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青藏高原行 第四十七章 血咒和丝罗瓶????我根本没有胃口,老姑和阿土一直在问我雪菲的事情,我摇摇头,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一切要等我一会儿见过班禅大师以后再说。可是雪菲表现得很沉静,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雪菲吃完了饭,我拉着雪菲来到外面的院子,轻轻地搂过雪菲:“雪菲,你害怕吗?”雪菲笑着摇摇头。看着雪菲的笑颜,我心像针扎一样的痛:“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没保护好你。”雪菲在我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没什么,一切都是注定的,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我忍住将要流下的泪水,抱了抱雪菲,然后一个人向班禅大师的禅房走去。????????班禅大师的禅房里,班禅大师示意我坐下,我盘腿坐在班禅大师的面前。班禅大师看着我:“孩子,你很焦急?”我点点头。没有什么能比让我知道雪菲有危险更让我着急得了。班禅大师对我说:“孩子,你知道什么是血咒吗?”我摇了摇头,班禅大师接着说:“血咒在很多降头术中,是一项极为重要的仪式,尤其是杀伤力也强的降头术,无不籍由血咒的施行,才能发挥力量。”我点点头:“那么说,降头术和血咒是不可分的关系了?”班禅大师点点头:“是这样的,下血咒降的降头师需要以自己的精血为引,所以,当他的降头术被迫的时候,降头师也会被降头术反袭,如果降头师的功力不足可能会因此破功,甚至送命。即使他的功力够深厚,十有*也会因为降头术反噬而大伤元气。必须急觅隐密之处修养,才能逃过破功之劫。所以血咒降不是则已,一但施了,必要被施人受尽折磨而死。其实在我们西藏的笨教也有像类是的手法。可是据我知道,也是从湘西传过来的。”我想了一下:“那么是不是说,只能知道是血咒,可对方实施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降头术还不知道。”班禅大师点点头:“你说得不错,我们现在只能靠猜测,但是我刚才说了,既然下了血咒,就要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可是你知道对于他们来说哪里最隐秘?”我皱了皱眉:“最隐秘的地方莫过于他自己修炼的地方,可是我想了一下,还不清楚是谁下的降头。”班禅大师说:“可以肯定的不是鼬妖,妖是不能修炼降头术的。”我不禁插了一句:“难道是彭惠德?那个大祭祀。”班禅大师又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些修炼邪术的人自私得要命,对自己稍有伤害的事情都不会做,更何况这么危险的事情。”“那会是谁呢?”我疑惑的问。班禅大师说:“我猜这降头术应该是叫做 丝罗瓶 的降头术。”我感到有点希望,因为密宗大师的法力都很强,听到班禅大师这样说,我又感到有点希望,赶紧追问:“这 丝罗瓶 的降头术是什么呢?”班禅大师说:“所谓 丝罗瓶 就是降头师将自己的头连肠带肚,一起脱离腹腔,腾空而出,其飞如疾矢,咻咻风声过处,便是降头师的夜游魂。这便是 丝罗瓶 但是 丝罗瓶 其实只是工具,而是被别的降头师控制的。也就是说,实施 丝罗瓶 至少要有两个降头师,而且其中一个要牺牲自己,把自己变成丝罗瓶,而另一个控制他,以害人。一般 丝罗瓶 都会去叫人的名字,如果答应了,这个人就中了降头,中了降头人的三魂七魄,会被降头势控制,轻则发疯,发狂。重责,自残而死。”我点了点头:“我回去问问雪菲,看看有没有被人叫过,答应过,就知道了。我想我应该先抓到 丝罗瓶 然后找到控制它的降头师。”班禅大师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不过宗主,切记,每个 丝罗瓶 最多只能害三个人,而且 丝罗瓶 也是要吃东西的,它只吃小孩的粪便,而且它只能在午夜活动。去休息吧,我要念经,为我们的雪山圣女祈福。”????????回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睡下了,连日来的舟车劳顿,让大家都很疲惫。可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雪菲的事情让我很内疚,我不管怎么样,也要把雪菲身上的降头解掉。于是就在房间里打坐。不一会儿,我进入了入定的状态。突然,我感到自己可以感觉到周围环境的变化,阿土和秋珠在睡觉,连灵儿不老实的翻身也感觉得到,而且我还可以感觉到更远的地方,包括整个扎什伦布寺都在我的思想范围内,每个细节,每个动作,都逃不过我的思想。那是一种美妙的感觉,像是在观看,可是又不是看那么简单。我感觉到天已经蒙蒙亮了,很多小喇嘛已经起床开始洗漱了。有的已经准备做早课了。太阳开始冒头了,我感觉到就像晒在我身上一样的温暖,我甚至可以吸收太阳的精华。身体里的力量开始澎湃,功力在我身体内翻涌。好像我的血管都加粗了,血液不停的奔涌,在我的体内生生不息,循环不止,而且越来越快。我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我醒转过来,回到了现实里,我才惊讶的发现,老姑,阿土,秋珠,雪菲同样的惊讶的看着我。老姑很久才说:“问天,你的头上在冒烟呢。”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没有什么事,耸了耸肩帮:“我很好,刚才在练功,感觉很好。”我站了起来拉住雪菲:“雪菲,你被绑走的时候又没有听到有人叫你名字?”雪菲想了想:“好像是有,不过那时候我迷迷糊糊的记不得了。”我一听又继续追问:“那你记不记得,你有没有答应他。”雪菲又想了想:“好像有答应过吧。”看来班禅大师猜得不错,果然是“丝罗瓶”我对大家说:“我们该走了,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记得,在路上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千万别乱答应。”我又对阿土说:“别忘了,带那个黄布包袱。”阿土举起了黄步包袱向我示意。我点点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