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规则出现总作变

同样化过装的张小宝和王鹃一起出现。

原本两个人还想仔细研究研究具体的战术布置,然后发到各个局部战场上。

后来觉得没有必要,各处的领军将领平时学的已经很好了,加上武器先进,即使有在进攻的时刻有了犹豫,也可以通过电报中转的方式及时把消息传回来。

到那时在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现在即使想出好主意,发过去,万一人家遇到的实际情况有所偏差,该如何做?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是这个意思,要是前方的将领用什么阵法都需要后面的兵部商量,那还打什么?

在王鹃看来,别说是各地方的战术安排,即便是战略调整,也要询问过前方的统军将领才行。你想让他完成战略目标,短时间内穿插过去,但其前方是雪山,他怎么穿插?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这是现在敌人没有电报,否则还需要进行电子静默,将领的临阵指挥很重要。

张小宝和王鹃考虑到这样的情况,决定暂时让各部统帅自由发挥,把战略目标设置成一个大的框架就可以了。

二人一时无事可做,便寻过来,想看看弟弟妹妹都在干什么。

进门之前已经知道弟弟小强的做法,根本不是什么赌局的计算,而是以大搏大,用表现出来的气势让庄家不敢作弊,用足够多的金钱来平衡小概率的差异。

最后的结果就是赢四文钱,除非是上来就下很大的赌注。才能赢更多。

小强的做法在不觉间完整地表现出资本运营的时候所出现的基本规则,钱越多赚起钱来就越轻松。

不好的地方在于如此发展稳是稳了,但赚钱的速度却慢了。

最快最好的方式是支出与收入在一个周期之内的总和为零,也就是说没赚钱也没赔钱,钱总是在收益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投出去了。

这种方法是王鹃觉得冒险相对较大情况下最好的资本运作理论。

但张小宝觉得,应该时刻把企业处在负资本运营的情况下才是最好的,就是赤字经营。在透支了企业所拥有的所有资源之后,把一部分风险或者说是收益转嫁给了信贷抵押的机构。

如此做在王鹃看来就是疯子行为,只要出现一点点错误。资金链马上断掉,之前的所有收益不仅仅回不来一分钱,而且还会让经营者欠下一大笔债务。

但张小宝却认为这才是最稳定的发展方式。因为在赤字经营的时候,有很多的信贷机构绑在一起,甚至可以拉拢政治体系参与。即使出现点风险,也有人跟着着急,帮忙想办法解决,从而无形中把自己企业的资产进行了高估。

也就是说当地的政治机构和信贷机构,明明知道自己的企业已经不值那么多钱了,但为了收回他们的投资,不得不继续给自己的企业增加借贷数额与政策优惠,不然的话大家都跟着完蛋。

所以张小宝按照他的实际水平。不应该这么多年了才有现在的一点钱,他应该拥有更多,因为王鹃不允许他这么干,王鹃绝对相信,如果自己放开了限制。张小宝会玩得更疯狂,人已经阻止不了他了。

既然不能去跟整个社会的经济体系赌,张小宝在看到有小的赌局的时候就很想参与一下,好长时间没玩过了,手痒。

作为游戏主要参与者的刘风,他还不知道对手有多么可怕。主要是他不清楚对手是谁。

在见到了更大的珍珠,还有对方身份高贵拥有无数钱财的情况下,他认为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

他有一手摇色子的绝技,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不是益州城中的本地人,是旁边村落的人,很远。在家的时候赢过些钱,因为大家都没钱,你想赢几万贯,人家总赌注也达不到这个数目。

后来眼看着发家,结果被人给拆穿,他居然用水银色子,等赔完钱,就更穷了,所以人家不愿意把闺女嫁给他,因为觉得一个是穷,另一个是品质不好。

他品质不好,正说明他思维活跃,懂投机,之后找了个发财的门路,现在打算多弄点钱,在闯出点名号,风光风光,回去让以前瞧不起他的人看看。

水银色子能作弊许多人都知道,可并不是所有人全能做到,需要技巧和长时间练习。

水银是流动的,放在色子里面的时候,重量不同,色子的受重点也不同,几乎是所有人无法说明白这是地球引力的作用。

玩水银色子的窍门在于对力量的掌握和习惯,就好像是筷子,整体重量均匀的筷子,你扔起来让其转一圈和转两圈是不一样的。转一圈很容易,长时间使用筷子,养成了对力量的习惯,转一圈不难,要让你把筷子扔起来转三圈,则非常费劲。

但换成一头重一头轻的筷子,做起来相对的难度则小,练习练习便可以。

水银色子是同样的原理,在掷出色子的一刻,因水银的流动性,造成色子受力不均,把握好这个度,色子则能在一定情况下出现自己想要的点数。

刘风的手里有三副色子,每副三颗,里面皆是水银,外面的颜色与材料不同,为的是好混淆。

如果是跟赌坊的各个庄家玩,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偷换,被抓住是要剁手的。

眼下是欺负外来人,外来人不是说从外面过来的人,而是指外行。

刘风认为几个小孩子家中有钱,那么他们家的人不可能精于赌博,除非是以赌博起家,从他见到的情况来看,显然不是。

他决定坑人家一把。大珍珠赢给到自己手里,还有更多的钱,之后回到自己的村子中,把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全收拾一遍。

小贝九个孩子根本没去考虑过对手刘风使用啥色子,怎么玩,在他们看来,只要哥哥出手。没有输的可能,哥哥哦,那是神一样的存在。只要跟在哥哥身边。即使天塌下来,也会留出一块继续飘在上面的天,因为哥哥站在了下面。

许多孩子跟他们一样。崇拜自己的家长。男孩子一般是觉得要像父亲一样,然后找个跟母亲差不多的女人结婚,女孩子则相反。不是什么**,那样想的人实在是太龌龊了,而是一种很正常的家庭群体习惯现象。

但很悲哀的是,有很多的男孩子与女孩子长大了,在父母的帮助下接受了更好的教育,然后回过头来瞧不自己的父母。

自然发展情况下这没错,老狼总归要被强壮的狼取代。

人类的发展不可以这样,这就是为什么后来狼只能被放在动物园里的原因。

人类的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比自己更厉害。但很多没有养孩子的人却总认为自己的父母拖了自己的后退,让自己的发展比不上其他的人,然后又觉得自己的父母很笨,不会这个,不会那个。自己教了他们好几遍,他们也记不住。

当然,如果这样的人遇到小贝,小贝会骂死他的,你教几遍就可以了?你知道教孩子有多费劲吗?我一遍遍地给盼儿他们讲故事,结果一转眼他们又给忘记。我说啥了?

也正是因为教育过更小的孩子,小贝他们比很多年岁大的人更懂事,现在依旧崇拜着哥哥和姐姐,并发誓要好好学,等以后就不需要哥哥姐姐操心,他们能够支撑起整个家族。

小贝他们对张小宝的崇拜,整个厅中除了张王两家的人,就只剩下庄家清楚,别人一概没有去想。

庄家很激动,庆幸见到了传说中人物的时候,更庆幸自己的杂学丰富,让自己猜测出了九个小家伙是谁。

他很想离开,找东家,告诉东家加强赌坊的警戒,最好是把其他人全‘劝’走,千万不要让他们出任何的差错,哪怕是被打扰也不行。

但他不敢,深知人性的他很明白,如果人家今天没在赌坊玩开心,赌坊一帮人的结果是很悲惨的。

“要色子吧,哥哥要和他赌。”小贝扭头向负责面前台面的庄家说道。

“我先来试试,从未见过哥哥玩色子,让哥哥看看怎么玩。”小强拿出几文钱,示意庄家摇色子,同时他把他自己的那个色子也准备好。

庄家快哭了,暗自骂着,小家伙你实在太欺负人了,我摇的大小和你的不一样,你哥哥还不的收拾我?

心中这样想着,却不得不去摇色子,哗啦哗啦的声音随色盅的落下而停止,庄家抬起头期待地看向张小宝。

张小宝微微一笑,对弟弟小强说道:“就玩三把好不好?人家有珍珠的人未必会需要别人搭手。”

“好。”小强很痛快地答应,就要把手里的色子扔出去,他想押三文钱,他不是拿不出更多的钱,他只是想玩而已。

张小宝却把小强手里的色子拿起来,随意一扔,是个二的点数,小。

庄家一愣,随即松口气,口中说道:“买定离手”把色盅一掀,里面三个色子是一三四。

“一三四,吃大赔小喽。”三文钱拨给小强。

接着继续,色盅落稳,张小宝扔色子,是个五,庄家开盅:“四四六,大,吃小赔大。”

第三次,张小宝等庄家摇完,扔出个一,庄家开盅:“三三二,小,吃大赔小。”

喊完并把钱给了小强之后,他的眼中满是震惊。他已经知道了,人家小宝可以听出他色盅里色子的声音,这绝不是蒙,连续三把,他不相信小宝是运气。

然后他用怜悯的神色去看有珍珠的刘风,心说你死定了,你选谁不好,非选在小宝的身上。

王鹃也是美目放光,她从没见过张小宝玩色子,以前收集到的资料里也不曾提起,但再琢磨。觉得也正常,张小宝最初可是在监狱里学艺,那里面断个手、断个脚、缺只眼睛什么的赌神估计不少,加上张小宝的聪明和努力,相信学几手厉害的本事不难。

“以前怎没听说过你赌厉害?”王鹃碰碰张小宝,最唇动动。

张小宝同样只动嘴唇:“因为你们没针对我出动流星战队,我都是在私房赌。”

“早知道应该对你出动流星。”王鹃‘说’道。

张小宝选择了沉默。他那时的流星比现在刚组建不长时间的流星强出不知道多少倍。如果对抗上,那是最不想见到的两败俱伤,因为那世界上流星是强。但强的组织却不是只有一个流星,还有其他的狠人和雇佣军。

“看小娃子玩有什么意思?那个小兄弟,我们比。”刘风感受到压力了。连着赢三次,是真本事,还是好运气?

张小宝年岁确实没到二十,而且他和别人早早成熟的模样不同,他一直是那种很青春的样子,哪怕眼神也如此,若非加个特殊的描述,那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只不过真实中的这个小白脸,他的软饭吃起来全是针对某一个国家,当他吃饱的时候这个国家也就垮了。

他长的很帅气。尤其是那双手,比女人的手更修长,更白皙,在王鹃看来这双手却是红的,沾满了血腥。如果非要找个冠冕堂皇的话来说。按张小宝的话说,便是‘我佛慈悲,尚有十八罗汉’,杀完人就回头,回头是岸;砍死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估计被万千生灵踹到地狱。他也敢跟地藏王套交情,我是为了你,怕你孤独。

张小宝现在就把这双手亮了出来,对刘风说道:“怎么赌?”

“你我在一个碗中掷骰子,谁点数大,算谁赢,三局两胜。”刘风提议。

“好啊,来人,拿碗和骰子。”张小宝从善如流。

骰子和碗被人拿过来,周围的人自觉地退后两步,期待着今天的赌局。

张小宝慢慢地挽起袖子,露出小臂,朝刘风问道:“谁先来?”

刘风伸手抓起三颗骰子便要投,张小宝拦住:“把你的袖子挽起来,说实在的,正常玩色子需要光着膀子,但不雅观,你总得把袖子撸起来吧?”

王鹃在旁边抿嘴儿笑,她知道张小宝打算用技术来赢,而不是千术,对方不把胳膊露出来绝对不行,宽大的袖子里面别说藏色子,藏副麻将都够了。

很多变近景魔术的人一般都是挽袖子,给人的感觉他没作弊,但是,他会总去做挽袖子的动作,于是那挽起来的袖子就变成了装道具的东西,里面能放不少东西。

所以一看魔术师去碰挽起来的袖子,她就没兴趣去看了。她欣赏的是那种纯手法的魔术,明明知道对方魔术是假的,但因为对方手上的动作太快,快过了人体眼睛反应的时间,从而达到了欺骗的目的,这是真正的技术。

至于专门玩道具的魔术师,还不如去看国家谍报组织专门的涉及和制作间谍材料的人呢,看到他们的想法设计和制作的过程,那才是真正的出神入化,但他们却不可以在荧屏上显露自己的才华。

“我……我胳膊怕见风,就是怕露出来让风吹到。”刘风显然不想把藏着的色子作用给抵消了。

“我让人把门关上。”张小宝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只要露出胳膊就不行。”刘风继续寻找借口。

张小宝一副理解的样子,点头:“哦!原来如此,那这样,咱们用色盅吧,赌对方摇出来的点数大小,如何?”

张小宝的提议很公平,一个是看摇色子的技术,一个看是听的技术,或者说成是运气也行。

刘风不愿意相信对面这个跟他赌的人有那般好的手法,虽然刚才和庄家赌的时候用色子的点数大小连赢三把,但那可以归结为运气好。

在心中把对手无限贬低之后,刘风依旧是摇头:“还是在碗中的好,别人看着也清楚。”

张小宝笑笑,没去纠正对方的话,说什么难道摇色子别人就看不到了?

而是道了声好,伸手拿起三颗色子,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手上便多出一柄小刀,刀身薄而窄,柄非常短,而且还没有套,刀身长两寸,柄半寸多,很诡异。

‘什么刀’?周围的人见到张小宝变出来的刀皆疑惑。

王鹃的眼睛眯眯起来,这种刀并不符合物体的重量分配在空气中飞行的原理,但张小宝有特殊的手法,刀飞起来的时候二十米内百发百中,就算对手有枪,二十米内他也不怕。

当然,他不会狂到用飞刀去打人家的子弹,那是故事,要不就成事故。他会在做出对方无法瞄准的躲避动作时把飞刀射出去,达到目的。

不管飞到如何的不寻常,现在张小宝用刀却做着寻常的事情,划道,在面前的三个色子上划道,色子是赌坊提供的,免费,不像小强那样得花钱买。

把每一个色子一点的旁边都划上个十字痕迹,张小宝才满意地把色子扔进碗中,对刘风笑笑,说道:“用骰子投碗也行,我做过记号,以免你认为我偷换。”

刘风缩在袖子中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他没想过对方竟然如此老到,犹豫便宜,丝毫不尴尬地说道:“还是使用色盅为好,我看到色子上面的道道,总觉得不舒服,有缺陷。”

“哦!好的,听你的,用色盅,谁先?”张小宝还是从善如流的模样,非常洒脱。

小贝的眼睛笑成个桃儿,她就崇拜哥哥这种自信,如果不是小远有着过目不忘的天赋,估计她以后都找不到婆家,她总会不觉中把别人跟她哥哥比。无论是大哥哥的能耐还是小海哥哥的算术本领,都深深印在她的心上。

其实在他们当中小远最厉害,再过十来年,可以随时化身为百科全书,比起演义中的张松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先。”刘风已经无暇去关注小贝几个孩子眼中流露出的自信,伸手拿起色盅,在面前左右摆动,把色子装到里面,哗哗哗摇动起来,几息之后使劲向前面的矮桌上一摔,看向对面的张小宝。

张小宝愣了愣,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你……你刚才掉了颗色子,这个……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