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来自东方

“你确定他说的话是中国的一种土语?”苏菲倏然上前抓~住袁梦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我确定,”袁梦点点头,但是她不明白苏菲干嘛这么激动,解释道,“这个小孩所说的话,是我们中国东南沿海地区一种比较难懂的方言。”

“这就对了!”苏菲握拳振奋地说道。

我们一个个面面面相觑,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

苏菲见我们莫名其妙的一头雾水,自失地一笑,开口解释起来,不过她给我们说的,却是科普了关于玛雅文明来源的知识。

玛雅人是东方文明古国华夏人的移民,这一传说古已有之,但是由于一直找不到让人信服的佐证,因此在考古界这是一个悬而未决的疑案,不过今天总算是找到了强大的证据。

苏菲见我们一个个惊讶的目瞪口呆,就简单介绍了一下,关于玛雅人来源的传说,其中最富争议莫过于,玛雅人是中国人的后裔这一论调。

不过尽管这种推断骇人听闻,但是已经有不少考古学家拿出了系统的科学依据,比如:通过对玛雅文字和古汉语的对比,发现两者之间有着巨大的相同之处,还有就是,在玛雅地区考古发现的最早陶器制造于4500年前,已相当成熟;玛雅古文献把历史、历法开始的时间定在公元前3113年,也就是大约5000年前;学术界认为,玛雅人是最晚从亚洲到美洲的。而古代亚洲人到美洲的最晚时间是5000年前;玛雅人传说远祖从西方来,或是从北方乘船来。从中国到美洲大方向是自西而东,如果乘船顺太平洋洋流从福建、台湾、琉球,沿日本、千岛群岛、阿留申群岛,再沿美洲海岸向南,到达中美洲,就是从北方乘船来。

还有,雅人和中国人一样,也玩掷色子。他们叫玩玉米,因为是用四粒玉米当色子。

在衣食住行方面,玛雅人和中国人也有很多相同之处。古玛雅人和中国人都用碗吃东西。

玛雅人的住房同过去中国人的住房建筑方法是一样的,都是柱梁结构,先立四根柱子,柱子上架梁,梁上再架屋顶。

上古玛雅人和中国人在葬俗方面也有共同特点,特别是儿童的埋葬。一是用瓮棺,二是瓮棺上部或盖上凿有小孔。玛雅人陪葬小孩还有母亲的一段手指。这自然令人想起我们中国人经常描述母爱的一句话:十个手指头咬哪一个都疼。很可能这意味着中国人在很古时也有同玛雅人一样母亲咬断手指陪葬夭折孩子的风俗。

苏菲一说到自己的专业就滔滔不绝,完全没有留意我们已经目瞪口呆了。说实话,我长了不少的见识,她说的知识大多数我以前都不懂。

我万万没想到历史悠久的中国和神秘的玛雅两个古老的文明居然存在这么多千丝万缕的联系。禁不住说道,“既然有这么多的证据,那么不说明玛雅人就是中国人的后裔,这还有什么可争论的?”

“话不能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五千年前的中国人就有能力能建造远渡重洋的大船?”苏菲问道。

“这……”我哑口无言。

别的或许我不够了解,但是中国人到了商代就已经懂得利用风帆作为动力,让木板船行驶得更加快速,我还是了解并自豪着。不过商代距今虽然已经大约3600多年了,但是离着中国人迁徙美洲的历史还差着一千多年。这个跨度可是有些大。

“在考古界,无论你的推理有多么大的严谨,如果拿不出实物证据,那就是空想。但是今天不一样了,”苏菲看着身旁的小孩,眼睛直冒光,“有他在,我将改写历史!”

哪一个学者没有在自己的领域里一鸣惊人的幻想,不要说是苏菲,就是我若是能够在医学方面有重大突破,我也不能够免俗。所以我很理解她的激动。

实际上,表面平静的我,内心的激动或许比她更强烈。我想的是,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水晶头骨的下落十有八~九着落在这个小孩的身上。得到水晶头骨,那么时空之门的地点便迎刃而解。

我们从中国到欧洲,从真实世界到这个这个平行宇宙,所经所历不说是千辛万苦,也着实坎坷不平,如今历险终于即将走到尽头,心中那种难言的激动是外人难以感受到的。

袁梦用她不太流利的宁波话跟小孩说,我们想去他的部落做客,小孩欣然同意。唧唧咋咋地在前面带路,那兴奋劲儿,仿佛得胜归来的猎人。

我们沿着暴涨的河道边缘前行,虽然泥泞,但还算好走,眼见汹涌澎湃的大水滔滔不绝,声势惊人地向着前方的地下山峦扑去,我有些好奇,这么大的水量,尽管泥沙含量惊人,但是那地下山岗的两旁并不见有任何分支水道,莫非那里还与其它的地下暗河河道不成。

怀揣着猜测我们一路向前,走不多久,便听闻一阵阵巨大的隆隆声从前方传来。那声音不同于不久前的地动声音,倒像是巨大的瀑布引起的轰鸣。

不过站在我们这个位置,立着前方的地下山峦已经很接近了,并不见任何落差,更何谈瀑布,但是巨大得轰鸣却已经震耳欲聋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们这些人,除了玛雅小孩全都很奇怪,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没走多久,前方出现了一团黄色水雾,笼罩在树林的上方,像一团烟雾扶摇直上却难以散去。空气中的泥腥味儿冲鼻子地呛人。

此地宽阔的河道变得狭窄,水流也变得异常湍急,我们又向前走了一段,一个硕大无朋的巨大的洞出现在前方。地洞的规模超过了两个篮球场,黑黝黝地深不可测,湍急得河水汹涌不可挡地直泻而下,形成了冲天而起的水雾,由于水中泥沙太多,水雾都成了黄色,挂在巨洞旁的灌木丛上都是一层黄沙土。

我们走进了看,巨大的瀑布飞流直下,冲进地洞深渊,只有隆隆的巨响从下里面传上来,但是却不见有人和满盈的迹象,仿佛巨大的水流全都冲进了地狱,和冥界的黄泉之河相连通了。

我们正看得震撼,玛雅小孩却不雅却不愿在这里久留,他似乎对这里十分地忌惮,好像此处是一个禁地,不该他来这里的。他使劲地招收让我们跟他走,我们虽对这里十分好奇,但还比跟他走了,因为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小孩的部落就在前面不远了。

到了地下山岗的前面,小孩开始跑起来,我们赶紧~小跑跟紧他,谁知道这货越跑越快,到了半山腰处的山村外面,这小子一转眼居然不见了。

我正疑惑中,山村里倏然响起一阵紧凑的号角声,这声音和地面那个玛雅部落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好的预感使我赶紧停下来,心中暗自嘀咕,莫非又中圈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