两套男装,竟然是要逛青楼!
几个人看了眼脸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大少爷,齐齐缄默,无声的跟在后面。
“呦!这位公子看着面生,是头一次来咱们翠香楼吧!?”摸着一脸厚粉扭着腰的老鸨妖娆的上来,拿着手绢就往李笑锦脸上轻轻甩了下。
李笑锦满心兴奋,青楼是穿越女必去之地,终于她也能走一回了。
“妈妈!给大爷上几个新鲜货色来!”扔了老鸨一定小银子,李笑锦自觉潇洒的甩开扇子,大模大样的走上楼去。
“哎呀!公子!新鲜货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我这翠香楼啊,可是秦淮河最大的,各色的绝色美人应有应有,保管公子满意!”接了银子的老鸨笑的花枝乱颤,心下却也有些奇怪。这明明就是个女人,却扮成了男人跑到青楼里来。
实在不能说李笑锦扮相不好,完全是因为她自己,虽然大大咧咧一身飒爽,可毕竟刚生过孩子没几个月,又被养的滋润,那眼睛毒的人仔细一辨认,就能看出李笑锦是女扮男装了。
老鸨看出来了,同样的来逛青楼的马昆也看出来了。
“都叫过来让大爷我瞧瞧,银子好说!”李笑锦现在有钱,为了心里爽,那花几个也不心疼了。
老鸨去叫人,马昆则色眼咪咪的跟着李笑锦过来,伸手就调戏李笑锦。
李笑锦在临阳县几乎横着走,凶名在外,就算有几个极品敢算计她,那也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调戏她。而且她今儿个穿的男装,竟然被人调戏了,由于一时发愣,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摸了一把脸。
反应过来,李笑锦抬腿一脚踢过去,直中马昆的裆部,“妈的!大爷的脸你也敢摸,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马昆捂着裆部躺在地上惨叫打滚。
顿时青楼里轰乱起来,都围过来看热闹。两个家丁模样的人上来扶马昆。
“竟然敢踢本公子,给我把这个娘们拿下!”马昆蛮横惯了,指挥着家丁要拿李笑锦。
众人一听‘娘们’才恍然李笑锦原来是个女的,当下就有不少男人看李笑锦的眼神猥琐起来。
两个家丁气势汹汹的上来就要抓李笑锦。只是俩人刚上来就再次被人踢飞了,这次出手的人是刚把闺女送到客栈赶来的谢楚宁。
“没想到竟然碰着了熟人!”谢楚宁伸手把闯祸的女人拉进怀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地上的马昆。
“熟人?”李笑锦挑动眉毛。
马昆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脸色发白,浑身冒冷汗。
老鸨一看出事儿,急忙叫来了官兵。
不大会李笑锦的青楼之行告吹,和谢楚宁一块被抓进了衙门。而马昆至此已经废了,可以不用手术就进宫当值。职业:太监!
对于知府的问话,李笑锦只有一句解释,“他调戏我。”
“就算他调戏与你,你也不能把人打残,绝了人家的后嗣!”
“怎么能是绝了后嗣呢?他爹不是还能生吗?”李笑锦听这话切了一声,这个知府大人明显偏帮姓马的,别说她之前就没一点愧疚,听到对方是马文超的儿子,她还想再多给两脚呢!
“你害我儿从此成了废人,你别想好过了!就在大牢里待一辈子吧!”尤氏怒瞪着眼,恨不得撕吃了李笑锦。她可就一个宝贝儿子,要是废了,就断根了!
“本府判决……你叫什么名字?”知府大人判决了才想起还没有问出对方的名字。
“姓李,名笑锦!”李笑锦轻飘飘的接话。
“本府判决,李笑锦,李…李笑锦!?”知府大人惊愕了。李笑锦!?那不是百姓传颂的乐安郡主吗!?
“如假包换!”李笑锦笑着点头,手里转悠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玉佩,那是她郡主身份的象征,皇上御赐的。
“郡…郡主殿下!下官不识郡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郡主恕罪!”知府大人立马态度大转弯,急忙下来给李笑锦见礼。这位乐安郡主可是最受宠最有地位的郡主!在皇上那里,那比公主地位还高!
一瞬间,知府大人决定这事儿判马昆错。马家可是跟乐安郡主对着干了几年,听说还偷了乐安郡主瓷器秘方,这马昆好死不死的自己撞到人家手里,那也怪不得他了!
尤氏惊疑又愤恨,看着知府大人带着讨好的跟李笑锦寒暄,心里凉了。她以为是哪家小姐胡闹才女扮男装去逛青楼,没想到竟然是李笑锦那个煞星!虽然她没有见过李笑锦,可李笑锦的名字,给马家整出的事儿,她又差点死在李笑锦手里,对李笑锦除了长相,绝对不陌生。那就个煞星!
谢楚宁阴着脸跟知府大人招呼过,听马昆被扔到大牢里去,直接拎着李笑锦回了客栈,“回京!”
竟然没有抓着她狂风暴雨一番!?不正常啊不正常!李笑锦狐疑的摸着下巴。
绿妆一行人那是二话不说,立马拾掇了赶路。
谢楚宁这边阴云密布,马文超就是愤恨狂怒,跟几个兄弟斗下来,他就只剩下一个儿子,竟然还被李笑锦给废了,而他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都不能生了,那是恨的怒火冲天,直往京城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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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在出新文~耽搁了~抱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