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袭
夜是如此漆黑,梦是如此恐怖。而我则是行走在夜与噩梦中的刽子手。
在华灯初上的时候,一场暴雨突袭了阴河县城。
我在大雨滂沱,风雷交加的时候出的家门。
而在我离开的时候,袁家姐妹早已经不在了,虽然是我让她们走的,但是真成了事实,我还颇有些感伤,毕竟两个白生生的大美女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着实挺可惜。
可是为了以后能够尽早忘却这些不好的经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我想我和她们还是不见得好。
离开了安逸的大楼,我毅然的走进了暴风雨。
阴河县中心医院职工宿舍楼,一个门窗紧闭的房间。
空调的冷风丝丝地吹着,清爽宜人。在凌乱的写字台上,一盏led台灯散发着柔和的青光。而写字台前,一把宽大的真皮座椅上,仰面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此人面色清冷,不苟言笑,给人一种刻薄的印象。此刻他正皱着眉,丝丝地沉吟,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而在他的面前,一个长发飘逸的美女正半裸的跪在他的前面,将俏丽的脸埋在他的胯间,一上一下的颇有韵律的动作着。
吃吃的吞吐声居然和中年人咝咝的沉吟很完美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秽的声乐在房间里静静地流淌。
“啊,深一点!”中年终于忍受不住呻.吟起来。
而美女言听计从,猛地一个**,令中年舒爽地低声嚎叫了起来,一把按住美女的头狠狠地压向自己的**。
窗外突然一道耀目的闪电划破苍穹,今年接着的炸雷,撼动天地,窗上的玻璃倏然四散飞溅,一个人影和着风雨突兀的飞了进来。像一尊杀神一般矗立在中年人的面前。
换做普通人,对着突如其来的惊吓,不尖叫起来才怪呢。就算是神经大条,这尴尬的场面,中年人也早应该一边惊叫遮掩羞处,一边呵斥起来。
然而诡异的是正享受着半裸美女特殊服务的中年人,好像根本没发现他的私密空间闯进人来,躺在椅子上动都没动,只是冲着惊愕的呆住的半裸美女不满的训斥道,“干什么?继续。”
半裸美女显然不想当外人的面做刚才吹箫动作,但又似乎不敢违抗中年人的命令,水汪汪的大眼睛迷茫的望了望从窗跳进来的不速之客,又转脸看着一脸严肃的中年人,很有些犹豫。
“薛文丽,你没听到我的话吗?”中年人见半裸美女居然没马上照他的话做,声音倏然冷了下来。
薛文丽被训斥的吓了一跳,迷茫的眼神瞬间变成了奴顺,赶忙张开美艳小嘴,将中年人黑乎乎的那根小火柴棒全部吞进嘴里。
“控神术!”浑身是水的不速之客嗓音阴沉的说道。
“恭喜叶兄重获肉身,”中年人淡淡的笑道,“说起控神术,我还真的多谢叶兄的不吝赐教。不过还是麻烦叶兄,下次走门好吗?”
我又惊又怒,往前迈了半步,恶狠狠地说,“夏九幽你真该死!”
夏九幽夏主任甚是意外的抬起头,只见我死死地盯着他**的薛文丽,忽然了然于心的微笑起来,“叶兄不要激动?咱们可是合作伙伴,说好了的各取所需不是吗?既然处子之血已经归你,那么这个女人的就归我玩玩也不算过分。再说,你又不是萧魂那个笨蛋,总不会是你也爱上这个贱人了吧?”
当夏九幽提到萧魂这两个字的时候,被控神术迷住心智的薛文丽倏然一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慢慢地抬起头来,眼神里露出了一丝清明。
薛文丽擅作主张的停了下来,令夏九幽勃然大怒,抬手就是一记耳光,“贱.货,谁让你停下来亲爱的,继续!”
夏九幽出手黑得很,薛文丽粉嫩的脸庞立刻浮现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然而薛文丽手捂着脸依然没有动,夏九幽惊讶之余,被气疯了,他不信自己的控神术出了问题,他一把揪住薛文丽的长发,想要强行将她按到自己的**,但是下一秒,他就被一个硕大的拳头击飞了出去。
夏九幽从椅子上横飞出去,越过凌乱的写字台,重重地撞上对面的墙壁,才停止了下来,然后像一张画册一般,从墙上滑了下来。
这情景,怎么看都像是电影里的情节,却被我愤怒的一拳,制造了一个活生生的现实版。
我这力量,也太变.态了!我惊愕的看着自己的拳头,有点难以置信。这才是刚融合了老尸的磁场力量,若是完全融合,我岂不是能变成披着风衣,红裤头外穿的超人了。
就在我一愣神儿的时候,夏九幽已经提上裤子,一抹鼻血长流的鼻子,恶狠狠的向我冲了过来,“叶紫桐,你他.妈的疯了!”
“夏主任,我可不是叶紫桐那个聪明人,我是萧魂!”我声音冰冷的说道。
“什么?你是萧魂!叶紫桐那个废物居然没能吞噬你的元神?”夏九幽吓了一大跳,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既然我出现在这里,那么他肯定是失败者。我很幸运,”我几乎是像看死人一般看着夏九幽,“然而你就不幸了!”
我的话音还没落,身体已经向飞驰而过的赛车一般冲了出去。
砰地一声,我的一记重拳狠狠地击在了夏九幽的肚子上。
嗖地一声,真的居然有了风声,夏九幽一百五十多斤的身体再次飞了出去,像一滩烂泥一般被乎在了墙上,引起的巨大震动,将整座大楼都产生了微微的颤动。
“我,我.操.你妈的!”夏九幽真是抗揍,那么大的力量都没打晕他,他像个不死小强一般在墙角一边痛苦的咒骂着,伸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他的脚踝似乎是被山岳巨猿抓住了,一下子就被他拎了起来。
我将夏九幽的身体轮起来,像甩毛巾一般,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左边一下,右边一下,不停地甩砸在地面上,直到我左右两边的大理石地面都被震碎了才住手。
随手一扔,我将血肉模糊的夏九幽扔到墙角里,这下他要是还不死,我都该惊讶了。
果然被扔到墙角里的夏九幽像堆烂肉一般纹丝不动的躺在那。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杀人,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什么负罪感。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终于了解了一项重任一般。
收拾了这一个,另一个却该怎么面对呀呢!
我心里浮上一股难言的苦涩,艰难的转身来,却发现薛文丽衣衫不整,蹲在写字台边的一个黑糊糊的陶罐边神色呆滞,眼神空洞。
看她的凄惨的情形,我心痛不已。
薛文丽现在应该是什么都想起来了,因为控神术虽然神奇,但是施术者释放的磁场却不能长时间的对一个人的大脑生物电波造成影响。所以在一定的世间限制以后,被施法者就会恢复正常,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人特意用秘术干扰被施法者的记忆,那么被施法者就会想起他之前所做过的所有事情。
想必现在薛文丽正被自己的记忆折磨的痛不欲生吧!
我鼓起勇气,走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将她的领子遮住她雪白的酥.胸,“文丽……”我声音悲哀的呼唤她。
可是她看都不看我一眼,仿佛我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她是我的爱人,是我想要跟她结婚生子,厮守终老的人,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样面对,我甚至都不知道在她第一次向我献身的时候,是否真的是因为情不自禁,而不是因为她受到了夏九幽那该死的控神术的影响。
说心里话,我是多么希望是前者,那样我会用我全部的爱让她忘记所有的痛苦记忆,我会带着她离开这个该死的阴河县,远走高飞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我们还很年轻,我们还有大把的好日子可以过。
我热泪纵横,伸手抚摸着薛文丽的脸蛋,一边哽咽着对她说,“文丽,你看看我好吗,文丽你能听见我吗?”
薛文丽神情木然的歪过头呆呆的看着我,忽然流下两行清泪,她惨然的说,“萧魂,咱们回不去了!”
我的心口窝,像被一把冰冷的利剑刺穿了一般,冷到骨髓,痛至心扉。
“不,文丽,你听我说,我不会在意的……”我像溺水的人急迫的喊道。
“我在意!”薛文丽忽然尖叫起来,她猛地一把推开我,力量大的像男人。
她抱起身旁的沉重的黑色陶罐,疯了似地冲到夏九幽的身边,高高举起,照着他的脑袋,死命的砸了下去。
哐啷一声,陶罐立时四分五裂,一股跟着血水四溅开来
。
房间里立刻弥漫了一股浓浓的甜腥味儿!
这味道很怪异,明明很刺鼻,但却很诱人,就像加了香料的烟草一般,既刺激鼻腔又让人欲罢不能。然而这古怪的气味却在第一时间触动了我记忆深处的一个恐怖讯息,我没来由的骤然几个激灵,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去。
映入我眼帘的是衣服异常恐怖的画面。
夏九幽全身已经被鲜血浸透,一颗脑袋更是像个半生不熟的西瓜被摔碎了,红的白的飞溅的一塌糊涂。当然这对于我这样的解剖过数十具的尸体的医学院的毕业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让我惊愕的是,在陶罐的碎片中,有一个类似于刚刚摘除的一样的东西,在血泊中不停的蠕动。
这个怪异的血茧,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胎儿马上就要降生了。
一个极度恐怖的东西在我的脑海里剧烈的翻滚,但是我就是叫不出它的名称。这令我着实很懊恼!
我出于本能拉着已经被吓傻了的薛文丽往后退却。
薛文丽刚才发泄完压抑的冲天恨意,此时已经虚脱,脚步踉跄,我如果不搀扶她,她连站都站不住。
我一边搀着她,一边紧张的盯着地上的剧烈翻滚的血茧。
血茧突然原地旋转了一圈,只听噗地一声,像是割破了一只水囊,从中间裂开一道狭窄的缝隙,一股殷虹的血水迸流了出来,迎来立刻扑来一股好似巧克力奶香一般的气味,但是嗅到了之后,头脑立刻产生一阵微微的眩晕,好似有麻醉功效。
这时,一只小小的血红手掌,从血茧裂开的缝隙里伸出来,这是小手跟刚出生的婴儿的手掌一般大小,但是五指之上却生长着长长的指甲,看起来像食人鱼的牙齿一般锋利。
此时我终于想起了这个邪恶生物的名字,“血婴!”我失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