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姑姑。如果回中国我一定要去杭州，如果去杭州我一定要去那断桥和雷峰塔。”5岁的凌雪涵一脸坚定的对凌慕歌说道 。
“恩？”凌慕歌疑惑的看着身边的小大人，“为什么呢？”
凌雪涵眨巴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看的电视剧，天真无邪而又理所当然的看着凌慕歌，“我要去救白素贞啊，她被压在塔底一定很辛苦的。”
凌慕歌看着凌雪涵的可爱模样，又听到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那姑姑和雪儿一起去好吗？”
“恩？”凌雪涵撅着嘴巴思考了一下，然后嘻嘻笑了出来，“好啊，那说好咯，姑姑要和我一起去哦，嘿嘿。”
凌慕歌嘴角忍不住扬起醉人的弧度，轻摇着头宠溺的看着凌雪涵。
站在断桥之上，望着下方潋滟熹微的西湖之水，凌慕歌不禁想起凌雪涵幼时与她的一段对话，淡淡的笑了笑。雪儿，姑姑现在就在你曾经心心念念想来的地方，你，又在哪里呢？抬头望了望西边的那抹余晖，你大概还在飞机上吧。呵呵，雪儿，你一定会幸福的，对吧？凌慕歌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夹着让人心碎的绝望。
“姑姑！”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凌慕歌有些不敢相信，是错觉吗？只是下一刻，那声音又响起，凌慕歌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姑姑，我们说好要一起来这里的，你怎可抛下我，独自前来。”凌慕歌缓缓转身，看到本该在飞机上的人儿竟就站在自己面前，“雪儿？你，你不是应该……”凌慕歌疑惑声起，夹着丝丝颤抖，心底却又升起一股不知名的喜悦。
看到凌慕歌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凌雪涵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不断扩大直至灿烂了整张脸庞。她慢慢走近凌慕歌，直到两人的影子有些重合才停下，拿起一直攥在手里的琉璃珠到凌慕歌面前，说道：“姑姑，今天我碰到一个人，看到你送我的琉璃珠，便说我是你的恋人，还祝我们幸福。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听到凌雪涵的话，凌慕歌脸色急变，顿时煞白，“什，什么？”
凌雪涵看着凌慕歌，又说道：“她还告诉我一个关于这琉璃珠的故事。说拥有着一对琉璃珠的情侣能永生相守，我觉得奇怪，为什么姑姑从未和我讲过，于是我回家看了看，真的发现了一模一样的一串琉璃珠。”
凌慕歌转身背对着凌雪涵，身体不停地颤抖，眼中流露着心碎，绝望，无助。雪儿怎会知道的？那她是什么意思呢？她会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吗？凌慕歌有些不敢再想下去，她也不敢在看着凌雪涵，她害怕，害怕雪儿会露出嫌恶的表情，她会受不了的。
此时的凌慕歌再不复仙子的清冷与孤傲，陷入爱中的女子是敏感而脆弱的，即使凌慕歌亦不例外。其实只要再理性一点，完全可以认为凌雪涵只是有疑惑所以才来问她。当然，在凌雪涵看了那本日记后，现实状况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凌雪涵看着背对自己，不断颤抖的凌慕歌，露出温柔的形容，眼中泛着晶莹，心中酸涩的疼痛。是的，她心疼，心疼一直隐忍着爱她的凌慕歌。她的姑姑，她一直想要温暖的姑姑，一直宠溺着她的姑姑，却因为她而这般无助和脆弱。看着那单薄的身躯，凌雪涵的心不断地紧缩着，她想要不顾一切，让身前的女子幸福。
凌雪涵再上前，靠近凌慕歌，伸出双臂，环住了那还在颤抖的身体，紧紧地搂着。闻着那无比熟悉和令她安心的气息，凌雪涵满足的叹息，轻声说道：“傻姑姑。”扳过凌慕歌的身体正对自己，眼睛直直望着她的眼睛，霸道的说道：“姑姑，从今以后再也不准丢下雪儿独自离开，知道吗？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感受着凌雪涵紧致的拥抱，凌慕歌的身体慢慢回暖，又听到凌雪涵霸道无比而包含深意的话，凌慕歌的心不可自抑的跳动着，看着凌雪涵有些不知所措，“雪儿，你。”
凌雪涵甜蜜的笑了起来，拉起凌慕歌的手，将琉璃珠带在她的手上，说：“姑姑，雪儿喜欢你，，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不要别人j□j来。”
凌慕歌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雪儿说喜欢我？但随即一想，雪儿怕是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吧？苦涩一笑，抬手抚上面前白皙无暇的脸庞，“傻雪儿，喜欢不能随便说哦，只有遇到你想共度一生之人时才能告诉他你喜欢他，你对姑姑的只是眷恋或者亲人之间的喜欢，知道吗？”雪儿，不要再对我轻言喜欢，我会当真的。
听到凌慕歌的话，凌雪涵又笑了笑，缓缓说道：“姑姑，大家从来都说你是仙子，可我偏偏不喜欢你飘渺冷清的模样，所以从小我便想尽办法逗你。我喜欢你宠溺的对我笑，喜欢你唤我雪儿，喜欢和你在一起，这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在一起时的感觉不一样。而且我不喜欢你身边站着别的人，就像那个铭成叔叔，看到他望你的眼神，我的心里就觉得酸酸的，很不舒服。姑姑，你就是那个我想相守一生的人，每次和姑姑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幸福，很舒心，好像自己的心都是满的。难道这还不是喜欢吗？”
凌慕歌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觉得心里的甜意满的快要溢出来了，但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雪儿对顾浩云和蓝绯颜也有这种感觉吗？”
“恩？”凌雪涵想了一下，“不一样，对云哥哥，像亲人，就像亲哥哥一样。蓝姐姐？恩，和她在一起，没有和姑姑在一起那般的满足。”
凌慕歌定定的看着凌雪涵，许久之后，轻启朱唇，“雪儿可知，我是你的姑姑，我们，可能不会被祝福，甚至受世人唾弃。”
“恩？会吗？”凌雪涵有些疑惑，“不是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吗？爷爷奶奶他们只要看到雪儿幸福就会开心，而姑姑就是雪儿的幸福啊！”
姑姑就是雪儿的幸福啊！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凌慕歌觉得自己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又一次被凌雪涵填的满满的，而后面的一句话更是让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就算全世界反对有如何，雪儿不在乎啊。”
凌慕歌笑了，满布泪痕的脸上绽放出由心散发出来的灿烂笑颜，就像一朵挂着露珠的蓝莲花，那般圣洁，又是那般妩媚，迷了凌雪涵的眼，波光闪烁的双眼望着凌雪涵，说道：“雪儿，我不会放手的，以后哪怕是你要逃离姑姑身边，姑姑也会把你绑在身边的。”说着，那晶莹又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
凌雪涵不说话，攥紧了凌慕歌的手，倾身上前，吻上她脸颊上的泪痕，轻轻摩挲着。
凌慕歌觉得自己的心脏因着雪儿的动作一阵阵悸动着，感受着她的亲昵，体味着这纯净清新的气息，幸福来得这般出乎意料，让她升起一股害怕，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看着眼前的人儿，她伸手紧紧环住凌雪涵的腰身，转头将唇，小心翼翼的印在雪儿的唇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心里的那份恐慌。
凌雪涵感受着唇上的颤抖和那份独有的香软，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那种悸动的感觉，是她从未感受到的。
凌慕歌就那么含着凌雪涵的唇，轻轻地摩挲着，许久之后，才放开怀中人儿，头抵上她的前额，微微喘息着。
凌雪涵看着凌慕歌，开心的笑了，现在她更能确定自己对凌慕歌的感情了，不是吗？向前又轻啄了下那软软的唇，说道：“姑姑，我爱你，凌慕歌，我爱你。”
听着那坚定的话语，凌慕歌笑着落下了泪，紧紧地抱着凌雪涵，不管自己身在何方，亦不管那夜幕已经降临。雪儿，我也爱你，很爱你。呵呵，若是你也是一样的，那么你再也逃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还行吗？想写的煽情点的说，可是木有那个功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