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章 噩梦

昏迷中的陆雪由无法进食,仅仅是靠着营养液维持着生命。但是营养液又怎么能和正常进食相比呢?

此时在谢小帅面前的陆雪消瘦了很多,双眼深深的陷入眼窝之中,头发也失去了光泽,脸颊上卡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谢小帅越看越伤心,大量的眼泪从眼镜里流出,他恨不得躺在病**的那个人是自己,也不愿意让心爱的人遭受这种折磨。

“小雪,你快醒过来吧,你醒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你、爱护你,不让你在受任何伤害。你不知道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是多么的难过!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都是你的身影,每当想起你的音容笑貌我的心都在滴血。”谢小帅抓着陆雪的手,哭得像个泪人。

谢小帅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处如此脆弱的一面,虽然他平时都是嘻嘻哈哈的,但是没人知道他心里的苦。

他经常会梦到陆雪,她的一颦一笑都清晰的浮现在谢小帅的眼前,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每一个情景都历历在目。

梦醒时分,谢小帅的枕头上都会有一大片水印。可以想象,他对陆雪的思念是何其强烈。

陆阳明走到谢小帅的身后,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安慰道:“你也用不着太过伤心了,总有一天小雪会醒过来的。”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陆雪的手突然动了一下,这一下动得非常突兀,谢小帅当即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不过马上他就反应过来了,兴奋像陆阳明的说道:“小雪动了,是不是要醒过来了?”

然而陆阳明的接下来的话,却是让谢小帅无力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脑袋颓废的垂了下去。

“小雪已经动了好多次拉,刚开始都以为这是苏醒前的征兆,可是依然没见她醒来。最权威的脑部专家已经就此会诊过,但是没有得出什么结论,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最后只是下了个神经性颤动的结论。”

“这种突然从天上掉在地上的感觉,还真实折磨人呀!”谢小帅苦笑着说道。

“是啊,我第一次见到她动的时候,和你一样也是这么开心。但是迟迟不见小雪醒过来,看到专家们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以后,那种滋味别提了。”陆阳明苦涩的说道。

毕竟人脑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人类对它的认识相当有限,仍处于探索的阶段。

探病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谢小帅虽然不舍,但却不得不遵守这里的规矩,一步三回头的走出病房。

当谢小帅和陆阳明离开病房之后,陆雪那苍白的脸上突然因为痛苦变得狰狞起来。继而双拳紧握,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旁边的心率监测仪器发出一阵急促的声音。

但是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陆雪的脸上痛苦之色消失,双拳放松又恢复到刚才那个状况,仪器的声音也平缓下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是两颗眼泪从她的眼镜里滑落。

谢小帅和陆阳明根本不知道他们走出病房后,陆雪会有那种表现,此时陆阳明已经发动汽车缓缓的开了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有一件事一直让谢小帅觉得不解,于是像陆阳明问道:“为什么我来两次都没看到嫂子,不是说她一直在照顾小雪吗?”

“自从小雪转到这里以后,你嫂子就被单位召回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陆阳明解释道。

谢小帅不再发问,他自知有些东西不是能刨根问底的,陆阳明的话里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他媳妇所在的单位恐怕也不一般吧。出去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想必应该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吧。

当天夜里,谢小帅由于深深的思念再次梦到陆雪。

在梦中,两人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恋,一幕幕的场景好似老式电影的胶片一样,快速的在谢小帅面前闪过,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幸福笑容。

可是突然,陆雪的身影远离谢小帅而去,谢小帅竭尽全力也不能抓住远去的陆雪,这让他不干的发出一声绝望的大吼。

场景一闪,正是谢小帅第一次和陆雪约会的那个公园。此时的陆雪被一个头上带着卡通面具的男人拿枪抵在胸口,面具上那卡通人物的洁白牙齿好像在嘲笑谢小帅一般。

谢小帅将自己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拼命的往陆雪那边跑去,他想要央求对方不要开枪,但是却发觉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谢小帅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开枪了,子弹穿胸而过,陆雪无力的倒在地上。

那个面具男转头望了谢小帅一眼然后突兀的消失了,能看到他那冷漠的眸子里透露出的仇恨目光。

这个目光谢小帅觉得熟悉极了,可是他却无从多想,他只想赶快跑到陆雪身边。

可是当他抱住陆雪的尸体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温暖,好像已经死去多时一般。

谢小帅是真的绝望了,抱着陆雪的尸体大哭起来,仰头撕力竭地的发出一声大吼。

“小帅,你怎么啦?”谢小帅被摇醒,睁开眼睛就看到雷威几人站在他的床边,非常关切的望着他。

因为刚才谢小帅一连发出两声大吼,沙狐小队成员全部被吵醒。雷威一连叫了他好几次都没把他叫醒,最后不得不用力将他摇醒。

“没事,做噩梦了。”谢小帅擦点眼镜里的眼泪和额头上的汉,有些后怕的说道。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做噩梦呢?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小子从看完陆雪回来之后就情绪不高,是不是那边出什么事了?”雷威坐到谢小帅床边,关心的问道。

“小雪没事,但是就是一直不醒,我怕就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会失去她。”谢小帅痛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