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瞥眼,望见近海之处停着辆吉普车,正是了空给他们用的,说是跑野地最好。怎么,现在却要往海里驶,别不会是海陆两用吧。
那个司机凌天恒呢,正准备叫,却见凌天恒提着个水桶往车上泼水,原本满车不堪入目的泥,现在倒给去得七七八八了。
“你醒了。”凌天恒含笑望过来。
“嗯。”含糊应了声,要爬起来,忽觉脖子又痛起来了。蓦地她想起之前。好你个凌天恒,下这么重的手。
“凌天恒,你死定了。”她指着对方一跃而起。
糟糕,不幸还是猜中了,就知她是这个反应。把水桶一扔,跑到车子的另一边,举手道:“有话慢慢说,别动手动脚的。”
“喂,是谁先动手的?”
“这……”凌天恒立即作声不得,好像这回是他先下手的,理亏在先,只得道:“那最多让你打回出口气。”看到对方举起拳头,他又急忙补充道:“可要轻点,要不弄疼你的手就不好啦。”他这么一说,倒提醒了燕若梦,把手一招,亮出了伏魔棒。
不是吧,要动兵器,可话说了出去,又不好收回去,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奇异兵器,脑子迅速转着,想着该用哪个部位去抵挡,可是最后却是双眼一闭“等死”算了。
不会吧,这家伙今轮怎么这么乖了,居然不躲不闪,是吓坏了,还是理亏。不管怎样,都是你不对。燕若梦将伏魔棒架在凌天恒脖子上,左右来回擦去着。
一阵奇异的冰凉透入肌肤,凌天恒打了个冷颤,不痛也不疼,就是凉。这丫头怎么了,转性啦?不下毒手,却给他这么一个透心凉,是行刑前的一番捉弄,还只是想吓吓他,让他反省一下。
“要动手就快点,赶时间呢。”
“哼。”猫抓到老鼠总想它反抗几下,才吃掉。对于一个不会反抗的老鼠,估计也病得差不多了,不吃也罢。
燕若梦拿开伏魔棒,随口问:“赶什么时间?”
“别忘了,我们来这儿不是旅游的。”
“那你还不去查?”真是的,来到了,不去查,反而在这洗车。
凌天恒耸了耸肩,算了,刚逃过一段“毒打”,无畏去讨一顿“骂”,他转身上了车。
“怎么要到旅馆去?”燕若梦有点不解。那个红袖既是那么重要的人物,又怎么会去住旅馆。他们在这既有基地,那肯定也有住处的,就算不是豪华别墅,也是独立的住宅。住旅馆,没毛病吧。这儿人来人往的,难道就不怕走漏风声。
凌天恒不答话,用手往上指了指。“什么?”燕若梦抬头看了看车顶,没什么东西,不就是车顶盖嘛。坐惯了小车,她现在已学聪明了,在车里不要随便站起来,要不然撞个满头包的。她情不自禁摸了摸头,哎,难怪不太聪明,估计是以前给这些车顶给撞坏了脑子。
望着眼前的目的地,一幢普普通通,但又让人觉得奇怪的楼。燕若梦又傻了,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再次望过去。不是吧,客栈?她又摸了摸头顶,不痛呀。呃,没穿越吧,怎么……
什么年代了,还客栈。
里面很暗,灯都没开。不由得让人想起那些古老得连电线都没有的建筑。阴色沉沉,冷气森森,四周散发着难闻的霉味,突然响起了一下奇怪的叫声——“啊”。
咳咳,没事,没事,别怕,别怕,不过是电视机在开着。电视机挂在近门的墙上,猛地一进来倒还真会给突然响起的声音给吓了一跳。那是一台四十二寸的液晶电视,放在这么一个地方,感觉真有些怪怪的,总让人想起古装魔幻剧中经常出现的那些能够预示未来的神奇法宝。
坐前台那女的正看得哈哈大笑,一点也不知有人进来。
凌天恒敲了敲桌子,见没反应,只好大声喊:“喂,美女。”汗,还美女,这女的长得实在不敢恭维,但总不能叫人丑女吧。
其实在这儿生活的人,哪个不是眉目精灵,有人来,又怎会不知,但来的是什么人总得要估算一下吧。
那女的见叫到她,才不紧不慢转头望向来人,入目是黑色的大风衣,看上去还风尘朴朴的,看样子赶了好长一段路。他们都戴着墨超,看不清样子长得啥样,但怎么也不是这儿的人。这边的人个个都穿得吊儿郎当的,也只有特殊人物才会穿得正规些。可他们这装扮又不像那些人呀,而且口气也不同。正常人是不会来这儿的,莫非是军家那边派人来暗访,不由得警惕起来了。可脸上却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什么事?”
凌天恒忽地低声念出一段话来。燕若梦正打量着周围,听他这么一说,把眼一闭,不是吧,还反清复明,你要玩也来段现代的。
不过那女人倒是换了下神色,也低声应了句,跟着又恢复之前的模样。
“外地来的?”
“是。”
“什么事?”
“要两间房。”
“两间?”那女的有点愕然,她望向燕若梦,又望着凌天恒,想肯定一下。
“是。”
那女的不再说什么,甩了两条钥匙在桌上,“楼梯上去,到最上层,就可以看到了。”
在这儿根本就不可能像城市里那样服务那么好,有专人带路提行李的。不过他们的东西倒不多,知道了位置就自己去呗。何况他们也想趁机打量一番,有人瞧着,不太方便。
要往楼梯去,就要经过电视机前那沙发,这是很普通的摆设,基本上每个旅馆一楼大厅都会放上台电视机,放几张沙发,让人歇歇。沙发就在前面,燕若梦猛地狠狠踩出一脚。
“啊,你——”原来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他缩回脚,指着燕若梦要骂了。
“哼。”燕若梦一甩头,瞧也不瞧他一眼。
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家伙了,只是不去理他。谁知这家伙非要引起人重视,就在凌天恒与那女人说话的时候,见燕若梦四顾瞧向他这边来时,马上就做了几个下流的动作。
燕若梦忍着气先是瞪了他一眼,却发现不起作用。对方反而更加起劲了,才记起自己戴着墨超,别人看不到的。本想不理的,谁知向这边走来,这家伙居然还伸出脚来想绊倒她。那燕若梦还不给他点苦头吃。那家伙抱着脚骂了几句,竟然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扔过去。
燕若梦一侧头闪开,烟灰缸落地,跟着回身起脚往那家伙敞开的肚子踹过去。岂由此理,放过你,还不识趣,非要来惹她。要不露几手,又怎配得上她现在这个黑大姐的身份。连环三脚踢出,那家伙别说还手,连闪也闪不开,直直就摔了个狗吃屎。可他吃就吃了,但还是要抬起头来汪几声,让人知道他的嘴有多臭。
凌天恒生怕燕若梦又出手打他,虽说这家伙很讨厌,怎么看也不像个头目,但初来乍到,总不能把地头蛇给打了。连忙对燕若梦摇了摇头,跟着用脚尖挑起那摔破的一块较大的烟灰缸片。那碎片打着转,“嗖”地一下就贴到那家伙嘴上。“唔唔”一下子他倒说不出话来。
不知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还是碍于这两人不太明确的身份,那作为旅馆的工作人员,服务前台的人竟然瞧也不瞧上一眼,低头去忙着做记录,连电视也不去看了。
没有人来劝,也没有人来理,这种情形在这种地方,可是常见,只有拍手叫喝,只有一旁观望。其实别说是这种地方,即使是一些文明场所,很多人都持有一种事不关己的模样。
(PS:假如不是旅游景点的海滩,还真是不要去还好,那儿全是腥味,闻到就作呕,而且到处都是堆着乱七八糟的不明物体,受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