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澄,你是我的女儿啊,你真是我的女儿啊?”

树林子里一阵“哗啦啦”的枝叶响动声,应该是千魂魈拖着残躯跑掉了。

我现在也懒得管那玩意,只是捏着澄澄的小脸蛋好奇的问着她。

澄澄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不过还是很郑重的一下下点着小脑袋表示我说的对。

“所以你就一直跟着我,从武城到了港城?还对默默和璎珞发了脾气?”

这一次,澄澄的小脑袋低了下去,一副怯懦的模样,显然,她也知道把默默一个人抛在被烧毁的小河村以及把璎珞从楼顶扔下来这都是不对的。

“那你之前怎么不早早出来见爸爸啊?以后不准这样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过多责备她。

说到底,澄澄就是个小孩子,还没有长大呢。

有这么一身古怪的力量,在嫉妒心的驱使下却并没有真的伤害默默,还为璎珞找来了治疗内伤的果子。

至少在我的角度看来,这丫头还是挺善良的。

似乎是出于补偿心理,澄澄很乖巧的拍拍轮椅,示意让我坐好,她推我上去。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之前那个狼少女。

人家也好心推我来着,还因为我跟千魂魈打了起来,最后被撕破脖子化作了一团黑烟。

不过……我觉得那狼少女应该没死,额,或者换个词,没有消亡,只是暂时被打散了而已,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回到我们住的三楼,青青妈妈一直在楼道里等着,见到我上来,青青妈妈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

“陈先生,我老公呢?你们有没有找到我老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看着涕泪横流的女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给人报丧这事属实过于残忍,尤其青青爸爸还死的那么惨……

“对不起,我没见到你老公……咳咳……”

我撒谎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别的什么,胸口突然没来由的疼了起来。

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冒出,澄澄连忙转到轮椅前面,抬着小手似乎想要给我揉揉胸口,却又不敢,只能心疼的用自己的衣袖帮我擦抹额头上的汗珠。

足足过了半分钟我才算缓过劲来,再看向青青妈的时候,我发现这女人的眼中除了焦急和惶恐外竟然还带着几分歉意。

换个性子急的女人恐怕已经揪着脖领子在质问我为什么没找到她老公了吧。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善良的人。

“青青妈,你别着急,我身上有伤,实在撑不住了。那个姓魏的说他们已经有线索了,天亮之前肯定能找到你老公。那个……监控录像你要保存好,那个很重要。”

说完这些,我逃也似的让澄澄把我推回了房间。

房间里的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了。

奶糖这丫头似乎是真的乏了,之前走廊里那么闹腾竟然都没吵醒她。

她的睡相不是太好,抱着个枕头对窗侧躺,被子看看盖住腰部以下,如水的月光让她那凝脂般的肌肤更添了几分**之感。

我回头看了看澄澄,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真是越看越像。

可是以奶糖的年龄也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

更何况她第一次还是过年的时候交给了我,那时澄澄早就已经出现了。

“澄澄,我真的是你爸爸?”

澄澄的脑袋点的好像小鸡啄米。

“那她是不是你妈妈?”

摇头。

“姐姐?”

摇头。

“妹妹?”

还是摇头。

我也不知道澄澄到底想表达的到底是“不是”还是“不确定”。

从长相上看,这俩分明就该有血缘关系嘛。

“那……以后她就是你的小妈了。”

“嗯?”

澄澄撅着嘴巴扬起了头,似乎对“小妈”这个称呼颇有点意见。

“怎么?你还不满意啊?既然你说我是你爸爸,我的女人你不就得喊妈么?家里还有一个妈,这个当然就是小妈了。再说,你们两个长得那么像。”

宠溺的刮了一下澄澄的小鼻尖,小丫头满脸无奈的冲我吐了吐舌头,看样子她是妥协了。

这一晚上的折腾,弄得我浑身都是臭汗,本来不打算洗澡的,现在也只能进去泡泡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刚跨进浴缸,澄澄这小妮子就钻了进来,把小裙子一脱,只穿着内衣跳进了浴缸。

小妮子似乎对沐浴露的泡泡特别感兴趣,硬是拿着瓶子搅了一浴缸的泡泡用手捧起来对着我吹,然后呵呵呵的在那边傻乐。

这是澄澄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得真的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玩闹了一会,小丫头帮我搓了背并冲洗干净,就把我赶出了浴室,她自己钻进浴缸里一边泡澡一边搓洗她的小裙子。

我的心中满是慨叹,上辈子我可能拯救过华夏吧,不然怎么会凭空冒出来这么一个又厉害又乖巧的女儿呢。

按照医嘱,我现在睡觉有且只有仰卧一种睡姿。

可是看着身边少女那泛着月华的凝脂美背,还是没忍住,翻身用右臂搂住了她的身子。

然后我就感觉怀里的娇躯轻轻扭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抗拒我的动作。

这是……醒着呢?

“奶糖……”

我轻轻唤了她一声。

女孩没理我,但是身子却开始轻轻颤动起来,似乎……是在抽噎?

“丫头,你怎么了?”

我连忙把她的身子强行扳过来,却见奶糖的双眼是睁着的,她那精致绝伦的小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

“到底怎么了?刚才是有什么鬼东西过来欺负你了吗?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啊?快让我看看,是伤哪儿了还是吓坏了?”

那一瞬间我是真的紧张了,当下就要起来检查她的状况。结果打了石膏的左胳膊不灵活身子刚撑起一半就摔回了床垫上,疼得我那叫一个龇牙咧嘴啊。

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奶糖先是“噗嗤”一声从鼻子里喷出个鼻涕泡,然后哭中带笑的表情又迅速变成了紧张。

“坏蛋,活该你疼,都有女儿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说告诉我。是凝凝姐给你生的吗?我……我也要给你生一个。”

说话的时候,她不停的用手抚摸着我的胸口,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问我还疼不疼。

“你呀,等见了我闺女,就该你凝凝姐哭了。”