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 伏击 三
夏邪叹口气道:“他被我杀了。”
雨林只是点头,显然对夏邪的话一点也不惊讶:“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这十二天巫印乃是上等巫术,既然是巫术就要有巫术的样子。你用你体内续集的灵力用巫元转化后变成的巫力尽管很精纯,但是那不是纯粹的巫力。巫屹立在天地间使用的是天地万物赐给我们的力量,这种力量尽管不纯粹,但是他是巫独有的。正是如此,每个巫再使用巫术的时候才会跟天地连接在一起。不分彼此。在动用真正的巫力的时候你跟天地就会融为一体,天地都在为你而战。或许是你已经习惯了练气士的战斗方式。练气士虽然讲究归元,讲究跟天地融合,那都是因为他们身体的局限被迫自己融于天地。而你是巫,你根本不需要那样做。你生来就跟着天地是一体的。记住这一点,我想你就能真正的使用十二天巫印了。”
夏邪一愣,这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一下子让豁然开朗。或许是因为自己先修炼了练气士,所以已经习惯金丹储备灵力,等使用的时候从金丹中释放。所以后来即便成了巫体也是如此,这是一种习惯。而巫族他们战斗的时候是从天地间转换自己需要的能量。而自己从来不曾这样战斗过。一来是金丹释放灵力可以让他拥有巨大的爆发力,二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战斗方式。因为这样可以让他的所有实力瞬间都爆发出来,不然他的对手很容易就把他给弄死。想到这里夏邪开始动用巫元来吸纳天地间的灵力,他的修为已经不低,如今已经是七鼎的巫,灵力吸纳的很迅速。刹那间夏邪仿佛自己完全成为这天地中一员,好比地上那被微风摇曳的小草,好比自己是溪流中那滴水。这种感觉他从来不曾感悟到,这还是第一次。
他挥手,风起云涌,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听从自己的号令。夏邪惊叹一声,原来这才是巫,天地之间唯我独尊。他满意的露出一丝笑容,然后瞬间翻动了天吴印,瞬间四周的灵力疯狂向他涌动,这一刻夏邪突然明白了,巫力不是用来战斗的,而是指挥天地间所以你能够调动的因素为你战斗。这个时候他快速的翻动手印,天吴印瞬间附体,刹那间飓风骤起,地面开裂,一股充沛的能量汇集到了他的面前,夏邪按照天吴印的指示,动用巫力调动这股能量,刹那这股能量开始聚变,当即一道无比雄壮飓风直接爆发了,夏邪的后背瞬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祖巫幻象,脚下出现斑斓的光阵,刹那间飓风变成了呼啸的风刃直接撞到了远处的巨弩之上。那金刚制作的巨弩直接化为齑粉。
当即营地中就响起了一阵警报声,随即无数的士兵都从其他地方四处涌现了出来然后乱作一团。夏邪的房间已经完全成为了废墟,雨林早就躲到了一边一脸无辜的看着夏邪,那意思是说这一切跟我都没有关系。
明阳王披着衣服出来喝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邪急忙尴尬的笑道:“我刚刚学会了一招手痒就想试一试。结果没有想到弄成了这样。”
明阳王这次挥挥手道:“都散了吧。虚惊一场。你小子大晚上也不安身。”随即披着衣服回到营房中。等众人散去后夏邪心情无比激动,自己枉做大巫如此长的时间,原来一直都不曾作为一个巫一样战斗。那种天地间一切都能够听从你的号令的感觉真是无法言表。巫,难怪可以如此的孤傲,他们可以指挥天地为他们战斗,就凭借这一点足够了。
他激动的拉着雨林的纤手道:“我悟到了。我终于悟到了。”
雨林一片冰冷的推开了他道:“你以后要是再敢这样轻薄我,看我不收拾你。”说完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夏邪一愣,心里暗道:“我怎么轻薄你了?女人啊.......。”
第二天清晨他们补给了一些后勤物资开始离开大营向西北方向移动,行军一天一夜抵达了他们驻守的地方鬼杀岭。行军的路上杀远方猛烈的炮火声时不时传来,想必虎贲大军给敌人打的十分的激烈。而敌人近在咫尺,他们却不能冲上去把敌人痛扁一顿心里都感觉十分的憋屈。
抵达鬼杀岭明阳王迅速的让军队布防,一百多公里的战线等到天明时分就布置完成。夏邪一路上都在重新温习自己以前学过的巫术,以前都是把巫术当做道术来用了。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惭愧的不行。尤其是那天开天十二招,从来都不曾爆发出真正的威力。夏邪起初还一个劲的纳闷,这开天十二招也算是灭级别的巫术了,怎么才刚刚跟玄天指的威力不擦上下,现在才知道问题在这里。巫力是指挥天地间一切有利因素为自己而战,而自己以前都把巫力当灵力使用了。真是一个误区,若不是雨林点醒自己,自己八成还在迷茫中。
正在夏邪研究的如痴如醉的时候明阳王把夏邪叫道了营帐之中,他把一封信递给夏邪道:“我知道你小子天赋异禀,这封信你马上送到东晋王跟西博王的手中。十万火急,后羿的嫡系部队看来是不准备跟敌人拼命了。东晋王跟西博王八成要当替死鬼。你把信送去告诉两位王爷,若是一旦溃败就向我们这里靠拢。只要抱住性命就还有翻盘的机会。切记,要偷偷的去。不要让后羿的人马察觉。不然消极抗战也够他们两个喝一壶了。”
夏邪抱拳道:“王爷放心,我这就去。”
明阳王一把拉住了夏邪道:“没有人的时候你不必叫我王爷,我想你父王已经把爵位传给了你。要是觉得不觉得老夫占你便宜叫我一声干爹有何不可?”
夏邪笑道:“干爹,知道了。”说完瞬间消失了。明阳王欣慰的一笑道:“我老了,华夏要靠你们了。”
夏邪从军营中出来就一路狂奔,青天河战场在西陵隔壁的西北边,大概距离这里有三百多公里。夏邪一路破碎虚空一般飞行,不到半个时辰功夫就抵达天青河边。天青河是西北边境的唯一一条非季节性的河流。沿河两岸仿佛置身于江南水乡一般,风景跟西北这茫茫黄沙截然不同。
夏邪在河东北找见华夏大军的军营,天青河两岸已经完全都被亚特兰蒂斯人占领。华夏大军被逼的不断后退。夏邪抵达的时候前阵地上打的是血肉模糊。不过有意思的是号称华夏的嫡系天羽军团只停留在二线佯攻。
天空中虎啸的战斗机不时的扔下成片成片的炸弹,地面上顷刻间绽放出了一团团的火光。夏邪正在战场上寻找东晋王跟西博王的指挥部,偶然有一架战斗机从夏邪身边擦肩而过,夏邪心里这个郁闷啊,这是**裸的炫耀。这把夏邪给气的啊,老子不去招惹你就完事了,你他奶奶还来招惹老子。于是瞬间拔出寂灭,顷刻间一招开天出手,自从知道巫力的作用后夏邪的巫术使用水平那是提升很大,顷刻间爆发剑气瞬间化作一道血光直接撞到了敌人飞机身上,顿时那架示威的飞机化作一团火花坠落了。
四周正在执行轰炸任务的飞机随即都把目标调整到了夏邪身上,无数你导弹瞬间就向夏邪飞来,夏邪瞬间展开身形消失在原地,那些炸弹在空中撞到了一起掀起来一团的火浪。而夏邪在空中那是大家杀戒,挥舞着手中的寂灭在敌人轰炸机编队里面横冲直撞,瞬间的功夫几十架轰炸机都报废了。
不过敌人的轰炸机编队看样子是跟夏邪彪上了,准备跟夏邪不死不休。剩余的一百多架紧紧的追在夏邪身后开始自杀式的攻击。而夏邪丝毫不以为然,他猛然停下了脚步,然后拿出来一块巫玉砸碎瞬间翻动手印怒吼道:“雷噬星空。”
天空中夏邪身后出现祖巫良强巨大幻想,只看见那巨大幻想瞬间撕裂化作漫天的电光瞬间铺满了整个天空,犹如一张巨大的网一般把天空中所有的一切都吞噬了进去。刹那间大地被照耀的一片银白,而那些战斗机直接被无数的雷光击中纷纷的坠落地面,顿时地上正在激战的巫族战士爆发出了一阵阵的叫好声。
处理完了空中的那些碍事的战斗机夏邪这才开始寻找地面上东晋王个西博王影子,好半天才在地面的战壕中找见了西博王的指挥所。西博王的阵地已经被冲的七零八落,几十里的战场上硝烟弥漫,战火纷飞。一群机甲好像也发现了西博王的指挥所,玩命一般的正在向哪里疯狂的扑去。
东晋王的禁卫军以及一部分的战士疯狂的向那些机甲冲去,不过在敌人猛烈的火炮下成群成群的倒在血泊中,后方的祭坛已经全部坍塌,一个机甲小队已经把哪里占领。没有巫阵的庇佑这么跟敌人硬抗就是送死。密集的火炮迸发出了一道道的火舌,瞬间地面上就变的千疮百孔。最后一群大巫直接狂化了自己顶着敌人猛烈的攻势释放出巫术,冲锋在前的一片机甲瞬间被冰封,不过后面的机甲直接冲开了那些挡住了他们障碍继续向前,这么短暂的空隙中东晋王的禁卫军终于近身了直接跟对方的机甲混战在一起。可是这时候远处的另外一群机甲开始增援,混战中的机甲当即全部都开始自爆,当即战场上翻滚起来一朵朵蘑菇云,那些禁卫军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危机时刻东晋王从地下掩体中被一群将领抬了出来,他手执长剑仰天怒吼道:“放下我,老子跟他们拼了。”
“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火云就在他们身边烧起。一群人当即摔倒在地上,剩余的那几个将领转身就向身后的那些机甲冲了过去,显然是想抵挡一下那些机甲的进攻让东晋王逃生。而那些机甲的任务好像十分的明确,他们如同潮水一般的瞬间就涌现了过来,危机时刻夏邪直接落到了地面上,顷刻间翻动了玄冥印。当即夏邪双手拥有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量,他一挥手,一股能量瞬间淹没了冲锋上来的机甲,然后用力的一推,上千的机甲直接被推到空中然后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掉落在地上。
这个时候一群东晋王的士兵迅速的包抄了过来,东晋王举起手中的长剑道:“兄弟们,跟我杀回去,我们的阵地不允许敌人越过半步。”这意思是要跟阵地共存亡了。夏邪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几十里的阵地上已经被敌人冲开了几个口子,巫族士兵正在敌人展开惨烈的肉搏战,那些机甲成片成片倒下爆炸,而巫族士兵伤亡更加的触目惊心。
夏邪一把拉冲上去一把挡住了东晋王道:“王爷,我是明阳王派来的。这里有他一封信请您过目。”
东晋王直接把信揣进了怀里又要仰起手中的长剑继续冲锋,此刻已经有无数的巫族已经从战壕中冲了上去,震天的战鼓声轰然响起,这是最后的冲击,不成功遍成仁。夏邪瞬间翻动手印施展烛九阴印,东晋王四周的三十多个官兵顷刻间身体都卡在原位不再动弹。
夏邪附耳到东晋王身边道:“王爷,我们王爷让您保存实力,青天河的败局已经注定,无谓的牺牲只能让您全部的心血付之东流。留的青山在,还怕没柴烧?若是在这里全部拼死了只能让那些亚特兰蒂斯人更加的嚣张。”
夏邪的十二天巫印实在威力有限,他们几个只是禁制了短短的不到一分钟随即都已经自动解开了封印,东晋王这才冷静的下来看了一眼战况,现在若是撤离和面的天羽军团看在眼里,上告自己一个作战不利临阵脱逃一样也是一死,他不怕死,只是自己这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夏邪明显看出来他的难处道:“王爷,我有一计可以让王庭没有半点怨言,只是您要辛苦怕还要承受一点损失。”
东晋王道:“快讲。”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